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走吧。”秦策眉头紧锁,并没有要去见这些青年才俊的兴奋,反而心事重重的模样。
秦毅以为他是担心跟那些不认识无法融入,还一个劲儿的安慰他。
“其实你不用担心,他们还是很好说话的,而且聪明人都喜欢和聪明人玩,你这么厉害,肯定轻而易举就融入他们了。”
秦策一直没说话。
这会儿秦樑还没回来,两人直接光明正大出去,也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汪瑜看到那两人出门,心里狐疑了一下。
这会儿天色还早,但是他们要去的地方远,而且不在京城,而是京城周边的一个地方,开车过去要三个多小时。
秦毅在车上,还在跟他介绍这次聚会的有哪些人。
秦策心思根本没在这些人身上。
之前他找人查过乔星公司那三个人,而查到沈伯砚刚好就是京城人,具体信息没查到,也就没放在心上。
否则他也不会在秦毅提到沈家的时候,忽然想起沈伯砚。
有时候巧合这种事,也说不准。
三个小时后,秦毅把车开到一处海边,他停好车,下去就看到远处岸边停泊着一艘豪华飞桥游艇。
更远的地方是港口,那边灯火璀璨,海面上还能看到星星点点的灯光。
“就那了,走啊。”秦毅率先走在前面,直奔那艘白色的游艇走去。
秦策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手里拿着手机在给乔星发消息。
昨晚乔星喝了酒,今天不舒服没去公司,他在问乔星吃饭了没有。
乔星给他拍了张图片,她煮了一碗汤圆。
秦策就没再继续问了,他收起手机,上了游艇。
这游艇挺大的,进去里面像一个豪华的客厅,几个半圆形沙发,中间放着黄梨花木的圆桌,那边有个上甲板的楼梯,整个装修类似新中式风格,暖色调,有种简约的奢华。
里面已经有五六个人了,看着都很年轻,他们随意的坐在沙发上在聊天。
而且他们穿的也很休闲,若是走在外边,光凭穿着绝对看不出他们的身份,气质看起来也很随和,但无形中也会透露出几分隐藏在皮囊之下的气势。
这是正儿八经的局,全都是男人,一个妹子都没有。
“那不是秦毅吗,来的真够晚的。”其中有个人看到他,抬手和他打了声招呼。
秦毅笑着走过去,“这不路上远嘛,而且我还回去接我哥,一来一回就耽误了。”
他说着,立马退到秦策旁边,“这就是我哥,他叫秦策。”
六双眼睛齐刷刷看向秦策,秦策微微颔首,“初次见面,幸会。”
其中一个人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伸出手,笑道:“我听过你,久仰久仰,我叫唐锡。”
都是客套话,听没听过不一定,反正听过就对了。
“随便坐吧,别客气,既然见了面,大家都是朋友。”
秦策自个儿找了个位置坐,秦毅在旁边开始给他做介绍。
坐在这里的人,多少都沾点官方背景,没有说是单纯的富二代,秦毅这一圈介绍下来,但没有沈家那位。
秦毅忽然问道,“那个沈季澜怎么没来”
唐锡打趣道,“可能还在写作业吧。”
他一说,另外几人都笑了。
“你别这么说,他听到又该跟你急了。”
这话刚说完,外边就传来一道青涩的嗓音,“好你个唐锡,我还没进门就听你说我坏话!”
一个十九岁左右的少年噔噔的跑了进来,他额头还有些汗,跑到唐锡身边,将身上的斜挎包丢在他身边。
“我好不容易才从家里跑出来,你们还笑话我,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唐锡和哈哈一笑,拉着他在身边坐了下来,“玩笑话,别生气,今天来了个新朋友,可别让人看了你笑话,不然下回就多了一个人笑你了。”
沈季澜扭头看过去,一眼看到了秦策,“他谁啊”
刚问完这句话,他立马反应过来了,“哦哦我想起来了,秦毅说要带他哥来,就是他吧”
“是啊,就是我哥。”秦毅忙不迭点头,并且跟他介绍,“叫秦策。”
“哦,你好。”
秦策微微点头,没怎么说话。
这种场合,他的高冷就越发的突出了,大家身份也差不到哪里去,所以也不存在谁迎合谁。
沈季澜坐了没两分钟就吵着无聊,他跑去开船,将游艇开出海岸。
等船开出去,侍应生端了酒水和一些点心吃的上来。
秦策很长时间没在京城待过,并没有什么名气,所以他们也压根没听过这号人物。
但大家聊着聊着,便开始对他不断的刷新印象。
因为不管和他说什么话题,他都能接上,不管是国际事件,还是商业上的,亦或者一些比较冷门的东西。
也不知道谁把话题带到经济学中的面板数据模型上,聊着聊着,说话的人都少了。
就剩秦策跟另外一个男人在讨论,什么缺失变量,内生性的,全都大眼瞪小眼。
“这种方法需要使用两个或多个时间点的数据,以控制个体特定固定效应。我们可以计算变量的差异,并利用这些差异来估计关系,从而消除个体固定效应带来的内部相关性问题。”
那个人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是个潜在的解决方案。”
说完,他看秦策的眼神都变了,“你也是学经济学的”
秦策嗯了一声,他的高冷不再是高冷,已经变成了高深莫测。
那人笑了一声,“难怪。”
唐锡拍了拍沈季澜的肩膀,“你也是学这个的,听懂了吗”
沈季澜整个人还处于麻木状态,听到唐锡的话,他才吐槽,“我才上大二,听懂个鬼哦,我们不是来玩的吗你们两个搞什么啊,我在学校已经听得够多了,你们还来折磨我!”
“你看这态度就不对,应该多向前辈学习,不然以后怎么委以重任,难道你也要学你二哥离家出走”
“你可别提他了,要不是他离家出走,我怎么会去学这个专业,我这是在替他受罪好不好,他最好永远不要回来,不然我怕我会忍不住半夜拿刀去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