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有这个可能,毕竟你许师叔从小就是这般忘性,唉,都这么大了还是改不掉吃灵果的毛病。”
远在天穹宗闺房休顿的许灵儿,忽然打了一个喷嚏,差点就把手中的灵果震掉……
“别的也没有其他事情了,你们两个先忙自己的吧,为师累了,需要歇息一会。”灵阳子站起身,轻轻甩动手中拂尘,对两个徒儿下达了驱逐令,身子有些摇摇晃晃的走进了里屋。
看这架势,李纯朴初步估计,师傅这次喝的酒指定不少,而且劲头看样子还不小。
李纯朴甚至还能够听见师傅那碎碎念的声音。
即便里屋有隔音阵法,但对于李纯朴这种先天摸透阵法的人而言,这种小阵只需施加点小法术就行。
“琼浆酿果真让人上头,只是一会,这酒劲便又上来了,看来还是得节制一点比较好。”
“话说,紫韵宗主当真是一代仙女……”
‘紫韵宗主?难不成师父去那里喝酒了?果真是宝刀……咳咳,人缘很好。’
李纯朴听着里屋师傅酒后吐出的话,微微摇头道:“师傅这般作为,真的很难想象他能培养出像我这般优秀的徒弟,实属难得。”
走出草屋,白灵淼望着师兄那棱角分明的下颚线,发出了疑问。
“师兄,师傅刚才说的那些话,你救的人不会就是寒若雪师姐吧!”白灵淼与其对望。
李纯朴却是不以为意,淡淡点头表示回应,‘寒若雪的事情暂时已经解决了,之后便是避免与其多接触就好,普天的事情,想来已经成功隐瞒了下来。
普天这人,应该不会特意的调查这件事情。’
李纯朴长舒一口气,魔窟大陆这短短七日,就为自己惹来这般多的事情,看来以后自己还是少出门为好。
这次只是出门七日,便遭遇了魔族修士,顺便还沾上了不少因果,这如果换作其他人来的话,估计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凡事还是小心为好,即便像他如此谨慎的人,却还是露出了不少破绽。
李纯朴这几日一直在整改自己先前在魔窟大陆施展的法术,或者是其他暴露踪迹的地方全部整改了一遍。
虽然一番整改很耗费时间,但对于他而言,安全始终放在第一位。
李纯朴开始在内心反思,‘最近这段时间还是要考虑一下,近期政策改动方案。’
李纯朴已经从师傅的口中,得知了自己内心感受的不安气息,也就意味着这段时间,确实要发生一些事情。
掐算了一下手诀,根据他不太准确的推算得出,近段时间,南方一地段可能会发生一些微妙的事情。
而且这股先兆十分强烈,像是冥冥之中在暗示着什么。
“师兄!师兄!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一旁,白灵淼杏眼圆瞪,怒视着这位无视自己许久的师兄。
“嗯,所以和寒师姐产生了某种渊源。”李纯朴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回了自己的草屋,留下白灵淼一人站在原地许久发愣。
“这个臭师兄!真是气死我了!”小脚狠狠一跺地,气鼓鼓的返回自己的草屋之中。
……
万千南方极阴之地。
南极阴地,位于三千世界的南荒地段,此地,方圆百里无不弥漫冲天黑雾。
雾气缭绕在林间,犹如幽灵一般盘旋着上升,似乎将整个森林笼罩在一片神秘的氛围中。
恐怖森林里的每一个生灵都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息,让人无法抗拒地感受到恐惧的存在。
而在黑雾的前顶端,则是矗立着一座规模宏伟的宫殿,无数奇形怪状的魔怪雕像,分散在外围与过道之间。
有的雕像仿佛正要从冰冷的青石中复活,有的则如同被永恒诅咒般凝固在痛苦的一刹那。
“禀我主,我们安插在魔窟大陆用来扼杀天穹宗弟子的人已经全部死了,这等消息是天魔通过传信蛛丝感应到的。
不仅如此,天穹宗的人手段极其恶劣,不仅杀了我族弟子,还将……”
“还讲什么?”另外一名人问道。
“另外,天穹宗的人还将我族弟子肉身焚烧,化作灰烬,尸骨无存。”
顿时,殿下瞬间开始躁动起来。
而远在峰峦山宗内的李纯朴,也同许灵儿一样,打了一个喷嚏,作为挫骨扬灰的罪魁祸首。
这顶大帽子,反倒是扣在了另外一个人的脑袋上。
“天穹宗的人,果然一个个都只是披着匡扶正义的幌子,杀人也就算了,竟是连尸骨都不留,当真是不把我魔族放在眼里。”
“我主,属下提议应该找天穹宗的人好好解释一下这件事情!”
宏伟的宫殿上,一位身着黑色乌鸦服的男子,诚恳跪拜在地,身旁站着数十位一样衣着的人,也同他一样的虔诚跪拜。
而在他们的上方,一位高大而瘦削的身形静静的坐在石座上,如黑夜般漆黑的眼眸和长长的黑色头发。
皮肤呈现出一种深邃的灰色,仿佛是经过千年冰霜磨砺的岩石,身上散发一股常人无法逼近的气势。
“嗯,那么扼杀我族门下弟子的人,是哪位长老?”一道宏厚且充满威严不可忤逆的声音在大殿之下传开,声音贯穿山脉。
盘旋在上空的黑雾都被震散,场下瞬间安静。
“属下,已经经过确认,是道真人座下的八仙,一位真仙境界的长老所为。”
“道真人,那老家伙现在还在闭关吗?”石座上,男子语气十分冷傲的道了一句。
“目前不清楚,但这数年里,掌管试炼之地的都是他座下的弟子,应该还处于闭关的状态。”
“我主,”就在这时,站在石座男子身旁的魁梧壮汉前身跪地道:“魔窟大陆是我魔族草药聚灵之地。
先前和天穹宗只是达成了某种交易,实际上并没有真正的将这块宝地捐献出去。
现如今,天穹宗弟子,在我们地界杀害我族弟子,还挫骨扬灰,此事,属下觉得应该前去讨要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