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习习, 近来山里的夜倒是由寒冷向凉爽变化了一些,气温像是从春初走到了春末。
终于开口将自己长久以来的遭遇吐露出来, 常胜几乎是用自己最为灵敏的五官观察着岳诗双的反应。但听完他的开头, 她脸上非但没有半点意外,反而面色平静,眸色如水, 一言不
他蹙了蹙眉头,内心的不安又加重了一些。此时的不安已经没有了昨日怕被她
如果这个弱小的雌性不能接受他的过去, 那么就让她赶紧逃离,他不会有任何怨言。如果她还肯呆
他沉了口气,继续说道“从我刚出生开始,我兽化的频率就比其他兽人高上很多。没有奶吃、冷了热了, 任何一个让我不痛快的事儿,都能惹得我兽化
他垂下头,启口时露出的四颗长长的犬齿,
“究竟是几岁时我也记不清了。那一年,我与弟弟常乐因为小事拌起嘴来,不知怎的,我的怒火却异常旺盛,没讲几句便跟他动起了手,接着就兽化失控了。”他阖上眼睛,太阳穴因为咬紧的槽牙高高地鼓起“每每这样,我的世界都是一片血红。我看不到,也听不到。仿佛大脑再也不能支配身体一样。等我再醒来,村子已经被我毁得不成样子。几栋房子烧毁了,碎瓷片铺了一地。好几个兽人都为了阻拦我而受伤了,包括我的弟弟,连门口那条河都染上了浓浓的血腥。而我娘,更是倒
说到这,他的眉头已经紧紧锁
“父亲狠狠地用鞭子抽了我一顿,当众将我放逐,永生不让我再回部落。”他仰起头,望着那依旧皎洁的月色无论目睹人间多少杀戮,那月东升西落从未停止,好像永远都不会降下任何一丝悲悯。“我临走的时候,我最好的朋友陆生宽慰我,说那只是我身体里的兽性作祟,与我无关。没有人会希望
“常胜。”岳诗双伸出手,覆
常胜抬起头,睨了她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那次不一样。那一次,我并没有真的兽化。说实话,你从未见过我那个样子,我也永远不想让你见到那样子的我”
“你的族人以为你杀了你的母亲,才会上前以攻击的方式制止你,你也因此将他们当作了敌人,伤了他们。”岳诗双知道他这会儿也许对弟弟仍是心怀浓浓的兄弟之情的,即使梦欢说了那样多关于狼族会内斗的事情,他怕也还会站
常胜的身形顿了一顿,显然也因为她的说法怀疑了一瞬,紧接着便撒了气,又是摇头“不会的。狼族的爪印是特殊的,没有任何一个外族可以模仿。”
岳诗双抿了抿唇,小声道“那如果是其他你们部落的狼族呢他们知道你有这个毛病,特意做了不好的事情陷害你”
常胜蹙着眉头想了一想“陆生不,他是父亲最得力最忠心的助手,甚至比我和常乐更加忠诚。狼族生性凶暴,却也忠贞,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那么常乐呢”岳诗双无奈之下只好直接问出了口。
“常乐”常胜喃喃地将弟弟的名字噙
岳诗双不再逼问,只用力握住他的大手“常胜,我相信这些事不会是你做的。但是事到如今,不管狐族那两个人说的话是真是假,你都得回去看看。尖齿岭是生你养你的地方,尖齿岭的头狼永远是你的父亲,那些族人也永远是你的亲人。你有义务保护他们。
她的点到即止终于让常胜的心动摇了。他垂眸陷入沉思,岳诗双看得出,他心里的天平已经
她站起身,将手轻轻搭
言罢,她适时转头要走。
“双。”他默了一默,道“我听见你跟大洪说的话了。他快离开了,我不会留你一个人
果然,她白天的话还是都叫他听见了。她回过身,浅浅勾起唇角“他不会马上离开的。等明天我就跟他说说,让他跟我一块
话音未落,常胜的眉头又紧紧拧了起来,整个人露出了一个很纠结的表情。仿佛对于她跟大洪的单独相处有着生理性的厌恶。
岳诗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到时候我给你留点小记号,你记得到兔族来找我。不过你可一只兔子都不能吃”
常胜的眉头高高地网了起来“你说话得算数。”
“当然算数。”岳诗双重重点了点头。
常胜凝眸看了她一会儿,只觉得越看心里越欢喜,伸手一把将她按
而岳诗双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她歪过头,舒服地靠
这一舔如同点火,常胜的整个身子都跟着颤了一颤。他只知狼族会嗜血舔舐猎物,却不知兔族三番两次伸出舌头舔他,又是什么样的意思胃口太大,拿他当了猎物
她这一舔,像是香香软软的小舌头直接舔
“常胜”她顺势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脸颊
她甜腻的声音就
柔软的感觉从指尖酝酿开来,比初见时他舔舐她蝴蝶骨上的血丝还要直白。指尖触碰过后便再难离开。他索性将掌心都覆了上去。
她被狮族扯坏衣服,可怜巴巴地被他按
他有些痴迷地将手按
心底那团燥热的火再次将他包围了。他不再躲
况且,她口口声声地说着,常胜,我相信你。
他还想要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