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邱梦梨,林初岳满脸懊丧,放下围巾无打采道“爹让我暂且忍耐一下,林家如今还要仰仗邱家。”
郑桃仙将鼻子一耸,筷子投到桌上“你这个呆瓜,难道还真等着族老们做见证,将你赶出林家去。”
“也没到赶出林家的地步吧。”
林初岳神情犹犹豫豫,说话没什么底气。
郑桃仙手托着小腹,再三告诉自己莫要动气,红口白牙啐了林初岳一口“要不是肚子里有了你这冤家的孽种,我何苦趟这起浑水。”
孽种二字让林初岳恍了神,他到底是娶过妻子的,片刻就反应过来“你有了是我的骨肉”
句句字字带着疑问,好似
郑桃仙气苦,将碗碟一推,恨恨的咒骂“我清清白白的人,被你们父子作践,只恨天生不是小姐命。你爹早就中看不中用,不是你的种,难道还能是扫地小厮的。黑心肝的冤家,我前世造的孽。”
她骂着林初岳,眼泪珍珠似的往下滚,烫的胭脂褪了色。
林初岳慌忙赔不是,拿手左右开弓打自己嘴巴子“都怪我这张贱嘴,桃儿,我没怀疑你的意思。等孩子出生,我定会好好待他。”
郑桃仙戏园子出身,哭起来唱作俱佳,将林初岳哄得神魂颠倒。
两人聚
姨娘和便宜儿子勾搭成奸,也不管肚子爬出的种,究竟该叫情郎爹还是兄长,
林关直事事不顺心,娇滴滴的小姨娘又怀上了他的种,让他颇觉意气风
邱梦梨没将郑桃仙肚里孩子当回事儿,是男是女都不晓得,能长大成人就该烧高香了,断无可能跟她儿子们抢夺家产。
哪儿想到,胡春儿光脚不怕穿鞋的,竟然找了绑匪劫持了她两个儿子。
邱梦梨起初没想到胡春儿身上,四处找人托关系,还求到孟大帅跟前,只为找到两个儿子下落。
哪料想,还不到三天,邱梦梨两个儿子就被弃尸荒野,遗骸被野狗啃食的不成样子。
邱梦梨肝肠寸断,几乎昏死过去,凭着一腔恨意替两个儿子操办了丧事。
胡春儿胆子大,手段并不高明,很快被邱梦梨查出来,她就是害了自己儿子的幕后真凶。
她恨到极点,
被十几杆枪管指着,林关直屁都不敢放一个。由着副官打死胡春儿,并将其抛尸野外,连个全尸都没能留下。
好戏才刚开场,紧接着林初岳和郑桃仙的丑事暴了出来,林关直成了远近闻名的活王八。
亲生儿子给自己戴了绿帽子,还戴的人皆知,林关直气的吐血,又不舍得下狠手。
他不舍得,邱梦梨可不手软,她直接逼着林家开宗祠,将林初岳赶出去。
又把他卖到煤窑做苦力,将郑桃仙毁了容赶出家门。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邱梦梨下起手来,不留半点情面,林关直成了她捏
风雨满城,李白远
他本打算过上一两年,再到鲁城和林关直算总账,没想到他们疯起来,自己都能搞得家破人亡。
如今看来,他带蔡凤西母女们离开是正确选择。
林宅就是一个魔窟,正常人
现成的好题材送上来,李白自然不会拒绝,再写两本书,他也该回鲁城一趟了。
新书叫姻缘外史,宣传时也称为纸上姻缘的续集。
自打纸上姻缘完结后,大江南北无数者盼着关白能出续集,他总是不表态。
现
续集中他则写刘双木为了东山再起,巴结三姨太心甘情愿戴绿帽子,没想到四姨太跟亲儿子厮混,还生下了孽种。
作恶多端的二姨太,与三姨太狗咬狗一嘴毛,最后闹得两败俱伤。
双木为林,这个刘双木指谁,全天下者都清楚。
鲁城百姓更是将关白新作,奉为茶楼必点书目,还有人排成文明戏,
林关直气的吐血,又拿李白没半点法子。
邱梦梨经了儿子横死之事,认清林关直丑恶本质,明目张胆的与奸夫勾结,只为侵吞林家财产。
她早就名声置之度外,被人背地骂水性杨花蛇蝎心肠怕什么,只要手里有钱有权,谁人敢
时光荏苒,李白名下多了许多产业,从药厂到化妆品厂再到服装厂,应有有日进斗金。
他靠着金鸡纳霜还有青霉素,与国内最显赫的几家军阀关系都不错。
华国的制药技术,也跟着提升了好几个台阶。
疟疾、梅毒、高烧、外伤感染等容易致死的疾病,
李白还建了善幼堂和工学校,留无家可归的老人妇女和儿童,教他们谋生技能,为他们了一条活路。
再回鲁城,李白心中感慨万千。
蔡凤西站
当初离开鲁城时,她心中惶惶不安,以为这辈子都无再回之日。
那时前路茫茫,蔡凤西只愿三个儿女平平安安,她愿为此折寿十年。
蔡玉珠挽着母亲手臂,清凌如水的眸子四下打量着。
蔡玉瑶去年已经嫁人,正怀着身孕,没有随他们一起回鲁城。
起初李白没打算带蔡凤西母女一起回鲁城,是楚关月提醒他,有些伤害不适合遗忘,需要痛快淋漓的
李白信奉快意恩仇,于是决定带她们一起回来。
蔡凤西也想回家乡修缮祖坟,给爹娘还有两个兄长上柱香,告诉他们林关直将为他做所的一切付出代价。
她想为冤死的兄长讨回公道,不想让他们蒙冤一辈子。
火车站,报童们手中摇着散
李白的太火,有许多地方报刊向他伸出橄榄枝,愿意出高价迟几天刊登他的。
这个年代没网络,通讯又不
鲁城晚报就是其中一家,给的润笔费达到千字八大洋的高价。
钱不重要,重要的是鲁城晚报主要
李白拎着行李箱出了火车站,很快就有一辆黑色轿车停
“久仰关白先生大名,见过夫人小姐。
来接李白的人穿着军装,腰间别着枪,脚下蹬着军靴,身材高大一脸正气。
他说话简洁明了,不仅无半点军人痞气,更无矜傲之态。
宋元对李白是很佩服的,不仅因为他以笔为刀,辛辣讽刺时政,为贫苦大众
更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