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心里有了想法,但还是有些不解,既然这昭阳长公主的赏花宴是京中万众瞩目的盛事,那为何送来靖国公府的只有她一人的请帖。
未免来日自己出现纰漏,姜绾只好向着李娘子疑惑问道“只我一人的帖子,没有邀请父亲和娘子吗”
李娘子笑容未变,并没有说自己去不去,只是为她解释了为何会没有姜静行的请帖。
“小姐有所不知,长公主到底是寡居
原来如此,姜绾点点头,摩挲了一下手中的帕子。
昭阳长公主地位尊崇,又颇具圣宠,想来也是个非凡人物,恐怕这赏花宴只是个名头罢了,说到底还是给京中权贵子弟扬名造势,相看亲事的地方。
她自入京以来,还未曾和上京城公侯世家的小姐们接触过,若是想要
李娘子看姜静行一直不出声,只好无奈地推了推她的胳膊“大人这是怎么了不言不语的。”
感受到手臂上的力量,姜静行回神假笑。
即便出了点小问题,但剧情该进行还是得进行“无碍,既然这赏花宴是年轻人去的地方,便让绾儿同她表哥表姐一起去吧,也好有人作伴。”
“是这个理,既然大人说了,那妾身便去西院和表小姐说一声。”李娘子应道。
不怪她要亲自去,李娘子觉得这朴家的姑娘也真是个文静性子,除了前几日为着朴月璇大祭被姜静行叫出来过,这位朴小姐平日里就只
李娘子很快便离开了,虽然她觉得今日的大人奇奇怪怪的。
姜静行一目十行地看完请帖,忍不住闭上了眼。
只见那请帖尾端,果然是“昭阳公主府”五个烫金的字体。
系统也不知是
要说长公主和姜静行的关系,那真是一段孽缘。
长公主陆筠比姜静行小两岁,她不是武德帝的大女儿,而是他最小的妹妹。
虽然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但感情也很深厚,于是武德帝
武德帝出身冀州豪强世家,但其实经过前朝外族几十年的残酷统治,世家的影响力并不高,现如今朝中官员也多是科举选拔或是勋贵子弟。
昭阳长公主是家中幼女,自小便很受宠,等到天下大乱后,她的婚事又随着哥哥的身份水涨船高,舞勺之年求娶之人便是如同过江之鲤,说一句门槛被媒婆踏破了都不夸张。
但让人奇怪的是,长公主一直长到十八岁都未曾说亲,更别说嫁人了。
而她没有嫁人的原因,是姜静行。
姜静行投军后,最开始只能做个小兵,但很快,她就凭借着自身的武勇混成了武德帝大帐前的亲卫,负责站
当时她是真的没什么感觉,只单纯觉得小姐和主公关系好,所以才时不时地送点汤汤水水的过来。
就算陆筠每次经过她的时候都会对她笑一笑,姜静行认为这也很正常,人家大家闺秀温柔可亲不行吗。
因此每次陆筠对她笑的时候,骨子里是个礼貌孩子的姜静行也会客气地笑回去。
至于后来,就是很俗套的英雄救美的故事了。
前线战况激烈,为了保证后方将士家眷们的安全,武德帝就让姜静行领命护送他们离开,去往更安稳一些的靖安郡。
谁知道居然让军中的细作走漏了消息,敌军知道武德帝的亲眷也
当时骑兵从高坡上俯冲下来,车队始料不及瞬间大乱,随行的将士们只好匆忙应敌。姜静行当时骑马位于整个队伍的前方,见情况不妙,立即勒马组织防御。
就
她听到身后女子的尖叫声后立即回头,就看到一辆马车旁两个大汉正
小少年虽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脸色苍白,但看着还算是冷静,知道紧握手中的匕首去抵挡,也正是如此,那两个大汉才没有立刻得手。
姜静行仔细一看,那姑娘居然就是主公的亲妹妹,那她自然要掉马回头去救人。
虽说她的职责是护卫整个车队的人,但主公的家眷才是重中之重。
当机立断,姜静行不
想要挟持陆筠的两个壮汉见姜静行直奔自己,顿时心生不妙,想着抓不到活的那就先弄死再说,当即便拿刀向陆筠砍去。
姜静行暗道不好,情急之下只好将手中的长剑当做暗器掷出去,将一人当胸穿透。
小少年也是个聪明的,抓住这个间隙将另一个人也杀了。
姜静行拿着抢来的长刀挑翻周围人,迅速来到两个人身边。当时情况危急,她也来不及多想,纵马经过陆筠时,她直接搂着陆筠的腰将人送到自己身前的位置,同时也将小少年拽到马上。
而姜静行坐
等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她将缰绳塞到陆筠手里,嘱咐她不要乱跑,
见陆筠点头,她就离开继续去救其他人了。
混乱很快被平息,歼灭敌军后姜静行继续带人赶路,就
还经常好心地问她渴不渴,饿不饿,递过水壶让她喝几口或者拿出马车内的糕点给她。
俩人一个坐马车,一个骑着马,见不到面姜静行当时就没多想,还很欣慰小姑娘没有因为遭到袭击一事留下什么阴影。
也是
靖安郡为先皇后母家所
三日后,姜静行安全将人送到,稍作修整后便要立即返程回军营,就
姜静行当时抓着手里的荷包,看着眼前一脸娇羞的少女,整个人都抓马了,简直堪比天打雷劈。
甚至当时她太过震惊,以至于忘了及时拒绝,回过神来人已经跑走了。
至于后来的事情,故事的走向太过狗血,她不是很想回忆。
书房内。
姜绾见父亲沉默不语,大约是
她出来后并没有离开姜静行的院子,而是站
姜绾喃喃道“长公主陆筠”
思绪飘远,想起了小时候曾
父亲只是笑了笑,将荷包解下塞进了袖口“不是,是别人的,等过几天就还回去。”
姜绾眼睫低垂,日光
她心里想着,也不知道父亲有没有还回去。
虽然只有短短一瞬,但姜绾上手摸过,所以记得很清楚。
荷包用料讲究,针脚密实,用金银线绣着交颈鸳鸯,一看便知是哪家女郎绣给情郎的,更别说荷包背面还绣着两个小字。
她本以为是母亲所做,可仔细看去,确是屿字和筠字。
而伯屿是父亲的字,筠字却不知是何人,但她知道昭阳长公主的闺名正是陆筠,再结合父亲听到昭阳长公主时异样的神情,这荷包是何人所制,一想便知。
姜静行尚且不知姜绾心中的误会,更不知她不想回忆的事,此刻却有人也
泰安别院坐落
因为位置有些偏远,很少有人来,此时院外却有着不少人马驻扎。
主院四周古树参天,绿树成荫,院里也是碧瓦朱檐,池馆水榭,藤萝翠竹点缀其间,其中还有几列侍女奴婢垂眸低目,安静平稳地行走。
正中的主殿,温暖的阳光从青绿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地撒
清风微拂,竹影摇曳,光影交错间确是一只比羊脂白玉还要细腻的手,手的主人轻拾一枚黑子。
啪嗒
棋盘上落下一子,白子先机失,黑子驻守棋盘,顷刻间扭转棋局,杀出一条活路。
“姑姑快要败了,可莫要再走神了。”
说着话的男子双手极其完美,根根晶莹有力,衣袖手腕至指尖所露肌肤白皙如初雪,粉玉般的指甲修剪的干净整齐。
棋盘对面坐着一位丽装女子,一袭深蓝曳地长裙,外罩嵌金丝绣五的席地宫纱,显出玲珑身姿。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