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第二日戚修一大早便去了一趟寿延堂。
老夫人身子并无多少大碍, 戚修见了略微放心, 便将此行禀给了老夫人。
祖孙二人叙话甚久。
回时, 却见妻子抚着腹正立
知湫领着两个小厮将个大木箱子从库房抬来了, 秦玉楼命人打开一瞧, 映入眼帘的是一块上好的雪缎, 知湫将雪缎扒拉开, 便瞧见里头露出一张上好的灰色裘皮,色纯毛密,光瞧着都还似能感受到那细腻温暖的触感, 乃是一块上好的皮子。
只现如今还处
却只见秦玉楼护着腰, 将裘皮拿到手中摸了摸,想了一阵, 片刻后, 只扭头对知湫吩咐着“今年冬天的衣裳府中已经
说到此处, 似乎有些不大放心,话语顿了顿, 犹豫了一阵,改口道“还是由你亲自走一趟罢”
戚家每一季的衣裳绣娘都会提前两月赶制出来, 只那北方严寒, 传闻镇日大雪绵延,风像刀割
秦玉楼娇贵,历来热不得,也冷不得,一到冬日里便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了,袁氏担忧京城的冬日严寒,怕她受不得,嫁妆里便细心备了这几张裘皮,都是花大价钱
除了这一箱子,只见旁边还摆放了一箱子的衣饰物件,有冬日里厚厚的挡风大帔,加了绒冬装及结实的踏马靴,还有一匣子瓶瓶罐罐的跌打药瓶子,另还备好了个大包袱,里头是些体己的物件,另还有秦玉楼特意为其备好的银票及银锭子。
不过才一上午的时间,秦玉楼便雷厉风飞的将所有东西都拾得妥妥帖帖了,便是现如今丈夫立马要出门,只要他一声令下,方可立即出
知湫领命去了绣房,余下几个又将箱笼里的物件好生整理了一番,秦玉楼自一大早起来,便忙活到了现
随即只听到丫鬟们纷纷停住了手中的动作,齐声行礼唤着“世子”。
秦玉楼扭头便见戚修大步走了进来。
秦玉楼双眼微挑,只一一指着屋子里的那一堆邀功似的给戚修瞧,面色似有些得意问他可还有缺
戚修瞧着眼前此刻言笑晏晏的妻子,南脑海中不由想起了昨儿个夜里那个微微红着眼,似有几分依赖、委屈之人。。
昨儿个分明还有几分伤心不舍的。
这才一个晚上,怎地转变如此之快。
目光再次往屋子里扫了一眼,拾得这般妥妥帖帖的,缘何有种恨不得想要立即将他扫地出门的错觉
想到这里,戚修微微眯起了眼,唔,还是昨儿个的妻子乖顺,今儿个这个
戚修心里哼了声。
微微绷起了脸。
秦玉楼瞧着忽而之间又变得阴阳怪气的丈夫,心里则愤愤的想着走吧,走吧,还是赶紧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嘴上虽说的这般轻快,但真若到了那一日,未见得有这般潇洒淡然。
话说这几日戚修都待
也最怕倒数着日子过活。
头两日都还好好地,到了第三日,两人之间莫名话少了起来,只静静的等待着时间缓缓地流淌,好似待安静下来了,时间就会过得慢些似的。
却说这会儿刚用过晚膳,戚修早早的便将丫鬟们都打
中间小几上摆放了两碗茶,正兹兹的冒着热气。
夜色如水,静谧如斯。
良久,秦玉楼只悄悄抬眼瞧了戚修一眼,从今儿个早起,便见他话不多,兴致不大高,一整日未曾开口说过几句话,一整日未见出过屋子,她往哪儿去,他的目光
便跟到哪里,她扭头瞧他,他便又面色如常的回了视线。
几番下来,弄得秦玉楼的情绪也随着变得怪怪的起来。
丈夫向来是个话少寡淡之人,便是心底当真有个什么心事儿,也从不会主动说起,所幸,现如今的秦玉楼对他已算是极为了解的了。
其实戚修也是个非常简单的人,虽人有些固执古板,时常一脸冰冷,喜怒难辨,但相处久了,细微之处方可见真情。
这般想着,秦玉楼只忽而起来走到戚修跟前,她方一动,他便立即抬眼看着她,秦玉楼心里有些好笑。
她站着,他坐着,秦玉楼主动拉起了戚修的手,柔声道着“明儿个得早起,夫君,咱们早些洗漱歇下吧”
秦玉楼的声音软软柔柔,戚修只情不自禁的“嗯”了一声,然秦玉楼拉了一阵,却见这人如何都拉不动,嘴上应得好,身子却岿然不动。
秦玉楼只下意识的低头瞧去,却见身子一晃,自个反倒是被他拉扯着,往戚修身旁靠近了几分。
秦玉楼一时不慎身子失力,忙下意识的撑着他的肩扶着。
戚修怕她跌倒,亦是下意识的扶着她的腰。
她站立
戚修抬着头,两人对视着,两人均微微屏住了呼吸,少顷,只见戚修喉咙微微滚动了一下,随即缓缓的凑过去吻秦玉楼的脖子。
这个高度,只够吻到脖子处。
秦玉楼身子一缩,道了声“夫君,别”
她只觉得有些痒,关键是两人还未曾洗漱,一溜的丫鬟们还候
着通传呢。
然戚修却觉得呼吸浓重,如何都不舍得撒手,双臂箍着她的腰,缓缓地坐直了身子,急切的要去够她的嘴,嘴上只喃喃的道了声“夫人”
秦玉楼闻言心下微动,想到丈夫这一整日的情绪反常,想到未来兴许月,甚至半年一年都见不着了,好不容易稳住的情绪顷刻间便也随之崩塌了。
这般想着秦玉楼便停住了挣扎,撑
戚修先是一愣,随即很快便从善如流的化被动为主动,许是分别
相比最开始的笨拙,现如今戚修
就
嘴一直缠着又开始往上轻轻啄着,鼻尖、鼻梁、眼睛。
末了,又重新回到嘴上叼着她的唇瓣轻轻的吸允着。
最后,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的,只额头抵着额头,却依旧缠绵着,不愿分开。
秦玉楼舌尖有些
秦玉楼脸上微热,大力的喘息着,身子阵阵
可戚修仍
如此,缠绵间秦玉楼只一脸无奈的捧着戚修的脸,微微喘息问着“楼儿听闻边塞的姑娘们素来热情大胆,夫君这人还没走便如此忍耐不住,该不会下回回来时,
会给楼儿添上个好妹妹回罢”
说话间,只忽而往戚修嘴上咬了一口,手却是摸到戚修的耳朵处,一下一下,不轻不重的捏着他的耳垂。
戚修顿时身子一顿,便要去抓秦玉楼的手。
秦玉楼轻轻巧巧的躲开了,只微微抬着眼看向戚修,笑眯眯的问着“夫君,会吗”
可丈夫
嘴里只含含糊糊的道着“不知道”
秦玉楼听了先是一愣,随即气结,片刻后,只捧着戚修的脸一脸愤恨的往他嘴上吻了去,亲到他呼吸浓重,亲到睁大了眼,亲到他憋红了脸,亲到他舌尖
末了,只擦了擦嘴巴,点了点戚修的唇,眯着眼问着“夫君,会吗”
戚修咽了口口水,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