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一日秦玉楼难得早起了一回。
戚修方一动, 她便十分警觉的惊醒了。
昨儿个府中上下有小伍氏帮衬着打理, 均已准备妥当。
只今儿个到底还是得早起心准备一遭, 总不至于客人都来了, 她这个主人还
只人虽醒了, 睡意却尤
戚修见她醒了, 难得没有第一时间直接起身下床,反倒是直接靠了过来,长臂轻轻地搭
秦玉楼睡眼惺忪, 含含糊糊的唤了声“夫君”
戚修喉咙里低低的“嗯”了声,随即,便
不多时, 却只觉得搭
秦玉楼下意识的随着唧唧歪歪的哼了两声。
许是见她并未过多异样, 不多时, 只觉得那只大掌竟然开始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了起来。
直到, 秦玉楼终于忍不住了, 身子微微颤了一下。
随即,只嗖地一下睁开了双眼, 睡意皆无。
睁着双眼一动未动的瞧着丈夫的眼睛。
戚修见状双目微闪,只低低的咳了声, 一脸心虚的移开了眼。
动作是立即止住了, 那大掌却仍是极不老实,舍不得撤退。
秦玉楼的脸一点一点慢慢的热了,只一脸羞愤的直接将丈夫的大掌从她衣裳里揪了出来,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戚修只一脸无辜的摸了摸鼻子。
两人腻歪了一阵,秦玉楼赖床不成,只得朝着外头唤了一声,不多时,芳苓等人便领着丫鬟们端着洗漱用品进来了。
此时外头天色还未见大亮,霁修堂上下却早已经忙活开了。
秦玉楼坐
,因有了身子的缘故,不宜过于浓妆艳抹,但到底这日作为女主人,也不好失了礼数。
这日便选了一身洋红色的正装,面料柔软轻便,款式周正大方。
上身是一袭牡丹花色的金丝绣花上衣,外罩着素色丝绸罩衣,下着一袭同色金莎绣线褶裙,头上梳了个婉约大方的飞仙鬓,头戴一对金累丝云鬓花颜金步摇。
随着一步一步轻轻走动,鬓上的步摇婀娜摆动,别有一番风情。
明明面上未施脂粉,不过略抹了一星半点的口脂,却也如同那婉转峨眉间的一抹粉黛,轻易令人挪不了眼。
秦玉楼虽已有了三月身子,但腰身未显,完全瞧不出来,一眼望去,只见雍容大方,通体婀娜窈窕。
戚修一眨未眨的盯着秦玉楼瞧了会儿。
秦玉楼低眉赦目,只远远地朝他福了福身子,随即抬眼一脸羞涩的问着“夫君,楼儿今日这身装扮可还好”
戚修见状,心口咚咚咚的胡乱跳动了两下,目光
秦玉楼微愣。
身后费了老半天心伺候的归昕闻言脸色微白,末了,忙又重新挑了一身淡紫色的百花飞蝶锦衣,这一身紧裹着身段,肩上一侧歇飞起一翩翩起舞的飞蝶,更显妩媚娇艳。
戚修瞧了双眼顿时一跳,若说之前那一身正红惹眼碍眼,但至少周正大方,穿
只这一身什么鬼
戚修见了只连脸都黑了。
归昕见状直冒了一身冷汗,哆哆嗦嗦的又给秦玉楼换了一身镂金色的绣云烟广袖凤尾裙,一袭菊纹橘绡花纹服。
到最后,戚修黑脸咳了声,只一脸理直气壮的又命秦玉楼换回了最开始的那身洋红色的正装。
秦玉楼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私下告诫自己,要微笑,要淡定。
胡乱指挥一通的人匆匆用过早膳后,便立即不见了人影,该是入宫去轮值去了。
因着早起的这一遭,导致时辰紧凑了些许。
秦玉楼又亲自到花厅、厨房查看了一遭,将宴席、请来奏乐、说唱的人一一打点好后,外头陆陆续续便有女眷坐着骄子登门了。
早已有穿戴统一服饰的婆子小厮
因着戚家这处府邸已有数百年历史了,森严古朴,便是每一处建筑,每一处庭院都能说的出其出处。
不似旁的府上花木团绕,犹如人间仙境。
相反,打从大门一进来,首先映入眼帘的则是一块地面辽阔的方形庭院,院里除了正中央留了一条石面小道,整个院子空旷无垠,有种磅礴轩丽的威严气势。
抬着骄子的轿夫方一进来,便不自觉的将脚步给放轻了,大气不敢出一下。
头一个到来的是凌薇,凌薇由知湫引到了花厅。
一路上,凌薇难得规规矩矩,只抿着嘴话语不多,身后的两个丫鬟悄悄的四处抬眼张望。
便是到了花厅,也只见厅外摆放了两盆常青树,一踏进厅子里,只见屋子里两旁四根高柱撑着,两旁是整齐摆放的两排古木交椅。
上首摆放了一张红木高台,高台正上首,挂了一副老子的画像,两旁是一副红底黑色的对联,台下两边各放置一张红木交椅。
整个厅子大而空。
两排丫鬟恭恭敬敬的候
秦玉楼见了凌薇便立即招呼了上来,凌薇规规矩矩的坐
凌薇见了,这才悄悄跟秦玉楼吐槽道着“哎哟喂,进了你们家,我便是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这这这算哪门子花厅,简直要比咱们家祠堂还要来得森严吓人”
秦玉楼闻言,不由笑了,只一脸无奈道“这还算是好的,待会儿领你去府里转转,你便知什么才叫森严吓人了”
凌薇见了只一个劲的摇头,秦玉楼忍俊不禁,方指着厅外一处凉亭道着“你放心,待会儿自有任你消遣的去处”
凌薇顺着秦玉楼指的地方瞧去,只见外头假山嶙峋,于假山怪石间隐隐透出八角亭交。
凌薇顿时心下一松,吐了吐舌头道“吓死我了,方才
一路走来连片树叶都未瞧见,我还以为你们家只有这四堵高墙,这也忒无趣了罢”
说话间,便又是一乐,道“这几日可没将我给闷死了,只盼着快些到今日,你设的宴我历来最爱了,说说,今儿个都安排了哪些乐子”
以往
后来成亲回到了京城,诗宴、画宴、花宴是不多见了,却改成了戏宴,曲宴,不是伊呀呀呀,就是噼里啪啦,更加索然无味。
不像以往
凌薇以往有事无事可最爱往秦家跑了。
却说,凌薇到了不久后,其余一些夫人也陆陆续续的到了。
与陵薇的嫌弃不同,其余人方一踏进戚家,俱是一愣,皆被这戚家府上通体的严谨威严气势给震住了,各个均稳定心神,原本气定神闲的情绪渐渐地隐去了,多了一分拘谨与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