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街游行结束以后就是各回各家,不过,姜鱼林的小院地方不够大,赵平安买的那套宅子如今还不能住人,所以众人晚上暂且得
这会儿,人都齐聚
说起来,打从这小宅子买了之后,家里头还是头一回过来,小是小点儿,不过他们也不常来,将就一下也就是了。
等到他回去之后,鸟爷早已准备好一只雄鹰展翅的风筝交到他手上,说让他
赵平安眨眨眼,也不明白这又是什么风俗,但还是听话的接过了风筝线。
这雄鹰形状的风筝鸟爷早已放飞,赵平安只管拿着线轴,紧拽一下,再松一松线就是,说实话,这还是他两辈子头一回放风筝,倒也有趣。
等到这风筝线被他放完,风筝也飞到力所能及的最高处,只见鸟爷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小剪刀,对着他手边线轴的风筝线就剪了下去。
于是,摆脱了操控的风筝越飞越高,越飞越远,直到入眼之处只剩一个比蚂蚁大不了多少的小黑点。
赵平安抬起头,支着手放
听他这么理解,鸟爷差点一个踉跄摔倒
紧接着,又见鸟爷拉着他的胳膊往屋走,接着道“这叫辟邪、祈福,等下回,干爹给你做个更大的风筝。”
“是个意思就成,要那么大风筝做什么”赵平安跟
“飞啊”鸟爷理所当然的回道“我上回还试着把老鼠绑
“结果呢”赵平安一头黑线。
“老鼠上天了。”
说到这里,鸟爷还有些得意。
唯独赵平安
“所以呢这跟干爹你要做个大风筝又有什么关系”
问到这,只见鸟爷一脸憧憬“干爹想着,小点的风筝能把老鼠带飞,这风筝要是做得大些,是不是人也能飞”
说到这里,只见赵平安挠挠头,一本正经的回道“能是能,不过危险性较大。”
“嗯”说到危险性的问题,鸟爷倒是不大
“不用试了,一定是这样的。”赵平安郑重回道。
事实上,只要改良得法,让风筝载人不是太大问题,但想要飞得太高也不现实,能做到滑翔翼的程度也就差不多了,当然,这也只是凭借他上辈子的经验之谈。
毕竟操控滑翔翼也是需要训练的。
鸟爷见他兴致缺缺,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不想试试”
赵平安摇摇头,兴致缺缺“不想,也没这个兴趣,万一再搭上一条小命,得不偿失。”
他又不是没坐过飞机,对飞天可没那么多的执念。
但有句话说得好,得不到的永远
他能够理解他干爹的想法,毕竟古往今来,有多少人幻想着有一双翅膀,或是以某种方式飞天,不然飞机火箭也不会被造出来。
但大多数的飞天都变成了祭天,祭天祭到粉身碎骨,连尸首都不一定能找着
赵平安觉得,
看着鸟爷这一脸失落,充斥着不被理解的表情,赵平安到底还是没说的太狠,只管揽着他的肩膀道“干爹,有时间我给你弄个热气球玩玩。”
鸟爷歪着头“热气球什么玩意儿”
“现
“能飞吗”
“能。”
一听能飞,鸟爷顿时来了兴致,连连叮嘱“那你可别忘了。”
“不能够的。”
“那你可千万不能忘了哈”
“放心吧忘不了。”
他要真忘了,只怕干爹能催死他。
因为赵平安中状元的事情,姜家人高兴的不能自持,老太太大手一挥,也不叫下人准备饭食,直接让二儿子去酒楼预订一桌酒席,晚上给平安庆祝。
家里这会儿一个也不缺,唯独姜鱼林还
而此时,平素安安静静的翰林院也开始热闹起来,尤其是姜鱼林那处,更是如此。
来来往往,有不少人来给他道恭喜。
恰巧经过的自是不必说,另还有些特意过来祝贺的。
“姜大人,恭喜恭喜。”
“哪里哪里”
“姜大人家中人丁兴旺,家族兴盛指日可待。”
“不敢当不敢当,您过誉了,”
“”
他跟赵平安的关系不是秘密,虽不是同姓,但自小长到大的情分,其实跟一家人也没什么区别。
不是家人胜似家人。
能留
传胪大典后,状元花落谁家,宫里可比宫外知道的早的多,消息传的也快的多,而且,赵平安跟他的那点关系想瞒都瞒不住,尤其去年帝师带他和平安去参加王大人生辰宴以后,就更是如此。
这俩人,一个状元郎,一个探花郎,一个赛一个的有出息,说不得日后又是一个钟鸣鼎食之家,所以,该巴结还是该疏远,他们心里门儿清。
不过,还是有些消息不够灵通的仁兄,就比如说于幼洪。
说起来,于幼洪跟姜鱼林也是平级,甚至还比姜鱼林早几年进翰林院,不过他不如姜鱼林高,也不大会来事儿,所以直到如今还只是个七品官。
两人都是寒门出身,只不过是分属不同的部门,平时也不
见一个个的跑来恭喜姜鱼林,只关心自己手头事儿的于幼洪难得过来问了一句“老远就听诸位来与姜大人贺喜,姜大人这是要订婚还是成婚”
听到这里,姜鱼林面色一顿,还寻思着这于大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当个值还要被催一次婚。
但碍着礼节,他还是黑着脸回了一句“
于幼洪见他面色不好,也知道是自己说错了话,但这种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顺坡下驴,便又问“既不是成婚,那是何事恭喜”
姜鱼林只好道“是我弟弟高中了。”
听他这么说,于大人想起今日是传胪大典,马上又要有一批新进士入翰林,难怪大家伙儿都
不过这话说完,他又觉得不大妥帖,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想选入庶吉士还是有一定难度的,毕竟你弟弟年纪小,选不上也无妨。”
能够选入庶吉士,入翰林院当值的,五中有一,现
姜鱼林能得探花,他弟弟却不一定,这是于幼洪根据自己认为的来说的。
他自己也是寒门出身,能考中庶吉士,实
但这话听
理是那个理,但听起来就是让人觉得不爽。
所以说,有些人固步自封,始终原地踏步不是没有原因的。
但话他也没说的那么死,只是表情有些复杂的看着于大人,道“若是没有意外,他入翰林应该问题不大。”
“那要出意外了怎么办”
姜鱼林“”
他不来搞事情,就不会有意外。
但姜鱼林向来都不会把话说的没有退路,只管道“也无妨,他志不
于幼洪听他这么说,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哈哈哈我看姜兄倒是对家里人很有自信啊”
姜鱼林瞥了瞥肩上的那只手,往边上走了一步,与他划清了界限。
他们还没这么熟。
“只是说句实话罢了。”
见他不是
姜鱼林本来是不想讲的那么直白,弄得好像他好像
但人家都这么问了,他也不好不答。
尤其这语气他听着很是不爽的情况下
勾着唇角,只听姜鱼林两个字两个字的往外蹦“他啊首榜,首名。”
听他道出这六个字,于幼洪睁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你弟弟是状元”
“不错。”姜鱼林点点头。
听到这里,于幼洪咽了口唾沫,小心问道“我记得姜兄才加冠没几年,冒昧问一下,你弟弟如今多大”
姜鱼林微昂着头,如实答道“十五岁。”
于幼洪“”
十五岁就能中状元,这年头,祖坟冒青烟也开始内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