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曜料定贾县令为了名声和政绩, 肯定不会
贾道成还有出来的希望, 刘慎独基本没戏,老老实实
萧景曜忍不住问刘慎行, “若是家里闹起来, 您不会还会摒弃前嫌花银子把刘慎独给捞出来吧”
“我又不是贱得慌”刘慎行一提到刘慎独就满肚子火, 想到自己这场无妄之灾以及妻儿的担惊受怕, 还有产业的损失, 刘慎行真是活剐了刘慎独的心都有了,冷笑道,“我拿他当弟弟,他可没拿我当哥哥。老头子先前没管他, 接下来也别想插手我的决定。”
至于他那个好继母刘慎行又是一声冷笑,既然锦衣玉食还嫌不够, 养大了野心, 那就滚去佛堂吃斋念佛替她儿子赎罪吧。
刘慎行真是被二房烦死了, 打定主意这回不管老头子怎么闹都要把家给分了。不然的话, 他们一家人
萧景曜无心插手别人的家事, 见刘慎行拎得清,萧景曜也不再多说什么, 又把话题正了回来,让大家好好想想,下一个受害者可能会是谁。
纨绔们面面相觑,怂得差点抱成一团,后知后觉感到害怕,“不不会是我们吧”
“有可能啊, 我们这回可是把那个狗把县令大人得罪狠了,他报复我们,拿我们开刀也不足为奇。”
“不会吧兄弟们,哥儿几个这回也算是团结一心出了大力把慎行给救了出来。要是哥们儿有难,你们几个可不能见死不救哇”
几个纨绔十分没出息地缩成一团,互相打气,坚决实行一人有难,八人相救的路线,齐刷刷约定好下回若是几位小伙伴中有倒霉蛋不幸入狱,其他人必须要鼎力相助。
萧景曜无语,忍不住扶额,看他们耍完宝后才无奈道“各位叔伯请放心,这次相助刘伯伯,已经让贾县令看到了我们团结齐心的实力。现
反正下一个倒霉蛋,肯定不会出
纨绔们齐刷刷松了口气,后怕地拍拍胸脯,“好险。差点就去大牢里遭罪了。”
真正
这些显眼包,真是感动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要说这里头最靠谱的还是刘慎行,到家里去了晦气,都没好好休整,第二天就来找萧景曜,说出了他自己的推论,“我觉得贾县令很有可能会对县里另一帮纨绔动手。”
没错,南川县的纨绔,还分了两波。一波是萧元青和刘慎行这样的,吃喝玩乐成天给自己找乐子,但人品都还行,不会干什么
萧景曜觉得刘慎行的思路没毛病,转而建议,“与其等着贾县令出招,不如我们主动给他个破绽,这样更方便拿住他的把柄。”
刘慎行点头赞成萧景曜的提议,他已经把贾县令往死里得罪了,肯定是想把贾县令一棍子打死。
但刘慎行也有点不明白,“就算我们拿了他的错处,去府城状告他。严知府公正严明,为民请愿,只要证据确凿,贾县令必然要丢了乌纱帽。但越级上告,告状者先得受二十杖。我倒是能去,就是觉得憋屈。”
“谁说的一定要去知府面前告状”萧景曜抬头看向刘慎行,也没接着卖关子,爽快地说出了自己的打算,“下个月就是府试的时间。各地府试,都有朝廷派来的学政主持,位同钦差。大齐律法规定,凡有官员碰上拦路告状者,必须受理。而拦路告状者,不
刘慎行是真惊讶了,“律法当真是被你给玩明白了,还能这么干”
经过这事儿,刘慎行再也不把萧景曜当孩子看了。光是谢礼就不知送了萧景曜多少,还特地叮嘱刘圭,必须把萧景曜的情谊给维护好了
刘慎行一点都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现
萧景曜迅速
强买民女进府为妾,对结
算计起来这种人,萧景曜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巧了,因为这人身上的毛病最多,又是家中独子,贾县令第一选择的,还真就是这位钱至善。
钱至善入狱那天,钱家二老如遭雷击,竟是双双病倒,救人的重担竟然就这么落
而这位钱夫人,当真是封建制度下的温良淑德的好妻子,带着儿子到处求人。知道上回刘慎行入狱,是萧景曜父子出了大力,钱夫人便带着儿子登门求助。
刘慎行也想劝钱夫人帮忙集贾县令贪赃枉法的证据,知道钱夫人登门后,也匆匆赶了过来。
几人一起听着钱夫人的哭诉。
萧景曜看了看钱夫人脸上即便极力遮掩还是露出了些许痕迹的红痕,再看看站
钱夫人的哭声戛然而止。
萧景曜指了指门外,“你丈夫进了大牢,不会再有人对你拳脚相加。”
又一指站
“嘎”钱夫人连哭都忘记了,震惊地打了个嗝。
钱璋眼神大亮,颇有遇见知音之感,快步上前握住萧景曜的手,少年人的朝气和容不下沙子的刚毅性情现,“我也觉得不必救我爹,就该让他吃点苦头家里没了他,不知道清净了多少。还费这银子救他”
钱夫人手里拿着帕子,仿佛被萧景曜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看看身量和她差不多的儿子,又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了眼泪,也不知
钱至善的罪名可大可小,还是好色惹的祸。这人干强买民女做妾的事儿干多了,这回却翻了船。
他买进府做妾的那些姑娘,大多都是家里父母受不了金钱的诱惑,一哭二闹三上吊,逼着女儿点头的。从程序上来说,并没有犯法。但贾县令
钱至善新纳进门的小妾,父兄骤然翻脸,前去县衙状告钱至善强抢民女,对钱至善说的双方你情我愿一概不认,也矢口否认了钱至善的银钱。
萧景曜听完整个经过,更加奇怪钱夫人为何要舍下脸面到处求人去救这么个东西。
钱夫人捂脸接着哭,“总不能让璋儿没了爹。”
钱璋敬谢不敏,“有他这个爹,还不如没有。至少现
萧景曜眼尖地看到了钱璋衣襟下的伤痕,更觉得钱至善不是东西。家暴的畜生,
见钱夫人还对钱至善有所不舍,萧景曜直击要害,“若是妾室们再给你丈夫添几个儿子,以他对钱璋兄弟的狠心,万一哪天被人撺掇,下手重了,那钱璋”
钱夫人打了个寒颤,又看到钱璋坚毅的神情,回想起方才萧景曜的话,顿觉她确实被猪油蒙了心,家中双亲对她还算和善,没了钱至善,钱璋顺理成章地接手家业,不用整体担惊受怕,她也不必再忍受钱至善的拳脚。
想通只
反正也不会要他的性命,多吃点苦头怎么了她隔三差五就挨打,可比蹲大牢更苦。
一时间,钱夫人竟有些遗憾,钱至善被关上一阵子又要回来,要是他就这么一直蹲大牢,多好。
钱璋见母亲改变了主意,顿时大喜过望,得知萧景曜他们想集贾县令贪赃枉法的证据,钱璋拍着胸脯向萧景曜保证,“这事儿包
少年人身上总会有一股一往无前的热血,容不得半点沙子,从骨子里认定公平正义,为此千山独行,不问归处。
钱璋的办事效率极快,也不知他怎么和苟师爷虚与委蛇的,还真就拿到了盖了贾县令私印的文书。
刘慎行又连同当初被贾县令软硬兼施上交孝敬银钱的商户,把他们留下的证据通通整理成册,就等着去府城蹲学政告状。
萧景曜看了眼刘慎行留的后手,也忍不住赞一声商户们明。他们给出的银子都做了细微的标记,不认真看,根本看不出来。
贾县令即便用了不少银子,也不至于把这么多银子全部用光。只要
大齐开国太祖对官员们贪污之事格外憎恨,明文规定凡有官员贪污者,千两以下,流放三千里;千两以上,斩。
听萧景曜讲了这项律法,
证据确凿,算算日子,学政应该也快到府城了。
萧元青帮萧景曜向孙夫子告了假,带着萧景曜和刘慎行一同前往府城。
没办法,刘慎行虽然做足了准备,但要面对学政这等大官,心里难
萧元青和刘慎行很没出息地同意了。
虽然说两个大男人还有点依赖半大孩子,这事儿说出去挺丢面子。但萧景曜那是一般的孩子吗人家面对县令的威胁都能从容不迫,甚至还能制订一系列反杀县令的计划,下定决心要搞死县令,还熟知律法,知道怎么合理合法地搞死对方。
这样一个人,就算他还是个孩子,给人的安全感也难以言喻。
南川县离府城不算太远,两家都是不差钱的人家,舒舒服服地坐了两天马车来到府城。
时间卡得很巧,学政还没到。好消息是,据推断,学政的车马明天就能到府城。再一打听,这次派来的学政,竟然是国子监祭酒。
萧元青听了这个消息,眼神都不对了。国子监祭酒啊,那是多么清正的职位。多少学子梦寐以求进入国子监,这位掌管国子监,毫不夸张地说,同半数京官的孩子,都有着师生之实。
并且,这半数官员,还都是京中数得上名号的大官。能进国子监的,要么是自身学识非常过硬,要么就是家里位高权重。
换句话说,这位国子监祭酒,腰杆子硬得很,根本不怕得罪人。
那可真是太好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刘慎行花了些银子打听好了这位大人的来历,倒吸了一口冷气。
出帝师的公孙家的长房当家人。
公孙家名号之大,就连不曾进过学的平头百姓也知晓一二。从前朝到本朝,公孙家一直屹立不倒,出了十位帝师,赫赫有名。更难得的是,公孙家的人,秉性廉洁,刚正不阿,堪称是清流的领导者,傲骨铮铮。
萧景曜一拍手,妥了。
刘慎行办事较为圆滑,没有
翌日,一队衙役自府城出
来回总共四天,衙役们便将贾县令带到了常明府的府衙公堂。
刘慎行心下暗爽,当初他也是两眼一抹黑就被衙役带走押入大牢,现
萧景曜站
贾县令看着跪
贾县令冷不丁来上这一出,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
公堂之上坐着的两人,正位是常明府知府严大人,
贾县令这一嗓子,让严知府和公孙瑾的目光全都落
这贾县令一把年纪当真是活到狗肚子去了。
感受到两位大人同时看过来的目光,萧景曜给了二人一个无辜的表情,又好以整暇地看着宛若死狗的贾县令,叹了口气,慢悠悠摊开手,给了贾县令一个“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的表情。
萧景曜气起人来也是有一套的,表情无辜,眼神挑衅,嘴角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幸灾乐祸的笑意。
贾县令被刺激得当场暴怒,
这话听得严知府和公孙瑾齐刷刷皱眉,围观百姓更是愤愤不平,对着贾县令破口大骂。同为平头百姓,贾县令这番话,他们才是感触最深的。你是当官的你了不起,但任凭你再猖狂,现
案子还未开审,百姓们已经认定贾县令不是个好官,纷纷嚷嚷着让严知府明察秋毫,治他的罪。
贾县令冷静下来才
严知府皱了皱眉,毫不废话,命人将证据呈上来,反问贾县令,“你还有何狡辩”
贾县令冷汗涔涔。
公孙瑾却饶有兴致地看着萧景曜,不乐意给丑态毕露的贾县令一个眼神。
萧景曜察觉到公孙瑾的视线,毫不避忌地回望过去,倒是让公孙瑾微微一怔,而后对着萧景曜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萧景曜眉眼微动,这位相较于他的官职而言有些年轻的四品大员,对自己好像颇感兴趣,释放出的信息也很和善。
贾县令贪赃枉法之事,证据确凿,任凭他如何抵赖,铁证如山,也翻不了案。
严知府尤为厌恶这等国之蠹虫,借由贾县令喧闹公堂,藐视王法,命衙役当堂杖责他二十大板。并严词厉色让贾县令好生交代自己的罪行,不然还要吃更多的苦头。
萧景曜就看着贾县令被人像拖死狗一样拖下去,两个板着脸,满脸严肃的衙役高高举起宽大的木板,狠狠地拍
公堂上登时响起了贾县令杀猪般的哀嚎声。
百姓们纷纷拍手称快,轰然叫好,再三称赞严知府刚正不阿,是为民做主的青天大老爷。
刘慎行和萧元青也出了心中的一口恶气,萧元青兴奋地拍着萧景曜的肩膀,语调不住上扬,“瞧他那副死狗样,我还以为按他那猖狂劲儿,骨头能硬几分呢。没想到几板子下去,就涕泪横流,真是丢人现眼。”
萧景曜也觉得解气,可算是不用面对贾县令那张猪脸了,让他算计自己,还想让自己为他添政绩。呸,这狗官也配
萧景曜轻松地拍了拍手,笑着抬头看向萧元青,“项上人头快要不保,他能不哭吗”
果不其然,一顿板子之后,贾县令心知他罪责难逃,为了避免吃更多的苦头,对刘慎行指认他贪赃枉法之事供认不讳,涕泪横流地签字画押。
严知府当即判贾县令秋后问斩,只等案子文书呈至刑部,得了批复后,贾县令的项上人头就要
百姓们轰然叫好,大骂贾县令狗官果然不得好死。天理昭昭,知府大人明察秋毫,又为百姓们讨了一次公道。
直到退堂,人群散,茶楼瓦舍处处都
刘慎行同样兴奋地同萧元青讨论了一路,进了府城最繁华的酒楼,刘慎行头也不回地扔给小二一锭银子,“一间上好包厢,再把你们这里的招牌菜都上一份,余下的银钱留给你买酒喝。”
小二顿时大喜,弓腰哈背领着他们进了二楼的包厢。
萧景曜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静静地看着窗外人来人往,感慨府城确实比南川县繁华许多。萧元青和刘慎行还沉浸
直到小二将店里的招牌菜摆满了一整桌,刘慎行谈兴依旧未消,继续拉着萧元青谈天说地,“你是不知道,我当时站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萧元青得意,“曜儿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萧景曜摸了摸鼻子,十分无奈,“你们都快我说得无所不能了。我还真没有那个本事。”
“嘿,曜儿可别谦虚。
“为什么经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自己成了阎王”萧景曜忍不住吐槽。
三人正笑闹间,包厢的门被人轻扣三下,一长两短,尤为讲究。
三人齐齐声,互相对视一眼,萧元青奇道“菜已经上齐,怎么还有人敲门”
萧景曜心说若是小二敲门,也是像方才那样
刘慎行已经起身开了门,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连舌头都捋不直了,“大大人,里面请。”
萧元青惊得站了起来,呆呆地望着走进门的两张熟面孔,同样不知该如何应对,僵硬地给对方行礼。
严知府办案时满脸严肃,眼神冷厉,让人不敢直视。现
公孙瑾比严知府年轻许多,大概三十出头,浓密黑亮的头
只有
萧景曜走到萧元青身边,大大方方对着严知府和公孙瑾伸手,“二位大人,请上座。”
萧元青和刘慎行也跟着弓腰请他们入座。
公孙瑾眼中的趣味更浓,毫不掩饰自己对萧景曜的好奇,落座之后便笑吟吟地看着萧景曜,见萧景曜依然神情自若,眉眼都未动一下,公孙瑾心中更是啧啧称奇,倒是没想到这等小地方竟然能长出这么一位钟灵毓秀的孩子。
“我想听听你们是如何智斗恶官,可否仔细说与我听”公孙瑾声音温和。
刘慎行正要开口,却公孙瑾含笑看了他一眼。刘慎行不自觉闭了嘴,低头恭敬坐
公孙瑾温和的目光又落
萧景曜行得端坐得正,
萧景曜口齿清晰,讲起故事来一波三折,节奏拿捏得当,让听众的情绪不自觉就跟着他的讲述而起伏。
说到贾县令仗势欺人时,严知府和公孙瑾眉头紧皱,眼中怒火冲天,恨不得立马将贾县令捉拿归案,当场判他斩立决。等到萧景曜提及自己等人如何给贾县令下套,怎么集证据,严知府二人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差点没忍住抚掌叫好。
整件事情被萧景曜讲的跌宕起伏,一波三折,听得严知府二人时怒时喜。到最后贾县令被判秋后问斩,哪怕这是严知府自己刚刚定下的判决,这会儿再听了一次,严知府更是觉得心情格外舒畅。仿佛
公孙瑾看向萧景曜的眼眸幽深了些许,轻笑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机敏果断。可曾念过书”
“回大人,学生已经跟着夫子学完了四书,明年准备下场。”萧景曜老老实实回答。
公孙瑾当真吃了一惊,“你才多大,竟然就学完了四书”
萧景曜笑容羞涩,“本月十五刚满八岁。”
公孙瑾震惊地看向严知府,
“妙极妙极。都说京城繁华,但我
严知府也笑,两人对萧景曜的话毫不怀疑。
再则,最开始让公孙瑾觉得有趣的便是,刘慎行和萧元青这两个大人,竟然隐隐有以萧景曜这个孩童为首的趋势。若不是萧景曜真的天资过人,大人,尤其是亲爹,怎么可能会听从一个孩子的话
更别提方才萧景曜
县试、府试和院试只考四书五经,并不涉及律法断案。后者是乡试考举人时才要考的东西。若不是萧景曜真的学完了四书五经,他的夫子又怎么可能教他律法
公孙瑾和严知府对自己的判断十分有信心。但他们又哪里知道萧景曜的妖孽程度呢
萧景曜的律法,还真不是孙夫子教的,而是萧景曜自学成才,顶多碰上不明白的地方,再去请教孙夫子。
公孙瑾见猎心喜,随口考校了萧景曜几句后,更是扼腕叹息,“你怎么就没生
萧景曜反问公孙瑾,“便是我没生
公孙瑾一愣,万万没想到萧景曜竟然能说出这般傲气的话。换做旁人,公孙瑾必然要给对方一个白眼,让他回家好好照照镜子,天下英才何其多,你凭什么能这么自信
但说这话的人是萧景曜公孙瑾怔愣之后便是一阵大笑,“是极是极,这才是天才应有的傲气”
严知府也对萧景曜青眼有加,他喜欢有真才实学的人。如萧景曜这等人才,也就是年纪小了点。凭萧景曜
想到萧景曜方才说他明年要下场参加科考,严知府心下微动,笑着对萧景曜说道“若是你能顺利通过县试,那你明年这个时候,还会来府城见我。”
府试由学政主持,当地知府也不能闲着,要担任副考官。萧景曜明年真的通过了县试,确实会再次同严知府见面。
公孙瑾也来了兴致,飞快地算了算,“明年过了县试和府试,后面就能去考院试。院试通过,你就有了秀才功名,三年之后再参加乡试。若是一路坦途,顺利考上了举人,那么你就要进京赶考,参加次年
公孙瑾算着算着就高兴起来,“总共也就六年的时间,也不算长。我倒是十分期待,你长成之后的样子。”
严知府忍不住偏头看了公孙瑾一眼,说起来倒是容易,轻飘飘的一句六年。实际上不知道多少人单单考县试就不止考了六年。年年落榜年年考,关关难过关关过。整个大齐都没有出过科考如此顺利的进士。
就是严知府和公孙瑾二人,已经算得上是少年得意了。也都
萧景曜要是能一路坦途,一点磕磕绊绊都没有,直接见过六关踏进金銮殿,那真的要创造大齐最快考中进士的历史。并且后面也没人能超越他,顶天也就与他持平。
公孙瑾当然也知道连过六关的难度,但他相信自己的眼光,更相信自己的直觉。面前这个犹带稚气俊俏孩子,未来必将给整个大齐一个惊喜。
出于对自己直觉的自信,也是对萧景曜的看好,公孙瑾离开时,特地问了萧景曜的住处,傍晚时分,便有小厮恭敬前来拜访,递上一份包裹给萧景曜,恭敬道“这是我家大人赠与小公子的。大人说,科考不易,望小公子勤勉治学,如他期待的那般连过六关,进京同他会面。平日里若是有不懂之处,可以写信询问,大人定然会耐心回信为小公子解惑。”
萧元青震惊得张大嘴,喜笑颜开,“这可真是祖宗保佑,曜儿竟然得了公孙大人的青眼。那可是国子监祭酒啊,了不得的大人物”
刘慎行同样喜不自胜,两家乃通家之好,萧景曜就如同他自己的子侄一般。如今萧景曜得了新的机遇,他这个当伯伯的能不高兴吗
萧景曜也很意外,伸手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包裹,摸出里面是一些书籍。萧景曜立即猜到公孙瑾送他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国子监祭酒给的四书注解,对书人来说,堪称是价值千金。
萧景曜心下感动,认真说道“请小哥替我转达对大人的谢意。他日侥幸得中举人,进京后,萧景曜定然去大人府上拜访,拜谢大人的指点之恩。”
“小公子客气了,我们大人最是惜才。小公子若是能顺利进京赶考,已经是对大人最好的谢礼了。”
等到小厮离开,萧元青兴奋地一蹦三尺高,“老天爷,我们这是撞大运了”
刘慎行实
“少做梦,这么个宝贝蛋是我们萧家的”
“哎,刘家的列祖列宗快显灵啊。我怎么就不能有个像曜儿一样的儿子呢”刘慎行实
萧景曜想了想自己白手起家的能力,再想想萧家祖传的败家属性,迟疑道“或许是你不够败家”
刘慎行“”
就离谱
解决完贾县令的事情后,三人也没
一进县城,萧景曜就察觉到县城的老百姓们格外高兴。
萧元青和刘慎行也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愉悦气氛,忍不住好奇,他们就出去了几天而已,县里
贪官要被杀头了,这不就是好消息吗
尤其是被贾县令强行要过孝敬的商户们,得知那狗官伏法蹲大牢的消息,高兴得连着办了三天流水席,整个南川县的百姓都能来吃上几天大鱼大肉,好酒好菜管够。
萧景曜他们回来的时候,庆祝活动已经到了尾声。要是再早来几天,百姓们的情绪更高涨。
刘慎行和萧元青
钱璋还特地登门向萧景曜道喜。萧景曜这才知道,钱至善无罪释放,但
钱夫人想开后,觉得钱至善就这样躺
萧景曜默默给钱夫人点了个赞,脑子清醒的人,果然能让自己的生活过得更好。
萧景曜心里同样一派轻松。
然后,萧景曜就到了来自孙夫子的召唤耽误了好些天的课业,还不赶紧回来上课你还想不想下场参加科考了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