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就是因为这个叫山海报的东西”易兄瞅着手里灰色的上面印着细小文字的报纸。
林十二郎淡定地点点头, 貌似对它习以为常。
“妙啊甚妙这样的好东西为什么不曾
“小玩意而已, 登不得大雅之堂,长安百姓见惯了好东西, 想必看不上它。”林十二郎谦虚地摆手。
二人互相推托着, 终于来到了天香楼。
“二位郎君里边请, 堂食还是要个包厢”博士热情地招呼。
“包厢吧。”林十二不差这个钱,怕等会易兄大惊小怪的样子给他丢人。
博士将二人带到一个幽静的包厢, 递给他们一个菜单。
天香楼的菜单做得别致,上面还画了菜肴真实的图样,图案的下边标着菜名。
“易兄,你来点菜,看看想吃点什么”林十二将菜单推了过去。
“不了,不了, 还是你来吧,我初来乍到, 不知道洛阳有哪些名菜。”易兄坦诚道。
“那愚弟却之不恭了。”林十二从善如流地说。
林十二是个熟客, 动作麻溜地点了好几道洛阳这几日正风靡的菜式。
那一大串菜名听得易兄眼花缭乱。
什么糖醋鱼, 锅包肉, 鱼香肉丝,口水鸡, 红烧排骨
“打住, 打住, 林弟节制些,再多我们就吃不完了。”易兄急忙伸手拦他。
林十二看了一下,点的是有些多了, 又减去了不算顶尖的几道菜,添上了他心目中的圣品火锅。
必须得叫这个长安来的“城里人”长长见识。
菜品都是厨师现做的,虽然由仆从和小厮帮忙备菜,但现
两个人心不
菜还没端上来,先上来的是两个饮子,叫做奶盖绿茶。
易兄看着杯子里白乎乎的一层像是牛乳,杯子里面还插着一根貌似是麦秸杆一样的东西。
这应该怎么喝呢
知道他不懂,林十二为他一一解说。
“易兄,这上面的东西叫做奶盖,是用奶油制作成的,喝的时候先抿上一口。”
易兄学着林十二的动作,浅浅地抿了一口上面的奶盖,猛地瞪大了双眼。
其中确实有牛奶的滋味,但又比牛乳好喝太多了,奶味醇香,口感轻盈,也没有牛乳的腥膻气。
“这麦秸秆可以当做吸管儿,易兄请放心,麦秸杆都是挑细选出来,清洗后晾晒干净的。”
易兄用吸管吸了一口奶盖底下的绿茶,褪去了奶盖的甜腻,一股茶香冲击着舌尖。
“品完之后再用这吸管搅匀,喝到的就是一杯奶茶。”
易兄照做,果然又
“我今日才算是长见识了,看来行万里路,万卷书,还是得多出去走走看看,洛阳的美食果然非同凡响。”易兄感叹道。
菜上齐了之后,易兄挨个品尝,又是一阵赞叹。
让林十二也觉得与有荣焉,看着他的反应可以再吃碗饭。
其中易兄最喜欢的是那一道糖醋鱼,虽然醋味有点冲鼻,但味道果然是酸甜可口,里面的鱼肉丰腴鲜美。
易兄上一次觉得如此惊艳还是
他有预感,如果糖醋鱼传到长安,怕是会取代糖蟹。
易兄已经吃了个半饱,却不想,博士又敲响包厢门进来问了一句,“请问火锅要上来吗”
“上,快上”
重头戏要来了,林十二急不可耐地招呼道。
只见有两个小厮搬来了一个造型奇特的小铜锅,点燃中央的炭火,向两边加入热开水,又放了一块红色的不知是什么东西的块状物。
紧接着又上来了几碟菜,荤素都有。
易兄期待地看着。
没一会儿,那锅中的水沸腾起来,隐隐飘出牛油混合各种香料的香气,原本已经吃了半饱的易兄仿佛又感觉腹中饥饿了许多。
“易兄可有什么忌口某去调个油碟。”
“油碟是何物”易兄不耻下问。
“这火锅中的菜,捞出来之后要蘸着油碟吃才香。”原先是别人为他解惑,现
“没有,我不忌口,贤弟按照自己的口味给我上上一份就可。”
易兄看着油碟,里面似乎放着麻油、香菜和蒜末等物。
下锅之前做熟的荤菜烫好,已经可以吃了。
易兄夹了一筷子羊肚,他之前不知道羊肚也能吃,新奇的夹着羊肚蘸了油碟放入口中。
软软的带着些许嚼劲,与羊肉相似却又不同的香气
两人的筷子动得飞快,将锅中的吃食捞了个一干二净。
这一顿饭吃得宾主欢,易兄吃到了美味的佳肴,林十二炫耀了洛阳的美食和自己的见识。
以为会得到斥责的小花,转身被阿婆奖励了一个大鸡腿。
小花开心地想仰天大笑几声,又怕得意忘形的样子不好,只能偷偷地窃喜。
第二天她从地里采了一些开得火红的野花,凑成一束,插
然后开开心心地去上学了。
王阿婆一进门就被这颜色扎眼的东西晃着了眼睛。
谁放
“小花她娘,我屋里的花是你放的吗”她扭头冲院子里喊了一声问道。
“不是我,什么花呀”刘氏好奇了。
排除刘氏,再排除家中个压根不解风情的大小爷们,剩下的答案呼之欲出只能是小花了。
这叫王阿婆欢喜又得意。
哪个姑娘年轻时候没爱过俏,家里又没有钱去买大户人家小娘子能带的金钗玉饰,田野乡间的几朵野花儿就是大姑娘小媳妇最爱的
王阿婆做姑娘时也是喜欢簪花的,后来当了人家的新妇,敛起所有爱美的心思,操持好家里家外,洗衣做饭还要下地,家务事样样拿手。
等她自己做了婆婆,也从来没苛待过新妇。
这么多年过来,她对家里的哪个人不好可这些人又是如何对待她的呢,每个人都觉得理所当然,没有对她说过一句谢。
刘氏还偷偷
只是不聋不哑,不做家翁,她全当没有听过。
前些日子闹了那一出,狗蛋的一声“老虔婆”更是伤透了她的心。
只有她从前忽视的小花知道她的好,管这些好是迟来的。
王阿婆吸了吸鼻子,挥散那些略微矫情的思绪,抬步走到窗前,抽出几朵花来簪到
她昂首挺胸走出屋外,巡视到了大郎夫妻的屋中,问刘氏“小花是单给我一个人了,还是你们都有”
刘氏显然也看到了她
王婆子心满意足,走出门,到村里溜达去了。
逢人便寒暄,故作不经意,其实很刻意地晃晃脑袋上的花儿,“哦,你问花呀是很好看,不知道哪采的,我孙女送我的。”
与她打过照面的人,皆目露惊奇。
王阿婆是老来俏啊。
近段时日,王家的变化大家有目共睹。
重男轻女的王阿婆,换了个人一样,如珠似宝地宠着她家孙女,还送去上了学堂。
多新鲜呐
等小花从学堂回来的时候,王阿婆头上的花已经略微蔫了点,但丝毫不减她的喜色。
“小花,阿婆簪花好不好看”王阿婆一张脸笑成了菊花,微低下头给她看。
小花脸红红的,她只是送了几朵小野花,没想到阿婆这么重视。
她郑重地点头,“可好看了阿婆最好看”
“阿婆的乖孙女,嘴真甜。”王阿婆摸了摸小花的脑袋,“快洗手,吃饭。”
祖孙二人双向奔赴,家中的其他人都是局外人。
吃完饭,天还亮着,小花便坐
大人们都去地里干活了,王阿婆要缝补今日洗好的衣裳,没跟着他们一起去。
狗蛋怕留下来又被催着写作业,到地里去帮忙了。
王阿婆年纪大了,看不清针眼儿,她抬起布满老茧的手揉揉
“好嘞。”小花颠颠地跑过来。
小孩子眼睛亮,两下就穿好了,她又坐回去做功课。
王阿婆一边补着衣服,一边抬头时不时看上一眼认真学习,嘴中念念有词的小花。
多好的孩子呀
看着看着,忽然情绪涌上心头,她嘴唇翕动,低声说“小花,阿婆对不住你。”
她年幼时候受过的苦,曾经
为什么后来忘了个一干二净,成了跟小时候曾憎恶的阿婆一样的人,漠视小花遭遇的一切。还自欺欺人,找了好些强词夺理的理由,掩饰自己的不公。
小花呆呆地抬起头,意识到阿婆说了什么之后,茫然无错,“阿婆对我很好,给我吃鸡腿,还送我去上学,没有对不住我。”
王阿婆没有辩驳对错与否,笑着叫她继续做作业。
不管是对是错都过去了,她只能铭记于心,日后绝不再犯。
许乘月这几日很是苦恼。
身为一个作者,烦恼的原因不外乎那几种,当然是关于自己的小说。
倒也不是卡文或者灵感枯竭,剧情到目前进行地很流畅,已经过了大半。
是另一个写一篇小说久了之后,许多作者都会遇到的烦恼,那就是倦怠期。
倦怠期其实无可避免,每个作者都会有,许多崩文烂尾都是从这里开始的。
到了倦怠期的作者可以大致分为两类。
一种是有大纲的,即使已经疲倦麻木,但有个大纲支撑着,依然能很好的将故事完成下去。要不就是剧情已经偏离了大纲十万八千里,再拉不回来。
一种是没有大纲的,虽然已经麻木,但脑子好使,凭着作者的自我操守,继续坚持写下去,撑过这段时间。但许多没有灵感的,就开始断更,然后被者骂,被者骂得伤心更没灵感,于是烂尾。
总而言之,各有各的不幸。
归根结底是作者创作一本书时经常
就比如许乘月现
她前两本写的基本都是剧情线占大多数,第一本是复仇爽文,第二本是升级流种田打脸爽文,有c的感情线少之又少。
但下一本不同了,那是个疯狂泼洒狗血,绝大多数篇幅描写感情拉扯,强取豪夺加替身梗加误会梗加追夫乱葬岗,啊不,是追夫火葬场的言情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