月白风清,四野无声。黄绮梦并没有走远,她一个人站在客栈的屋顶,神情忧郁。夜色中,一个身着白衣的尼女从天而降,她仿佛从明月中来,身上一尘不染。
黄绮梦回过头,惊道:“师傅,你怎么来了?”那女尼道:“傻姑娘,该回去了,这里不适合你呆太久。”黄绮梦面有泪痕,低声说道:“师傅,我……知道……可是……还是放不下他……”
那女尼神色慈祥,伸手轻轻擦掉黄绮梦脸上的泪水,轻声道:“走吧!”说话之际,俩人脚下浮云升起,旋即化成一道白光,消失在天地间。
萧鑫站在窗前,一夜无眠。次日一早,结了房饭钱,给掌柜的留话说如果有人问他的行踪,就说他已经回轮台去了,可以去有缘千里来相会客栈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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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家古墓’果然气派非凡,它是轮台古墓中最大的一座墓。坐落在墓群正中,墓前松柏成林,气象庄严,在西域实属少见。
南宫斗率领众人,此时就站在这座古墓前。
墓碑面向正南方,上边的字刻度很深,龙飞凤舞,写着墓主的名号。南宫斗无意识中,将手指顺着墓碑上的字,一直滑了下去。他随手一拍,那墓碑后的坟土,忽然间向下陷入,露出一个黑暗的洞口。
马二将随身带来的冥币点燃,扔进去。在火光的照下,原来是一通向墓内的一条墓道。墓道并不陡,有向下的石阶。坟头上的封土陷入之后,很有规律地堆放在一侧,并没有阻塞道路。
南宫斗手提风灯,第一个走了下去。其后是马二,另外几人跟随在后边。墓道斜着向下,走完石阶,眼前是一个宽敞的墓道。南宫斗用手中的风灯四下照射,见墓道四壁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前方一丈开外,隐约显现出另外一道墓门。墓道内的路,用整块的黑色云南大理石铺成,人走在上面,发出刺耳的响声。墓道内的墓门,采用厚重的巨石打磨而成。幸好,第一道墓门没有关闭,看样子这只是一个装饰。
进入打开的墓门,眼前是更为宽敞的石室。这间石呈四方形,分东西南北,各有一道石门。这四道石门紧闭,灯光照在地面,发出阴森森的白光。
南宫斗选择了东面的墓门,走了过去。马二抢先一步,用手拍了拍墓门,笑道:“这是一道石门,不知道机关会隐藏在什么地方。”南宫斗提起风灯,将灯光照着门前的两个石人,十分肯定道:“我想,机关应当就在这两个石人身上。”说话之际,用手拍了拍南边石人的头顶。只听墓道内轧轧声响,好似开启了什么沉重的石门。
马二道:“对了,是机关……”他话音未落,南宫斗瞧见石人身后无声无息,打开了一道暗门。急忙飞身倒地,叫道:“小心。”一排冷箭,迅速地从石人身后的暗门中射出。马二惨叫,一支箭射中了他的肩膀。另外,有两名同伴没有他幸运,被箭射中要害,同时身亡。
南宫斗扶起马二,问:“马二,你感觉如何?”马二摇头道:“痛得厉害,弄不好这箭头上有毒。少爷,这一次我的命只怕保不住,要丢在这鬼地方了。”
“放屁,别胡说八道。你只是受了点轻伤,死不了人。”南宫斗脸色阴沉,查看过马二的伤口,命一名同伴扶着马二回去养伤。他送走马二,回到石人面前,仔细地观察。
两边的石人,相貌相同。只不过,南边的石人脸上神情好像在哭,而北边的石人脸上的神情则是在笑。
“晕。”南宫斗走到北边的石人面前,用手重重一拍。这一次,没有冷箭射出。石门在机关的触动下,缓缓地打开了。刚吃过一次大亏,南宫斗不敢大意。他将同伴留在门外,等墓门完全打开,小心翼翼地进去。
墓门内,是一间很小的石室,并列着两个石棺。
南宫斗在四室内转了几圈,没有发现其它东西,出来叫人。等在门外的同伴听说是墓主的墓室,知道里边有油水,纷纷抢着进来。看到里边地上,空荡荡的什么东西也没有,全都大失所望。
“空的?金子呢?”
“对啊,难道说也没有珠宝?”
“见鬼。”
南宫斗胸有成竹,用手指指石棺。
石棺很快被打开了。
几名同伴怀着发财的梦想,望了望。一个个睁大了眼珠子,张大了嘴,当时就吓破了胆。
石棺内有一名白衣老者,随着打开的石棺,猛地从里边坐了起来。
南宫斗没有吓死,却也和死人差不多少。
那僵尸眼望南宫斗,厉声道:“小子,是你把老夫的墓门打开了吗?是谁告诉你老夫在这里?快说。有一句谎言,老夫就扒了你的皮。”一连串的发问,声色俱厉,丝毫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南宫斗悄悄移动脚步,想要逃跑。那僵尸吼道:“臭小子,你别跑,站住了说话。”南宫斗哪里肯听,转身狂奔。
他逃出墓道,又跑出数里路后,回头望望没有人追赶,擦掉额头上的冷汗,自言自语道:“好险。要不是老子逃的快,说不得就被那僵尸,扒了皮去……”他话音刚落,忽听身后有人冷笑道:“臭小子,你竟敢在背后说老夫坏话!不想活了?”
南宫斗心有余悸,见那僵尸坐在前方一片矮树林中的墓碑之上,目光炯炯,神态威严。心道:“坏了,坏了。老子挖宝不成,真的就挖出鬼来了。”索性坐在地上,呼呼喘气。
“臭小子,怎么不跑了?”
“跑不了,还跑他娘的屁?”南宫斗无路可逃,干脆就摆出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大声道:“老鬼,咱们现在是废话少说,要杀要剐随你便。来,动手吧!”
“杀你?谁说我要杀你?”
“咦?你不杀我?”南宫斗松了口气,站起来道:“你不杀我,你追我干什么?有病啊你?”
“我追你,只想问你几句话。”
“问话?问过话以后呢?哦,你想问过后再杀不是?”南宫斗不放心。
“嘿嘿,我不会杀你。”那僵尸开门见山。南宫斗听说他可以不死,胆量大了,侧目偷看,见那僵尸穿着白色衣服,是个身材瘦弱的老者。笑道:“看样子,你不像是僵尸?”
“臭小子,谁说老夫是僵尸?不想活了?”白衣老者冷笑。
“那么,有话你就问吧!”
白衣老者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南宫斗道:“老子我叫南宫斗。”
“南宫斗?”白衣老者道:“你这名字,叫起来真的很有个性。”
“怎么着?看不出来?”
“南宫斗,看到老夫,你居然没有被吓死?看起来,你的胆量不算小!”白衣老者点头道,“我问你,你想不想学武艺?”
“想。我做梦都想。可是,梦醒了以后我就不想了。”
“那么,你现在想什么?”
“现在?我现在想吃饭。”
白衣老者拍手,林外立刻就有人送来饭菜。有鸡有鱼,而且热气腾腾。南宫斗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问:“我现在是不是发烧?还是在做梦?”白衣老者道:“你没有发烧,也不是在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千真万确。”南宫斗道:“你是不是神仙?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白衣老者叹息道:“老夫不是神仙。老夫只不过是个有钱,而且懂得一点享受的老头子,仅此而已。”
南宫斗道:“你有仇家?为什么要藏在坟墓里?”
那老者道:“三十年前,老夫和人打赌。如果有人在这三十年内找到老夫,老夫就将武艺传授给他。否则,老夫就退隐江湖,不再过问江湖上的事。”
“嘿嘿……老头,你好像在说一个传奇的故事。是谁能让你为了一个赌就肯住在坟墓里,一直呆了三十年?我不信,你打死我也不信。”南宫斗伸手,拿起一个鸡腿,放在嘴边咬了一口,点头道:“嗯,不错!这鸡腿味道还行,吃起来好像是江都‘凤来仙’家的大厨师亲手做的。”
“呵,你小子真的厉害!这鸡腿的确是‘凤来仙’家的大厨师做的,为了每天都能到它,我可是费尽心机。”
“这只鸡腿好像是刚做好的,难道说你请到了‘凤来仙’的大厨师……”
“不错!”
“你说的话,都是真的?”
“老夫所说的一切,全都是真的。”
“我找到了你,难道说你真想教我武艺?”南宫斗道:“而这一切,就因为三十年前的一个赌?”
“不错。”
“可是,我不想学武艺,一点也不想。”南宫斗退后几步,暗中寻找好了逃跑的路线,脸上似笑非笑,说道:“你瞧,我不是学武那块料,不是。”
“老夫有办法让你学,而且绝对有效。”白衣老者非常自信。
“哦?说来听听。”
白衣老者拍掌,林外又走进几名美貌少女。南宫斗道:“有门,你想让她们教我武艺?”白衣老者摇头。南宫斗道:“她们不教我武艺,你找这么多美女干什么?陪老子睡觉?嘻嘻……”白衣老者指着右首第一名少女,说道:“她叫冬儿。只要你学会老夫教你的一套武艺,冬儿就是你的人。”
“真的?有这种好事?睡觉也行?”南宫斗不信。
“是真的,睡觉也行。”
“好,你教吧。老鬼,我跟你学。”南宫斗很快妥协。
“今天,你一定非常累了,明天老夫教你不迟。”白衣老者挥手。南宫斗双眼发沉,竟然睡着了。他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宽敞的床上,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锦棉被。冬儿坐在床对面的桌子前,手中拿着一枝细毛笔,正对着一面铜镜子画眉。
“怪!这是什么地方?”南宫斗从床上爬起身来,四处观看。
“傻小子,这是你的家。”冬儿匆忙放下眉笔,回头笑道。
“什么?你说这里是我的家?”南宫斗心中奇怪,迅速从床上跳下地来,穿上鞋,走到冬儿身前。
“其实,你……”冬儿似乎有话要说,话到嘴边,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没有说出来。只道,“你从前没有,现在不是有了吗?”
“你是谁?”
“我是冬儿啊!”
“冬儿?哦,我想起来了。冬儿,我学会武艺,那老头真的肯把你送给我做老婆?”南宫斗低下头,从侧面看着冬儿秀丽的脸庞,心中半信半疑。
“呵!我可不配做你的老婆,我只是你的奖品。”冬儿也在看着南宫斗,微笑。
“奖品?我如果能得到你,让你做什么都行?”南宫斗的眼睛,始终在盯着冬儿的胸脯,心中开始动邪念头。他有过不少女人,在性这方面的经验,完全可以写成一本书,一本教课书。
“当然,你想干什么都行。”冬儿又在笑,脸上没有一点害羞的样子。
“我想要你陪我睡觉,那也行吗?”南宫斗张开双臂,扑向冬儿。冬儿闪开,笑道:“你想要我陪你睡觉,先学会武艺再说。”
“好。冬儿,那老头在哪里?”
“你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