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峰回到家里,秦佩雯已经准备好饭菜。
她告诉李大树:“你赶紧帮你爸收拾一下,咱们马上就开饭了!”
李大树探头看了看窗外,天色大亮,“现在才下午,我们就要吃晚饭了吗太早了,我怕晚上会饿……”
秦佩雯笑着说:“我还做了夜宵。咱们早一点儿吃,晚上再给你爸加一顿骨头汤。我怕咱们吃得太晚了,你爸那份骨头汤就喝不下去了!”
李大树一听这个,赶忙去帮着自己老爸收拾好行李,放置好东西,还想去搀着他,让他躺在床上。
李乐峰哭笑不得地说:“不用不用,我这伤虽然位置比较难受,但是现在已经固定好了,只要我的右手不使力就没有问题。”
“那您用左手岂不更方便”李大树狡黠地笑了。自己和老爸都是左撇子,被老妈给板成了右撇子,现在还有些不习惯。
李乐峰也笑了,“终于可以光明正大使用左手了,你妈再也不能打我筷子了!”
“你们爷俩说什么悄悄话呢赶紧来吃饭!”秦佩雯把饭菜都已经摆好,站在餐厅里喊道。
三口人吃晚饭的时候,李大树羡慕地看着老爸使用左手,想偷偷地换过去,却总被秦佩雯给制止。
李乐峰看着娘俩这瞧无声息的小小斗争,开口劝阻道:“大树如果用左手更方便,也不用太限制他。我听说左右手都会用的人,脑子会更聪明!”
娘俩一起问道:“是真的吗”
“真的,这都有科学研究!”李乐峰笑着说,“这件事可倒是真没唬人,我也是看《正大综艺》才知道的。”
秦佩雯的晚饭做得非常丰盛,又是烧排骨,又是炖牛蹄筋,看着都是增加骨胶原蛋白的食物。
三口人的晚饭进行到一半,李乐峰提起他们在医院时说过的那件事,“大树,你的老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有多久没来上课了你跟她有没有过联系”
李大树想了想,“孟老师是去年新来的老师,长的也漂亮,性格也好;她是教我们语文,特别博学多才,我们很喜欢她。
“上周五下午本来有一节是她的课,可是她把语文课串到了上午,说是她下午有事不能给我们上课了,还跟我们说周末的时候也不会在宿舍,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留到下周。而这周她的课是被安排在周二、周三、周四和周五。
“周二上语文课的时候,我本来以为能看到她。之前她给我们留了一份作文题,我写的还蛮认真的,想给她看一看。可是周二的时候她没有来上课,是其他老师来代课,只让我们随堂做了一套卷纸。周三、周四、周五都是这样,不同的语文老师给我们代课。这周就是没有见过小孟老师。
“我们也问过班主任,班主任说孟老师有事请假了,什么有问题可以在qq上给她留言。”
李乐峰听着,吃饭的速度都慢下来了,“那你在qq上给她留言了吗”
李大树摇了摇头,“其实今天孟医生说的那条qq签名我也看到了,我也以为是孟老师出去旅行了,所以留下那个签名。但是,我听语文课代表说,她跟孟老师在qq上联系了几次,都没有得到回应;她还私底下问了其他关系不错的老师,他们说孟老师其实已经旷工一周了。”
李乐峰问儿子:“刚才你在医院里,为什么不这么说反而装作一切都不知情的样子。”
“我想听听孟医生的说法。”李大树像个小大人似的,“他们两个是亲人,或许孟医生知道事情比我们多。如果我把知道的事情提前说出去,孟医生一定会想好搪塞我的应付之词。我就是要一种她和我之间信息对等的情况。”
李乐峰知道自己的儿子一向是主意正,心眼多,听了这话也点了点头,“你的想法是对的!”
李大树问道:“爸,那现在孟老师不见了,可不可以立案”
李乐峰告诉他:“你高梁叔叔回去会安排,你不用担心。”
李大树点了点头,“那就好!”
秦佩雯看父子俩聊得兴起,于是轻轻地推了推菜盘,“赶紧吃饭吧!你们父子俩真是为了别人的事食不下咽,好像是我做菜很难吃似的!”
听了这话,李大树赶紧扒了两碗口饭,“这怎么会难吃简直太好吃了,我最爱了!”
秦佩雯知道儿子是在哄自己开心,笑着说:“行了,行了,知道你孝顺!不用这么哄我开心!”
此时,高梁已经带着孟繁回到了站前分局,填好了受案登记表和回执,完成了失踪报案的程序。
孟繁可怜巴巴地问道:“警察同志,我妹妹不会有事吧”
高梁其实对李大树的话深以为然——自己的妹妹丢了一周不知道着急,现在想起来了又急得火上房,真不知道这人是心有多大。
但是他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宽慰道:“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尽力寻找。对了,你妹妹的周围都有什么人有没有交好的同学或者男朋友有没有社会上常交往的人”
孟繁想了想,“孟简是有一个男同学和她关系不错。两个人是大学同学,后来那男生考进了研究生,孟简没有考上。两个人原本就差一层窗户纸,现在也捅不破了。但是那个男生还挺喜欢她的,所以经常回营口找她玩。我觉得我妹妹想要考研,也是为了这个男孩。”
高梁记下来,“你能把那男孩的信息和联系方式提供给我们吗我们到时候也会跟他联系的!”
孟繁发愁,“孟简跟那男孩的窗户纸没捅破,所有情况也不会跟家里说。我就知道那男生叫白木桥,是辽宁大学法学系的研究生,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高梁点了点头,“还有吗还有其他交往的人吗”
孟繁摇了摇头,“不清楚。我们两个是双胞胎,从小到大都在一起,上了大学才分开。我在大连,她在沈阳。她在沈阳有什么交往的人,我就不清楚了。至于小学、初中、高中那些同学,我们和他们交情都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