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青带来的这张琴很快就派上了用场, 因为第二天,萧景曜就要上礼乐课,需要学抚琴。
这对于萧景曜来说,又是一个新的技能点。
因为萧景曜前一天的表现太过令人震惊,
萧景曜看着张伯卿磕磕巴巴的模样,险些笑出声,当即摇头乐道“没有。我真没学过抚琴。”
萧元青和萧子敬平日里好像也不爱玩这些乐器,反正这些年,萧景曜
自己应该不会遗传一些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天赋吧萧景曜想着萧元青身上乱七八糟的技能点,不确定地想到。
张伯卿暗暗松了口气,给了大家一个“稳住”的眼神。景曜弟弟都说了他没学过琴,也没有这个天赋。大家要相信他。
柳疏晏也点头,昨天,萧景曜上射箭课之前,可就提醒过他们,他有可能也有武学方面的天赋。只是他们当时不肯相信,直呼不可能。
以萧景曜的实诚,要是他
说个屁啊柳疏晏等人看着萧景曜只花了一节课的时间,就从指法生疏的弹琴门外汉变成随意拨出悦耳曲调的内行人,纷纷用眼神指责萧景曜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
萧景曜“”
我冤枉我是真的没有学琴的天赋, 只是记忆力好了那么亿点点
张伯卿虽然不知道萧景曜内心的想法,但看到萧景曜脸上无辜的表情,不知为何,他们的拳头突然就硬了。
萧景曜委屈,记忆力太好,肢体够协调,手指够灵活,怪我咯
人嘛,打击着打击着就淡定了。柳疏晏回想起昨天萧景曜的表现,不管是经义课上舌战群儒,打遍全班无敌手,还是射箭课上一鸣惊人,顺带给大家上了堂算学课,都是让人拍大腿惊呼“这也可以”的卓越表现。
现
柳疏晏略一思索,得出了结论,“大概是神童认为的有天赋,和我们认为的有天赋,不是一个意思。”
甲班学生纷纷点头。这话传到丁班学生耳朵里,他们当即一拍大腿,“这种感觉我们懂啊就好比我们说的没考好,那就是真的没考好,排名倒数第一的那种。你们甲班这些混球,口口声声没考好,结果一看,好嘛,排个第五第六也算没考好”
如此看来,学渣和学霸关于没考好的误解,自古有之。到后来更过分,演变成学渣的没考好是不及格,学神的没考好是分数没上140,这谁能忍
莫名被攻击了一脸的甲班学子顿时跳脚,尤其是柳疏晏,当即冷哼一声道“都掉出前三名了,怎么能不算是没考好”
乙丙丁三个班的学子纷纷撸起袖子,向他露出和善的微笑,一口大白牙上亮光点点,仿佛刀刃上的锋锐光芒,“你再说一句试试”
识时务者为俊杰,柳疏晏头再铁,也不想亲身体验一下什么叫做试试就逝世。
萧景曜只恨现
话说向日葵的原产地好像也是美洲大陆吧萧景曜深深叹了口气,觉得以后要是有机会,还是得想办法让朝廷造大船出海,探索新大陆。未来的制海权也至关重要,萧景曜一点都不想这个时空后世的华夏同胞,还会遭受那种强盗们
柳疏晏和其他人一顿吵,吵完后突然
看着萧景曜悠哉悠哉坐
萧景曜无辜脸,“真没有了。算学你们昨天就知道了,律法,也是一样。这不也没有别的课了”
柳疏晏狐疑地看了萧景曜一眼,但萧景曜这话一点毛病都没有,他也只能点点头,长松口气,“可算不用再惊讶得合不拢嘴,像个傻子了。”
萧景曜无语。
偏生张伯卿还
柳疏晏的拳头又硬了。
萧景曜赶紧扯了扯张伯卿的袖子,张伯卿不解低头,“景曜弟弟,你拉我袖子干嘛”
萧景曜“”
柳疏晏“”算了,他跟傻子计较什么呢
接下来的算学课和律法课,萧景曜毫不意外地又表现夺目。不过大家也知道他
只不过,教算学的教谕对萧景曜十分“照顾”。昨天射箭课,萧景曜给众人将抛物线计算出箭方向的事儿,已经被杨教谕大说特说,传进了所有教谕们的耳朵里。尤其是负责教学生们算学的教谕,杨教谕更是拍着他的肩膀向他感叹,“如此看来,算学方面出了个天才啊也不知道你的学识,能不能压住萧景曜。”
对于自己教萧景曜射箭,却反过来被萧景曜上算学课一事,杨教谕心里还是有点别扭的。但看到算学教谕,杨教谕顿时就不别扭了。他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射箭教谕,算学和他有什么关系该头疼的,应该是他这位教算学的好朋友啊哈哈哈。
学生太过优秀,当教谕的也很苦恼啊。
还好苦恼的人不是我,嘿嘿嘿。
杨教谕这贱嗖嗖的模样,差点被算学教谕追着打。
但杨教谕的幸灾乐祸并非全无道理,算学教谕心里确实也
即便陈教谕和杨教谕都再三强调,萧景曜性格沉稳,并非恃才傲物之人。算学教谕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心说你们说得倒是简单,你们教的那些东西,不会的倒是还能瞎扯练习,算学能吗算学不会就是不会,想胡乱瞎写,都写不出一个字来。
算学教谕心理压力非常大。
萧景曜上课时,明显感受到对方时不时向自己投来的目光,等到自己抬头看过去,教谕又立马挪开眼神,差点让萧景曜出现一种师生关系颠倒了的错觉。
算学教谕讲的内容,对萧景曜来说,不算难。科举考试虽然也考算学,但进士科还是以经义策问为主,算学题不会特别难。除非特地去考算学科,才会碰上高难度的算学题。
对于府学学子来说,他们只要能听明白教谕讲的内容就够了,没必要继续深挖。
萧景曜又不是张伯卿那等不会看人脸色的铁憨憨,感受到算学教谕时不时投来又马上回去的目光,萧景曜也大概猜出了对方的心思,心中很是无奈。他又不是刺儿头,成天想着怎么和老师做对,让老师下不来台。教谕到底
更何况,算学教谕讲的东西十分实用,萧景曜听得非常认真。算学题目可不是萧景曜会了就行,解题方法和后世的差别大了去了。
打个比方,最简单的鸡兔同笼题,大家第一反应肯定是列方程解答。但现
实际上,九章算术里就提出过方程的概念,鸡兔同笼题也是九章算术的原题,给出的解题思路是“半其足”。
不过九章算术没有任何数学概念的定义,也没有给出任何推导证明。后续又有不少数学家为其做注。萧景曜不由又陷入沉思,虽然是平行时空,朝代不同,但历史轨迹大致相似。现
萧景曜抓了抓脸,琢磨着有没有什么能让人额,应该说是让朝廷重视数理化
仅仅靠一个人的力量是绝对不够的,或许很多人一起努力的成果,也会淹没
那段屈辱史,对华夏人来说,实
萧景曜上完算学课,心情有些低落。
张伯卿十分不解,“你把题目都做出来了,还有什么可不高兴的”
教谕可是上来就开大,给的题都是和上回院试算学题同等的难度。张伯卿都做错了一道,实
萧景曜抬头微笑,“没什么,只是想到一点不太开心的事罢了。”
“原来是这样。”张伯卿恍然大悟,“我还以为你是因为题目太简单而不开心呢,那就太打击人了。”
萧景曜嘴角抽搐,实
其他人的表情也十分无奈,这堂算学课,除了萧景曜之外,表现得最亮眼的就是张伯卿。甚至有些题,萧景曜还有些踟蹰,张伯卿就已经迅速提笔做答。
一堂课下来,他们也看出来了张伯卿出众的算学功底。
柳疏晏等人不由哀叹,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今年新来的两位后浪,大有把他们这些前浪拍死
柳疏晏傲归傲,对有本事的人还是很客气,惊讶地看了张伯卿好一阵儿,柳疏晏才拱手道“伯卿贤弟
别看张伯卿错了一道题,但教谕给的十道题,难度都不低,一碰上算学就眼冒金星的柳疏晏更是只答对了一道题,其他对的最多的,也就只答对了一半。
萧景曜和张伯卿的算学成绩,都因为太过优秀而和同窗们格格不入。
张伯卿一脸骄傲,“我祖上可是九章算术的传人,我要是算学不好,才是给祖宗丢人”
柳疏晏等人震惊,“原来伯卿兄竟然还是名门之后”
“也也不是什么名门。”张伯卿不好意思地笑道,“都不知道是多少代以前的事了,祖上留下的注解算经等书籍都是残本,我们也不敢自称名门之后。”
大概就是祖上阔过,后来家族落魄了的故事。
众人都很能理解,这种事情他们
萧景曜则戳了戳张伯卿,小声道“伯卿兄,你既然有这等家学渊源,又于算学一道十分有天赋,日后不若承先祖之遗志,继续钻研算学。他日著述成书,亦是一大盛事。”
都自称九章算术的传人了,那总结前人之述以及自身心得,写一本数学著作,也不过分吧
以后什么数学概念,通通由我们来定
不但数学,物理化学生物等学科,都严谨出书,给出定义和证明以及推导过程,还有各种方程式嗯,以后可能也要改个名要想溯源,先学点汉字
萧景曜想到那个场面就想笑,好一会儿才把自己从美好的想象中给拽出来。
张伯卿听到萧景曜这话都惊呆了。他再傲,也没想过要著书立作啊。
立功立德立言为三不朽,张伯卿现
萧景曜对著书立作没有像张伯卿这样的敬畏之心。
所以萧景曜对张伯卿一提到著书就吓成结巴的行为很是不解,不就出本书而已,至于吗
但萧景曜尊重个人的想法,见张伯卿耳朵都红了,也没再往下说,只是笑道“若是日后伯卿兄参透了先祖绝学,又有自身所得,写本书传与子孙,就当是为子孙答疑解惑。子孙定然十分感激你这位先祖。”
张伯卿的脸更红了,几乎要往外冒热气,瓮声瓮气道“我都还没成亲呢。什么子孙后代,远着呢。”
但羞窘归羞窘,张伯卿还是把萧景曜这话给记
就算才学不够,只是写本书留给子孙应当也没问题吧
之后的律法课,萧景曜再次给同窗们展示了一波天秀行为。教谕一开始只是给出简单的案子,只要找出相应的律法规定就能做出正确的判决。
这种难度的题,其他同窗已经上过几年律法课了,别的不说,大齐律也算是略有印象。不说全部背下来,也能知道大概
张伯卿稍微惨一点,他的律法基础是最薄弱的,
萧景曜更是不用说,已经将大齐律背得滚瓜烂熟,甚至几年前就顺利地用了律法惩治了狗官。这种程度律法断案题,对萧景曜来说,就跟填空题一样,完全没难度。
但众所周知,就跟病人不会按照医书的标准生病一样,罪犯也未必会原原本本按照法条犯罪。
后世法律已经够规范了,各种魔幻现实依然能把可怜的法学生逼到头秃。有的案子,简直是叠满了buff,别说法学生,就连法官看了都头疼。
律法教谕就给可怜的学子们上各种魔幻真题了,双方都有错,都违背了律法,还不止一条,又都上有老下有小,法理之外,还要兼顾人情。几道题下来,有人越辩越清晰,有人似懂非懂,有人的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浆糊。放眼望去,好一派众生相。
萧景曜跟着尹县令学习的那段时间,也亲眼见过尹县令如何断案。有时候就是一些简单的邻里纠纷,或者是家中矛盾,并未触及到律法。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尹县令断的那些家长里短的案子,真正处理起来,比教谕假设出来的题目难度还要大。
这种题没有标准答案,只有参考范围,只要断得合情合理,都算过关。甚至只按照律法条例一一去断,并不考虑情理,也没什么错。只是考验学子们能不能熟练应用律令而已。
律法课应该算是实用性最强的一门课。萧景曜忍不住感慨,怪不得有了举人功名后就能当官,单就这一手律法的本事,也能胜任县令一职了。当然,这个官当得好不好,一看能力,二看良心,那就纯属个人因素,教谕们也没办法压着所有学子都做个好官。
萧景曜的判决是所有学子中最准又最合情合理的。
同窗们已经被打击成习惯了,对此并不觉得意外。倒是教谕很是惊讶,忍不住问萧景曜,“我观你断案,很是老练。可是有人教导”
萧景曜迟疑片刻,实话实说道“学生侥幸跟
教谕恍然大悟,“怪不得你的判决如此老辣,果然是有高人指点。”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很好,他们终于能给自己输给萧景曜找个理由了。话说萧景曜怎么这么幸运,竟然能得到县令大人的指点。他们当年怎么就没碰上过这样的好事呢
律法教谕同严知府相熟,隐约知晓当年贾县令一案似乎与萧景曜有关。想到严知府提起萧景曜时那毫不掩饰的欣赏之色,教谕也忍不住点头赞同。有的人的才华就如同明珠,华光湛湛,爱才之人见了,哪能不心生欢喜
萧景曜来府学不过两天,因为他的年纪和小三元成就,不管是府学学子还是教谕都对他十分关注。以萧景曜这两天的表现,哪怕是最苛刻的人,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更何况萧景曜还没有一点骄傲自满,待人有礼,进退有据。如此天分,再加上如此品行,教谕也不奇怪为什么严知府对萧景曜如此欣赏。
想来那位将萧景曜带
萧景曜太过顺风顺水,哪怕是拿他当弟弟看的张伯卿都忍不住酸了。散了学后,张伯卿就一把捞过萧景曜,右手搭着萧景曜的肩,故意气哄哄道“景曜弟弟,有你这轮明月
“哈哈哈伯卿说得没错,景曜,你必须得陪我们好好玩几场投壶,来安慰我们受伤的心灵。”
说这话的人说到最后还来了个西子捧心的动作,换来周围人的嫌弃目光。
萧景曜又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张伯卿立马警觉,“你不会想说,你投壶也很厉害吧”
萧景曜继续微笑。
柳疏晏抱着头哀嚎一声,“我就知道,他射箭都那么厉害,投壶肯定不差”
不过话都说出去了,大家也没想着改口。他们只是找个理由带着萧景曜一起去玩罢了,又不是真的嫉妒萧景曜。他们又哪里会因为听到萧景曜擅长投壶就不让萧景曜去玩呢
其他人还挺好奇,萧景曜嘴里的擅长,到底能擅长到什么程度。
然后,萧景曜就给他们表演了一个左右开弓嗖嗖入壶。
所有人“”
大佬,你看我们跪得标准吗
服了服了,彻底服了。念书念不过萧景曜,玩闹还是比不上萧景曜。他们来人间,难道就是来凑个数的吗
众人嘻嘻哈哈互相损了一通,吵的时候差点撸袖子打起来,最后又勾肩搭背笑个不停,还互相嫌弃对方的投壶技术太差劲。
柳疏晏好奇地问萧景曜,“你这手本事也是算出来的”
萧景曜摇头,“我随了我爹。我爹额,力气大,最擅长投壶。”
听着更像个武将,不像个书人哇。不知道萧家具体情况的人脑袋上纷纷冒出了问号,见过萧元青的张伯卿也满脸疑惑,“啊萧叔叔十分斯文俊秀,他力气很大吗”
萧景曜也觉得萧元青的天赋技能点和他的长相严重不符,顶着张伯卿怀疑的目光,萧景曜重重点头,“你没听错,我爹的力气真的很大。”
唐振源点头表示理解,“怪不得景曜昨天拉弓那么轻松。”
众人恍然大悟。是哦,昨天大家都被萧景曜那一手出乎意料的计算方法给震惊到了,完全忽略了,就算是一石弓,对于十岁的孩子来说,想要拉开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萧景曜昨天可是轻轻松松地就把弓给拉满了。也是大家太过震惊,反倒忽视了这一点。
现
萧景曜赶紧摆手求饶,“哥哥们别再拿我说笑了。再夸下去,我都要飘到天上,和太阳肩并肩了。”
柳疏晏等人顿时哈哈大笑。
羡慕也就是一瞬间的事,萧景曜有天赋,他们也有。最后能不能考上举人,还是要看自己够不够努力。所有人都明白这一点,打趣了萧景曜一阵后,也就将这事儿揭过不提。
倒是唐振源私下问萧景曜,要不要参加他们的蹴鞠队。萧景曜体力好,身手灵活,脑子也聪明,又有小孩子优势,
身为府学蹴鞠队队长的唐振源拉拢起队员来,让萧景曜感受了一把什么叫做舌灿莲花。
萧景曜本来不太想加入蹴鞠队的,这容易让他想起后世某支让华夏人提起来就憋屈的球类队伍。但唐振源一通劝说下来,萧景曜也对现
唐振源当即大喜,立马就拉着萧景曜跑去蹴鞠队进行训练。
蹴鞠的大致玩法和足球类似,只是
对此,唐振源大为得意,“太好了,有了景曜
府学的入学条件太过苛刻,大齐自然也有不少书院。又因为书院学生更多,可供选择的蹴鞠队员们也多。
只是来凑个热闹,莫名就被委以重任的萧景曜一脸无语,“振源兄,我还是个孩子。”
拿我当获胜的底牌,是不是有些过于离谱了
唐振源十分自信,“我夜观天象,你必然能出其不意,让书院蹴鞠队败
萧景曜嘴角抽搐,“你是想改行去当算命的吗”
唐振源正色道“我一心钻研天象,非街头算命之辈能比。”
萧景曜“”
怎么感觉我的同窗们都奇奇怪怪的,难不成你是奔着钦天监的位置去的
谁知道唐振源听了萧景曜这个问题后,毫不犹豫地点头道“那是自然,钦天监那边应当有许多流传下来的孤本星图,每个热衷于钻研星象的人,谁不神往”
萧景曜无言以对。
萧元青知道萧景曜加入了府学的蹴鞠队之后,当场激动地拍大腿,“要不怎么说我俩是亲父子呢巧了,我也被好友们邀请加入了蹴鞠队,再过不久就要上场跟另一队踢一场。”
说完,萧元青又得意地晃了晃脑袋,“蹴鞠,我可是一等一的厉害。
萧景曜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没想到还有这种巧合的事情。
倒是萧元青得意洋洋地拉着萧景曜
各种花式玩球,让萧景曜看得目不暇接。
萧景曜上辈子并不怎么看球赛,现
萧元青拍了拍萧景曜的肩,“曜儿啊,爹已经带着你的叔叔们赢了一场了。你也要努力,给康山书院的蹴鞠队一点厉害瞧瞧爹可是都打听清楚了,你们府学蹴鞠队和康山书院蹴鞠队比赛,都是输多胜少。双方都是
萧景曜看着萧元青嘚瑟的神情,心里突然生出一股不妙的预感,“你不会也去吧”
“那当然我儿子第一次参加蹴鞠比赛,我能不去吗”萧元青理直气壮地看着萧景曜,“不仅我去,你娘和平安也去,还有我新交的朋友们,都去给你呐喊助威”
萧景曜抬手扶额,实
心知自己劝不动萧元青,萧景曜只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师曼娘,可怜巴巴道“娘,你可千万要拦着爹,不让他喊出些奇奇怪怪的话来啊。”
师曼娘睨了萧元青一眼,弯唇一笑,“曜儿放心,有娘
萧元青悲愤捂脸,“这个家没有一点我的位置了吗”
萧景曜大笑。
很快就到了和康山书院比试的日子。萧景曜穿着便于行动的红色窄袖骑射服,额头上绑了同色系抹额,愈
康山书院的蹴鞠队员们则是统一穿着蓝色服饰,看上去泾渭分明。
唐振源和对方的队长对视的时候,双方的眼里都
萧景曜作为小三元得主,自然受到整个常明府的书人的注意。康山书院的书人们当然知道萧景曜进了府学,再加上萧景曜明显比周围人矮了半头的个头,对方轻易就猜出了萧景曜的身份。
唐振源冷哼一声,“废话少说,开始吧。”
一声竹哨,对方迅速抢了球就跑,唐振源咬牙切齿,紧追着对手不放。
萧景曜跟着一起跑,负责防守他的队员一脸无奈,边跑边叭叭,“你个小孩子来凑什么热闹,赛场这么大,你跑上一个来回就喘不过气了,唐振源可真行,竟然让你这个小孩子上场。”
萧景曜古怪地看了对方一眼,心说这位怕不是唐僧转世,这么能叨叨。
但对方明显防守不上心,萧景曜也就做出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对方看向萧景曜的神情果然又多了几分怜悯,又放松了警惕,全然没察觉到萧景曜奔跑的速度丝毫不慢,已经快靠近他那位正
队长的注意力一直
看台处传来惊天动地的叫喊声,萧景曜似乎听到了萧元青的声音。但萧景曜已经顾不上听萧元青喊了些什么,一门心思踢着球往对方球门跑。
萧景曜迅速抓住机会,一脚射门,守门员扑了个空,进球得分
府学这边爆
防守萧景曜的那名队员苦着脸,“等着,这次我绝不会轻敌”
萧景曜一边喘气一边笑,“放心,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对方还以为萧景曜是
萧景曜耸耸肩,他的体力是不错,但也没有萧元青那么变态,但他的爆
唐振源兴奋地把萧景曜的肩膀拍得啪啪响,声音几乎要振破萧景曜的耳膜,“干得好开门红我就说你运道好,一定能让我们赢了康山书院”
萧景曜欲言又止,一边喘气一边拿帕子擦汗,很想说赛场上不要瞎搞玄学,但唐振源明显听不进去,兴冲冲地开始了新一轮的抢夺战。
萧景曜比一下休一下,竟然也凭借着自身灵活的身形多次抢球成功,再加上他那张令人惊叹的脸,萧景曜就这样顺理成章地成为赛场上最靓的崽,已经有不少人
既然是府学学子,才华肯定没得说,模样还生得这么俊,身子骨也不错,多好的女婿人选啊
还
一场球下来,府学有个新来的模样俊美的好后生的消息,霎时传遍了整个常明府。
萧景曜“”
未曾预料到的
也不知道是唐振源真的有几分能掐会算的本事,还是萧景曜真的有几分运道。最终,府学蹴鞠队还真就以一球之差赢了对方。
唐振源叉腰狂笑,又疯狂拍萧景曜的肩膀,“我就说有了你的加入,我们能赢”
萧景曜龇牙咧嘴,“那是大家配合的好,就赢了一个球,险胜。”
“正好就是你一开场进的那个球啊哈哈哈”
萧景曜无语,赶紧往旁边侧了侧身子,把自己从唐振源的铁砂掌下解救出来,觉得唐振源激动得晕了头,暂时没法交流。
萧景曜就这么顺利地融进了府学的学习和活动中,认认真真地上课,开开心心地玩耍,顺便还
被打击惯了的同窗们“”真是毫不意外呢。
而萧景曜的名字自从写
府学学子们每次看着萧景曜的名字都忍不住叹气,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可以这么大
快到过年的时候,府学也要放假了。萧景曜一边拾东西,一边和同窗们道别,相约年后回府学时,各自带上点特色点心,回来后一起去茶楼喝杯淡茶,顺便再比一比各自
萧景曜不知道的是,
官员每到年底都有一次考评,三年一个大考评,根据考评的高低进行调动。
快到年关,各地的折子也进了京。
萧景曜这个小三元之事,当然不足以呈上御案。但萧景曜的年纪很讨巧,他
种种因素加起来,萧景曜这个神童,
以严知府刚正不阿的性情,自然不可能特地上折子拿萧景曜邀功。但常明府隶属于雍州,雍州知州多年无建树,知道了萧景曜的神童事迹后,忙不迭地给朝中上了折子。
治下出了个神童,他这个知州文教有功,可算有能给自己长脸面的东西了
正宁帝看了折子后略微有些惊讶,神童虽然罕见,但放眼整个大齐,也不是没有。但像萧景曜这样能拿下小三元的神童,那就十分罕见了。
再一算萧景曜的年纪,正宁帝果然很高兴,“朕刚登基,便有神童降生。这是吉兆,朕果然是天命所归。”
公孙瑾正好
“爱卿所言甚是。”正宁帝是个性情宽和的帝王,笑呵呵地点头道,“不过这萧景曜的出生,也算是个好兆头,可以让朕乐一乐。”
公孙瑾也笑,“这萧景曜也确实有几分聪慧之处。”
“哦,听爱卿所言,莫非你曾见过这位神童嗯,对了,前年院试,爱卿正是去了常明府当学政。若是爱卿曾见过萧景曜,应当是那年去常明府之时。”
“陛下英明。”公孙瑾恭维了正宁帝一句,笑着将萧景曜当年是如何想办法集证据,惩治贪官一事说了。
正宁帝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大笑叫好,最终了笑,敲了敲桌子,沉吟道“他既入了府学,且看他日后能否通过乡试,进京赶考。若是他能来到朕眼皮底下,到时朕再好好考考他。”
公孙瑾不由摇头失笑,“要到陛下眼皮子底下可不容易,萧景曜还得过完会试,才能
正宁帝顿时哈哈大笑。
笑完后,正宁帝便将萧景曜抛
而现
公孙瑾回去后又给萧景曜写了一封厚厚的信,再三叮嘱萧景曜一定要勤学苦,争取三年后进京同他见面。信的末尾,公孙瑾轻描淡写提了一笔陛下已经知晓了你这么个神童,对你很是看好,十分希望你能凭本事来到陛下眼皮子底下。你要更加刻苦念书,千万莫要辜负了陛下的期待。
萧景曜吓得手里的信封都掉了。谁谁知道了自己的存
刺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