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御朝的小公主出生那日,大雪初晴,阳光洒
小公主岗尖一生下来,就有疼爱她的爹娘,大方爽朗的姑姑姑父,乌迩的叔叔伯伯,给她做漂亮小衣服的太婆婆。
还有逗她开心的金庭玉阶姑姑,毛茸茸的大毛二毛,当然还有疼她的哥哥。
岗尖
她性子像姑姑,爱闹爱玩,御朝的皇宫都被她玩儿遍了,每每她玩乐的时候,哥哥都
两岁大的岗尖不知书为何物,对她而言,每天吃吃喝喝就很快乐了,外面有山楂糕,地瓜干,跟蜂蜜一样甜,偷偷溜出去,就能装满一口袋好吃的。
干嘛要书哇。
耶律铮今年五岁,他觉得妹妹太太太天真了,他没到两岁就被丢给了陈太傅,自此之后每天早起晚睡,直羡慕宫外的猪,依他看,岗尖快乐的日子也没几天了。
耶律铮老成地拍拍妹妹的肩膀,“好好玩吧,玩一天少一天,以后你就知道了。”
岗尖“哥哥,你今天怎么这么闲,太傅没给你留作业吗。”
还有空管她玩的事,岗尖往嘴里丢了粒花生米,她今天要去看小猪崽,火锅店还有小羊羔,毛茸茸的,可可爱了。
耶律铮挺了挺胸膛,“作业早就做完了,今天练骑射功夫,骑射知道吗,今年爹应该会带着我进山打猎,你想要什么,哥给你猎来。”
耶律铮以为岗尖充其量要只小兔子,小野鸡,他让尼玛达娃叔叔帮忙,没准能猎到,结果,岗尖开口道“想要大老虎,哥哥,行吗。”
小姑娘眨着眼说话的样子能把人心看化了,大眼睛,睫毛扑闪扑闪的,鼻子小小的,嘴巴特别红,估计是糖吃多了,上面还亮亮的。
耶律铮“小兔子多可爱,哥给你猎只小兔子回来。”
看起来也是兄友弟恭,可是岗尖摇了摇头,“小兔子早就有了,都养一窝了,你要喜欢自己抱一只去吧。”
岗尖从凳子上跳下来,“你去练骑射吧,阿娘说不能打扰你,一会儿太傅就来了,你可别又被训了。”
快过年了,所有人穿的都厚,岗尖穿着兔毛缝的小衣裳,跟小兔子似的蹦来蹦去,出了东宫,直接去了帝后寝殿,阿娘
皇宫前年竣工,里面宫殿甚多,她住
六宫空缺,不是没有大臣上奏折,耶律加央称帝之初,便有大臣上奏请耶律加央立妃充盈后宫。
自古至今,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后宫佳丽三千。
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耶律加央是乌迩人。
虽然两族已经互通有无,更把都城迁到永州,可保不齐哪天耶律加央就冲着前朝大臣开刀。
前朝后宫息息相关,太子已立,可若是自己女儿能为耶律加央生下一儿半女,日后封王,有了封地,也是一件好事。
太子之位不可撼动,但是诸位大臣任谁都想把女儿送进宫。
再者,耶律加央虽是乌迩人,可是看着好看,刨除乌迩人这一特点,甚至比那些世家子弟还好看,擅骑射,懂诗书兵法,是为乘龙快婿的最佳人选。
有的人,还撺掇平阳侯把赵颜兮送进宫。
平阳侯有苦难言。
赵颜兮
至于耶律加央,看见奏折的时候,眉间火气又重了一层,奏折全扔地上,“前面人干什么吃的,什么奏折都往朕这送,再有下次,干脆别干了。”
新帝脾气不好,管事太监已经领教过了。
登基之后,便有前朝大臣胡搅蛮缠,暗地给新帝使绊子,大楚人多事杂,奏章都用的大楚字,反正事无大小,都等耶律加央做决断,稍有差池就会贻笑大方。
可没想到耶律加央大楚话说的极好,陈洺之有心相护,什么损招都被四两拨千斤挡回来了。
这才慢慢坐稳皇位。
联系两国,又立新朝,其中艰险说了显得矫情,不说,又咽不下这口气。
最后,那些生事的人,全都领了苦差事,再没有人提立妃一事。
幸好,朝中百姓和大臣对容姝这个皇后还是满意的,只要容姝一日为后,耶律铮一日是太子,御朝的江山就会稳固,当年和亲护卫百姓,现
岗尖出生之后,容姝最后一个心结也解开了,真的是女儿,很小,闭着眼睛,呼吸浅浅,她碰都舍不得碰一下。
后面的两年,都是由着她的性子长,这会儿像小燕子一样跑过来,小辫子一甩一甩的。
“阿娘”岗尖跑得快,后面跟着的宫女不敢追太紧,进了未央宫乌泱泱跪了一地,容姝挥手让她们下去。
容姝拿出帕子,给女儿擦擦汗,“大冷天跑一头汗,有狼撵着你是怎么着”
岗尖嘿嘿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有大老虎追,娘,哥哥说要给我抓只老虎回来,哥哥对我也太好了叭。”
容姝了解女儿,估计阿铮只说给她抓只小兔子。
“想要老虎,你阿爹不是给你一只木老虎做生辰礼物吗。”容姝倒了杯奶茶,虽然住
岗尖捧着杯子喝,“它
都有人陪的。
阿娘有爹爹陪,乌音珠姑姑有丹增姑父陪,金庭有玉阶陪,尼玛有达娃陪,她有好多人陪,就连哥哥都有太傅陪着,只有小老虎孤孤单单
容姝觉着这孩子就是事儿太少了,每天想东想西的,过了年也该启蒙了。
岗尖拉着容姝的袖子,“娘,好不好嘛。”
容姝“人小老虎
岗尖语出惊人,“那把它爹娘抓过来,太婆婆也抓过来。”
过了年,岗尖又长一岁,虽然还没过生辰,可是按理该去陈洺之那儿书了。
容姝也问过,陈洺之已经教耶律铮了,再教一个会不会太辛苦。
耶律加央道“太傅说,他闲来无事,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也是教,他很喜欢阿铮和岗尖。”
耶律加央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作为男人能察觉到陈洺之的心思,也看得出他已经放下,陈洺之今年二十四岁,至今未娶。
耶律加央也不想给他赐婚,遇见自己喜欢的人不容易,余生还长。
容姝道“那就有劳太傅了,我把拜师礼备好,明日送岗尖过去。”
岗尖对书还是很期待的,激动地一晚上都没睡好,半夜,她抱着枕头和小被子去找耶律铮,耶律铮把臭妹妹拎到床上。
“大晚上不睡觉你干嘛啊”
岗尖盖好被子,“我激动哇,明天就要去太傅那里念书了。”
耶律铮困得要死,明天他还要和鸡比谁起的早呢,他倒床上继续睡,“到底苦不苦,谁念谁知道,你明天就不这样想了。”
耶律铮睡得四仰八叉,岗尖望着桌上的烛光,还是睡不着,才不是呢,书肯定特别有意思。
耶律铮的生活一成不变,早期练功,然后书一个时辰,练字一个时辰,到了下午,学骑射,练琴棋书画,白天的功课结束,他想起岗尖来,决定去老师那儿看看妹妹。
可别被老师训得哭鼻子,啧啧,真是太小太天真,还激动的睡不着觉。
耶律铮走到书房门口,夕阳洒
黑色的地上变得暖洋洋,陈洺之坐
耶律铮以为自己会看到这样的场景,老师坐着书,岗尖跪坐着,双手背
结果看到的却是,老师坐着看书,岗尖趴
陈洺之见耶律铮来了,松了口气,“你来的正好,小公主睡着了,何时能叫醒”
下午该认字的,可是起的太早,岗尖一边听课,头就跟小鸡啄米似的点呀点,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陈洺之哪儿遇到过这种情况,取来毯子,然后坐
耶律铮沉默片刻,然后把妹妹扒拉醒,“醒醒,醒醒,你是来上课的,不是来睡觉的”
岗尖迷迷糊糊醒来,就看见哥哥痛心疾首的样子,老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