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菩提树下,化子邋遢”你对这个故事可有兴趣?
赵穆望着眼前玉虚观的牌匾,总感觉有些熟悉,但却始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了。
不过眼下天色已晚,还是尽早投宿为好。
尽管赵穆觉得深夜投宿,打扰别人休息,显得有些失礼。
但眼下投宿,打探路途,可比面子重要的多的。
于是赵穆快步走上前,敲了敲门,随后喊道:“请问有人在吗?在下是迷路的旅人,在山中迷失了路途。眼下天色已晚,可否行个方便,借宿一宿。在下必有重谢。”
说着赵穆便从自己的腰间摸出了十两银子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打算主人家开门后,便赠给他们,以作酬谢。
但此时门内传出了一名女子的声音。
“深更半夜,观中乃是贫道清修之地,不便容留外客。你赶快走吧!”
听到观中传来了女子的声音,赵穆便想转身离去。
临走前眼角的余光又瞟了“玉虚观”这三个字一眼。
随后一道灵光在他的脑中炸开。
“等等!大理境内,玉虚观,观中道士是女子。难道这是刀白凤的住所?”赵穆想到这里,嘴角不由得上扬,脸上尽是阴险邪恶。
这若是别人的道观的话,赵穆遭到了拒绝,他会毫不犹豫的扭头就走。
但一想到是刀白凤的道观。他今天不但要睡在道观里,他还要睡在刀白凤的怀里。
赵穆本就是风流好色之徒,只不过家中之时,母亲管得严,母亲怕他与他的几个兄弟那样,年纪轻轻就耽于女色耗干了身体。
因此规定赵穆,要想女人的话,还要等他长大后才行。
出于对母亲的孝义,纵使他有两个贴身侍女,也未曾碰她们半分。
出门之后,赵穆虽然达到了母亲规定的年龄年限,但是身上盘缠所带不多,他也没有闲钱去寻欢作乐。
如今虽有武功傍身,掳掠一个貌美的民女快活一番,易如反掌,但他也绝非云中鹤那般欺凌百姓的恶人。
但是眼下他倒是想做一次“恶人”了。
不为别的,因为眼前这个女人是个有名的美人,而且还是段正淳的王妃,是将来大理国的太后。
若是借机制住了大理国未来的太后,那么自己也可像秦后于嫪毐,武后于二张那般在背后干涉大理国。无论是对自己的私欲,还是对大宋都是有好处的。
尽管这手段与云中鹤一般下作,但赵穆不在乎。
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规则也是最后的胜利者制定的。
当年的魏武帝飞鹰走狗抢新娘,屠城害民,偷坟掘墓,弑杀皇后贵妃,胁迫天子,可谓是坏事做绝,恶事做尽。但他的后人篡夺了汉室江山为正统,他被追封为帝,后世的史官们给便他立本纪,称“雄主”。
而那白衣渡江背刺盟友的吕蒙,也被赞奇谋供奉在武庙当中受世代香火。
因此在赵穆的眼中,无论是权术还是霸术,只要你打赢了,有罪的就是你的对手。伱若是打输了,那么你即便再贤德,也是枉然。
便如那春秋最后的君子宋襄公一般。
宋襄公恪守周礼,躬行仁义,但因为泓水之战败于楚国,便被后世评价为“蠢猪式的仁义”。却没有人批评楚王的“不讲武德”。
况且这个世道对好人太苛刻,对坏人太宽容。
好人做了一辈子好事,最后做了一件不光彩的事那叫“原形毕露”“伪君子”。
而坏人恶事做尽,最后“放下屠刀”,就会被盛赞为“浪子回头”“改邪归正”。如果你对“改邪归正”有异议想要“匡正”的话,那么还会有一群人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你“残忍”“没同情心”。
这世道如此,倒不如从一开始就不做那道德君子束缚自己。善恶之念尽凭本心,功过是非便让旁人去评说吧。
如今大理和大宋互为别国。
出于这个立场,在赵穆的眼中,段正淳和现代那些前往别国猎艳,然后拍拍屁股就回国,留一大堆杂交品种,浪费他国社会资源的洋垃圾没什么区别。
两国虽没有世仇,但关系也没多好。大理还是一个潜在的威胁。对待敌人和潜在的威胁都不必仁慈。
段正淳的其他女人赵穆眼下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兴趣。等见了面以后可以看心情。但拿下刀白凤,用她做过的丑事胁迫她就范的话,以后无论是谋夺大理国的武功,亦或者是控制大理国都对自己有好处。
赵穆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谁让自己现在不会生死符呢?而错过了这个机会,日后怕是没有跟刀白凤独处的下手机会了。
若不是趁此机会跟她做些丑事用以威胁,以后自己除去四大恶人后就死无对证了。
不过想起段正淳。赵穆倒也感觉他挺不负责任的。段正淳的女人不少,他的女人甚至多到自己完全想不起来的程度。
在原著当中在少室山,萧远山宣布虚竹身世的时候。众人齐刷刷的望向他,最好笑的是,段正淳竟然自己都犹豫了。
赵穆最佩服段正淳的便是任由自己的女人们嫁人。等什么时候想玩了就去偷,不想玩了就丢还给她们的“接盘侠”丈夫。以至于赵穆看书的时候有点分不清到底是谁绿了谁。
同样是王爷,相比起段正淳来,赵穆倒是感觉自己的老爹要尽职尽责的多。
老爹东平郡王虽然也是个好色之徒,妻妾子嗣众多,但他却很尽责。
东平郡王在世之日,自己和母亲虽然也没有得到什么特殊的名分,但至少衣食无忧,享受王府的庇护。
而他在临终之前,也将他们母子的后事安排的明明白白后,确认小儿子和爱姬能殷实的活下去后,才咽的气。
尽管段正淳有些不负责任,比起自己的老爹差远了。但赵穆却十分佩服段正淳。
段王爷的魅力就在于,无论他抛弃那些女人多少次,他只要三句话就能把她们哄回来。这简直是“祖师爷”级别的教学。以后有机会见面的话,赵穆还真想跟他学习一下。
赵穆打定主意后,便转身返回了大门前,他高声说道:“道长所居宝地名曰‘玉虚观’,不知道道长尊号可是‘玉虚散人’?”
端坐在屋内刀白凤闻言,白皙俊俏的秀脸上眉头一皱。
刀白凤心想:“此人是谁?我孤身在此修道多年,向来不见外客。也无什么朋友,此人听口音是中原人士。知晓我住处者只有王爷的近卫。想来他们不会说与外人听。”
刀白凤坐在屋内高声回答道:“是又如何?”
赵穆在外面笑道:“是就好,是就好!既然是玉虚散人,那么还请玉虚散人来给在下开门吧。杜甫也有诗云‘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哈哈哈。”
刀白凤虽然没有理解到赵穆吟诵这句诗的内涵,但她依旧不耐烦的说道:“赶快滚!不然的话,贫道让你后悔。”
赵穆在门外笑着摇摇头说道:“我怕我走了,道长您会后悔。在下从一本手札处知晓一件奇闻异事。不知道玉虚散人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刀白凤闻言更是不耐烦,她回答道:“你这人好生聒噪。贫道没兴趣!在贫道没动手之前,你最好赶快离开。”
赵穆依旧是不慌不忙,但赵穆接下来的话,却让刀白凤如遭晴天霹雳。
赵穆嬉笑着念道:“‘天龙寺外,菩提树下,化子邋遢,观音长发。’不知道玉虚散人对这个故事有没有兴趣?若是玉虚散人对这个故事没兴趣的话,那么在下就不多做打扰了。那么在下就将这个故事传到大理城去,说与全大理的人听。我想那些升斗百姓们在茶余饭后,会对这样的奇闻异事相当的感兴趣。”
正在这个时候,玉虚观的大门“砰”的一声打开。随即一名身穿白色道袍,手执拂尘的道姑从门中杀出。
她挥舞着拂尘气势汹汹的朝赵穆杀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