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国的大臣一时有些慌乱,加快速度稳定北地的防守,然后赶忙调兵增援云中,然而代国的原赵王赵歇其才能比周宁想得更加平庸,
也是,一个小小的云中郡,又因北地被攻、周军撤走而没有丝毫防备,再加一个才能平平的代王,何须匈奴全部兵力出动,数日功夫够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云中郡太小,只和九原郡东面接壤,防守的难度不算太大。周朝的大臣们思及此勉强自我安慰。
“王姬因快征
周宁沉默半晌,倏而垂眸低喃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堂内霎时一静,所以
黑的双眼放光,面色因为激动而潮红,他就知道,他就知道王姬怎么可能会生生的吃下这个闷亏,王姬必有后手
周宁抬头,严肃的看着堂下众臣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着郦食其出使代国,将这句话带给代王,并与他商议借用雁门一事。”
至于如今北地的流言蜚语,不过是流言蜚语罢了,将上郡的各项制度传过去,让百姓的日子好起来,
而且如今的北地翻不起什么大浪花,也暂时派不上什么大用场,青壮年都被萧何按着户籍一个个搜出拉去荥阳救刘季去了。
借用雁门
堂下的众臣各自寻思开,九原与雁门正好将云中郡夹成了一个死角,若是两面夹击,再有上郡左右策应、保证后勤供给,那
众臣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个词瓮中捉鳖
至于代王会不会借郦食其起身傲然拱手躬身道“臣领命。”
不借,先请问是素有名声的周王姬可信,还是残暴无仁的匈奴人可靠
若是郦食其的嘴皮子不够利索,没办法和代王陈清利弊,叫他做出正确的选择,那,上郡和雁门可正好接壤呢。
至于借了还要不要还众臣低头,那就到时候再说吧,这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难,他们费心复了云中郡,若代王没有本事好好守住,又被匈奴夺了去,那真是白费了他们苦心,又陷云中百姓于苦难之中,如此说不得他们就得再帮一段时日的忙了。
周宁这处的谋划冒顿不知,顺利的拿下云中郡的冒顿开心的派人给周宁送来了贺喜信。
贺周宁也贺自己,贺的却是同喜。
周宁看罢不辨喜怒,她二人一人得一郡,倒确实是可贺的喜事,只是连
“我就说周王姬和匈奴人有勾结吧,果然”
“你想想她一个弱女子,咋就那么有本事,来上郡不到半年就复了九原,那还不是人家有意让着她”
“你说得有道理,我跟你们说,从这两头刚打完仗就能坐下来聊通商的事起,我就觉得周王姬和匈奴单于不大对劲”
一个个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仿佛都亲眼看见了周宁和冒顿暗中往来。
总之,大家都觉得周宁背弃了项羽。
帮助萧何和韩信脱身前往荥阳,保存了刘季留
不要说周宁是为了北地的百姓才出手,未婚夫的胜负和他国百姓的死活孰轻孰重,
作为传言的悲剧主人公,项羽自然也听说了这个流言。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个流言竟是同周宁早了好几日寄给项羽的书信前后脚到的。
周宁来信除了日常问候外,便是请项羽将吕雉送到上郡。
项羽看罢便着人去彭城传令,命令没传多远,范增撩开帘子进来了,“北地那边的流言,项王都听说了”
项羽点了点头,神色有些愠怒,范增的心刚松下来点,便听项羽不屑道“无稽之谈罢了。”
“哈”万万没想到项羽会是这个反应,范增都懵了。
项羽骄傲道“先生一向仁义爱民,这是天下有才之士皆知晓的事情,升斗小民以自己的想法偏好揣度先生的品行,真真是贻笑大方”
“再有,”项羽叉腰傲然道“我会怕区区的萧何和韩信他萧何不过一文臣,韩信不过昔日我帐前小卒。先生与我心意相通,我知先生性情,先生也知我的本事能力,他们于我根本构不成威胁,先生自然无须顾及他们。”
听到项羽这番言论,范增眼眶大睁,猛然急吸了一口气,身子都往后倒了倒。
而项羽骄傲过后,还顾自甜蜜而低笑起来,“先生是信我呢。”
范增强自稳了稳心神,“那匈奴单于,那云中之事”
项羽皱眉,“匈奴单于必定是对先生生了妄心,想要以此来挑拨我和先生之间的感情,真是好恶毒的心肠惦记他人之妻,匈奴蛮夷果然没有礼义廉耻”
范增只觉得自己的左胸处隐隐生痛。
“听说王姬来信了,这是她同你解释的”
“无中生有的事需要先生解释什么”项羽觉得范增的问题莫名其妙,先生信任他,难道他就不信任先生吗
项羽说完,有些替周宁觉得委屈,他道“先生明明是为了北地的百姓才接手北地,云中失守,也是那代王无能,怎么都能怪到先生身上去愚民就是愚民,不知好歹”
说着项羽走到了案前,“我得去信一封,好好劝解劝解先生,先生重视百姓的意见,听到如今的传闻,心里必定不好受。”
范增狠狠闭了闭眼,无药可救,无可救药
但到底,项羽拜他为亚父的画面划过眼前,“那王姬来信说了何事”他还是狠不下心。
项羽道“先生让我把吕雉给她送过去,说吕家诸人她只和吕雉要好,自小也是吕雉带大的,亦姐亦母。”
亦姐亦母范增的心中一动,既然她们的感情这么要好,那
“王姬和项王夫妻一体,吕雉是她的姐姐,自然也是项王你的姐姐,如今王姬背弃婚约的流言蜚语甚嚣尘上,如此敏感的时刻,她又送信来要人”范增顿了顿,迟疑道“难不成王姬还担心项王苛待了吕雉不成”
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担心呢这岂不是说明传言并非毫无根据。
范增的想法很简单,他想要借此
但项羽的反应是,“先生因为流言心里不好受,自然需要家人
范增脸上的笑僵了,又如破败起皮的老墙般一块块掉落了下来。
知道劝不住,范增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而后转身离去,“竖子不足与谋,竖子不足与谋呀”
最后一句时范增已然行到了账外,但声音不仅没有半点敛,反而越
项羽的脸冷了,范增如此当众踩他这个西楚霸王的脸面,分明没有把自己放
范增想要
作者有话要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开宝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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