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施允南等人就前往了当地有名的一个古窑参观。
小金鱼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 他一手拽着施允南的衣角,一手又忍不住指这指那,嘴里
“哇, 小舅舅你看, 小狗勾”
小金鱼停
离他最近的是一件通体
小金鱼忍了忍, 才眼巴巴地望向施允南和骆令声,“舅舅, 我可以拿起来看看吗”
陪同参观的窑厂老板听见这话,忍不住凑上前来笑道,“这小朋友倒是懂礼貌, 来, 送你玩了。”
说着, 他就将物件拿起来递给了小金鱼。
小金鱼激动地双手接过,特别礼貌地鞠了一躬, “谢谢叔叔”
施允南揉了揉他的脑袋, 和老板说,“这些动物陶瓷塑还挺逼真的。”
“都是给厂里的学徒练手的, 值不了几个钱。”老板给他介绍。
相比起景市被誉为空前杰作而出名的瓷, 得化县产出的瓷器更偏向于形, 其中对于佛像小瓷的塑造细腻而生动。
“这些陶瓷
骆令声想起什么, “但我记得,这类瓷雕塑
施允南对上骆令声的视线, 顷刻间明白了恋人要表达的意思。
他拿起自己的手机,登录了以往常用的外国购物网站,比较下才
类似的动物陶瓷雕塑,
只不过陶瓷易碎、海关货运的时间长,再加上国外陶瓷制造商和市场分散,所以一直没有得高度扩展。
但要是形成了完整的体系,其中的空间利润是巨大的。
“老板,除了这些动物塑雕,是不是其他人像图形也可以做”
“当然。”
老板见他们都是华国人,忍不住低声炫耀,“不瞒你们说,我们手艺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还真不是外国陶瓷制造商能相比较的。”
要不然,华国怎么能以瓷闻名于世呢。
施允南这次的实地考察,原定就是打算合作生产出一批瓷环、瓷珠,以便让工作室的设计师们组合设计、日后进行线上售卖。
眼下,他听见窑厂老板的话,突然有了一个微妙而胆大的想法。
骆令声默契看穿了他的心思,“你想走外贸这事没那么简单。”
施允南颔首,“我知道,所以还
要是这么轻易能够大批量的赚钱,早八百年前就已经有人尝试了。不过,如果以后决定要做,一定得再游说对海外市场熟悉的人来入股合作才行。
施允南暂时把这份考虑压
午餐时间。
“原锐,除了我们预计要生产的常规白瓷手环和瓷珠,其实还可以找手艺好的师傅,和他们商量进行长期的私单合作。”
“按照特定的设计需求进行瓷塑,我看”
施允南说到一半,才
“原锐”
“原锐。”
施允南连喊了两句,对方都没有反应。
正
原锐骤然间回神,“啊怎、怎么了”
施允南对上好友还有些飘浮的目光,不轻不重地叹了口气,“你今天怎么回事看你一直心不
“没有。”
原锐将面前已经放凉的茶水一饮而,随口解释,“我认床,昨晚没睡好。
“你刚刚说什么我现
施允南瞧见好友强装出的神,无奈道,“我让你好好吃饭,这段时间越看就越觉得你比第一次见面时瘦了太多。”
原锐信了好友的关心,笑笑,“我去趟洗手间,你们先吃。”
等到原锐离开后,一直沉默的骆令声才开了口,“原小少爷比昨天消极了不少。”
“嗯,没睡好只是他的借口,之前我们
自从工作室成立以来,原锐就完全没了以往的玩闹劲,一天都恨不得掰开两天用
施允南正说着就猜到什么,摇了摇头,“他这是心病,解铃还须系铃人。”
路照安一天没下落,那原锐的心里永远都会留着一个无疾而终的遗憾疙瘩。
想起来也可惜。
路照安无论是
路照安的突然失踪,连他这个才见过几面的外人都觉得遗憾,更何况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原锐。
施允南想着想着,才
好端端的,怎么了
难不成恋人还能有心术,听到他刚刚
施允南凑近低问,“怎么酸溜溜的”
骆令声对上恋人的视线,没急着说话。
忽然间,边上看似
原锐
骆令声喝了口茶,淡定补充,“别说是一张床,一个房间就不合适。”
施允南的视线来回移动,无奈的同时又差点被逗笑
这算什么
这舅甥两人一大一小,妥妥的骆家两醋吗
对面的袁猛看了一眼时间,小心翼翼地开了口,“家主。”
“嗯”
骆令声抬眸。
袁猛有些局促,“我昨天说的”
这话才开了一个头,骆令声就反应了过来,“下午去吧,让你哥嫂不用弄得太隆重,就是带今煜去尝个鲜。”
袁猛听见骆令声的应答,脸上添了份光。
施允南不明所以,“去哪里”
“施先生,萌萌老家就
秦简出声,帮忙解释。
袁猛这三年都没回家过年,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了,他自然放心不下自己的亲兄长,主动联系了一番。
“萌萌他大哥知道他要回来,想着摆一桌地道的农家乐请家主吃饭”
秦简看向骆令声,刻意停顿了几秒。
其实他们都知道,以骆令声的身份和地位,想吃什么山珍海味吃不到没必要为了这么一桌农家乐而去。
小金鱼想起这事,连忙兴奋举手,“袁叔叔说,有小鸡小鸭子,还有小河可以钓鱼抓小虾我想去”
“既然都带今煜出来玩,就干脆顺了他的心意。”
骆令声受到施允南的影响,已经没了最初那般严厉的大家长模样,也愿意按照孩子的想法给予最大的自由。
施允南笑着表态,“可以啊。”
小金鱼
众人刚商量完这事,外出的原锐就走了回来。
施允南暗中观察着好友的情绪,做出安排,“再吃点迟点我们去民宿拾东西,等晚上吃完农家乐再回市区”
袁猛对这片区都很熟悉,“今晚我来开车就行,不会很晚的。”
“好。”
半个小时后。
解决午餐的众人打算步行回民宿。
“比起昨晚,白天果然热闹多了。”原锐
通往民宿的一条主路正好是当地流行的陶瓷集市,两侧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工艺品,来往的本地人和游客都格外多。
或许是因为骆令声坐着轮椅,时不时地会有探究的目光传来。
施允南比骆令声更敏感,弯腰询问,“我们走快点”
骆令声握了握恋人的指尖,心里半点儿不觉得难堪,“没事,我早就习惯这样的眼神打量,今煜看得开心,就慢慢走吧。”
对他来说,只要有施允南陪着,旁人的眼光如何并不重要。
骆令声提及,“你不是也喜欢吗看看能不能淘点小玩意儿带回家。”
施允南莞尔,“好。”
两人正说着话,前面带着小金鱼玩的原锐猛然间一怔,“师哥”
诧异声声落地的瞬间,他拔腿就跑了出去。
“原锐”施允南捕捉到那声慌张不已的低喃,立刻意识到不对劲。
他看了骆令声一眼,
施允南瞧见原锐绕到了其中一个摊子的后方,还没等他追上去,就听见一阵紧急的刹车声。
砰
左侧的摊主们齐刷刷地往后探去视线,神色都很震惊。
施允南猛然一僵,立刻拨开人群看清了情况。
摊位后方的小道上,原锐被一辆重型摩托撞到几米开外的地方,没有动弹。就
施允南拧着眉头一吼,“路照安你真打算丢下原锐不管”
话音刚落,不远处倒地的原锐就磕磕绊绊地爬了起来。
他的额头被蹭出一道血痕,血液顺着他的脸颊向下滑落,衣服和裤子膝盖都被水泥地剐蹭破了,无一不是刺人的红色。
“原锐。”
施允南焦急地跑了过去。
肇事的摩托司机也已经吓傻了,“小、小伙子,你没事吧我现
“别碰我。”
原锐无力推开对方的搀扶,胡乱地擦了擦脸侧有些
最后四字,显而易见地颤了颤。
原锐没打算从施允南的口中得到答案,一瘸一拐地绕开他打算去追人。
没等走出去两步,面带急色的路照安就冲了过来,他看着擦伤无数的原锐,心气不稳地颤了颤,“我带你去医院。”
原锐一把攥紧路照安的手,眼眶没由来地
“”
路照安的呼吸骤然一僵,慌得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没能得到搀扶回应的原锐死死攥着他的手,但体力不支的身子还是有往下滑的趋势。
施允南眼疾手快地将好友拉住,看向难得六神无主的路照安,“路照安,你还怕抱着会弄疼他赶紧带去医院”
“家主,施先生他们
骆令声等人就寻着动静找了过来。
施允南当机立断地吩咐,“路照安你带原锐去医院,他这额头上的撞伤肯定要处理,秦简,你帮忙开车。”
肇事的摩托司机还算有良心,连忙开口,“加、加我一个吧人是我撞的,我肯定负责”
路照安小心翼翼地避开原锐的伤口,将他横抱起来,“小锐,不怕疼,师哥
“”
原锐低抽了一口气,没说话。
半分钟后,路照安抱着原锐急匆匆地走人。
施允南站
骆令声见此,“不跟去看看”
“不跟去。”
施允南虽然担心好友,但明白现下正是解决的时机,“路照安不会丢下原锐不管的。”
“袁猛,你等等给秦简打个电话,如果原锐情况严重,第一时间联系我们。如果没有严重情况,让他也直接丢人别管。”
袁猛点了点头,“好。”
小金鱼拉了拉施允南的手指,带了点哭腔,“小舅舅,原锐哥哥流了好多血。”
施允南把小金鱼抱起来,哄了哄,“不怕,我们先回民宿去等消息,有医生呢,没事的。”
“嗯。”
施允南没了逛集市的心思,干脆都回到民宿等待消息。
直到一小时后,秦简打电话来通知了情况,施允南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原锐怎么样”
“
施允南喝了一口水,“我让秦简回来和我们集合,剩下这三四天,我自己顶上去和瓷窑厂谈料子就行。”
以往都是原锐
“对了,袁猛大哥那边的农家乐还是照常”
“万一备了一桌子菜,我们临时变卦不去,会浪费人家大哥的心意。”
施允南之前听秦简提起过袁猛大哥是很淳朴老实的人,对方把骆令声当成袁猛的好心老板,肯定是接到电话后开始准备了。
站
骆令声听从施允南的安排,“去吧,待上一两个小时就够了,我们今晚也住市区酒店,让秦简迟点直接来和我们汇合。”
“好。”
袁猛的老家处
小金鱼坐
窗外是并不明显的梯田布局,田里的秧苗长得很葱郁。
施允南笑着回答,“对,是不是肚子饿了”
“没有,我想看小鸡、小鸭。”小金鱼双眼亮晶晶的,对接下来的事物充满了期待。
很快地,袁猛就将车子停
这套平房是三年前才建好的。
他们乡里利用自然风光优势,
每到周末,周边乡镇和市区就会来人观光。袁猛哥嫂这两年靠着农家乐,日子过得还算安稳。
施允南下车深呼吸了一口后,不由感叹,“这乡里的空气果然都不一样。”
回到了自己从小到大最熟悉的地方,袁猛显然比平时放松了不少,“施先生,其实后山山顶的空气才是最好的。”
余音还没落地,一名长相黢黑的男人就急慌慌地迎了出来。
单看长相,和袁猛还有几分相似。
“大哥。”
袁猛立刻走近,然后就对着介绍,“家主,施先生,这位是我大哥袁威。”
袁威有些局促地点了点头。
他从弟弟口中听说过骆令声的权势,内心有些惧怕这种大人物。
“两位老板,我把我们家临河最好的包厢拾出来了,你们进去坐坐喝点茶”
“晚餐已经备好了,怕冷了所以没有提前做,最多半、半小时就好。”
施允南看出袁威的窘迫,主动出面笑得和善,“那就麻烦袁大哥了,我们就这几个人,食量也不大,你和嫂子随便做做就好。”
袁威没想到这帝京来的大老板这么好说话,受宠若惊,“不麻烦、不麻烦阿猛退伍这两年多亏你们照顾,才能找到这么体面的工作。”
袁猛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催促,“哥,我们先进去吧”
“诶诶,好。”
小金鱼自从下车起,视线就定
他不肯挪道地看向骆令声,期待开口,“舅舅”
骆令声简明扼要,“去玩吧。”
施允南笑笑,紧跟着交代,“小金鱼,不准靠近河边,危险的地方都不能去,知道没有”
小金鱼乖巧点点头,“好,我就
他跑到离田还有半米的距离停下,津津有味地观察着里面成群的小鸭。
袁猛问,“家主,我
“没事,权当锻炼。”骆令声向来不喜欢把小孩子养得娇气。
“乡里本就没什么车子来往,我让我儿子照看一下这娃娃。”袁威特意补充上一句。
一行人边走边进了屋。
为了迎接骆令声和施允南,袁威勤快地将屋里屋外都拾得干净,生怕他们觉得不适应。
等两人进包厢入座休息后,袁猛才主动走到了厨房帮忙。
年仅十七岁的侄女看见许久不见的袁猛,立刻提着择菜篮子凑近,“小叔。”
袁猛应了一句,随即感到奇怪,“你今天怎么没
侄女袁娟娟的学校
袁娟娟的笑意渐渐消失了,低头默默择着青菜,“我妈说,我的成绩考不上好大学,了也是白花钱,让我高考结束后就去找工作。”
“”
袁猛蹙眉。
他的嫂子是个泼辣又斤斤计较的性子,向来比较疼爱两个儿子。
“别听你妈的,你好好准备高考,学费不够了叔这边给你垫上。”
袁猛当年是因为家里没条件,再加上身为兄长的袁威成家早,处处要花钱,对方能为他供到上高中已经是竭所能了。
袁猛念着这份兄弟恩,极力想让侄子侄女们书上学。
袁娟娟低声说,“叔,我妈有钱,她都能供我小弟上市里的小学”
这话还没说完,身后就响起一道声线,“哟,袁猛回来啦你们叔叔和侄女几年没见,还那么亲近呢”
袁猛侧过身去,对上陈芳的视线,“嫂子。”
三四年不见,对方脸上圆润了不少,看来的确如同袁娟娟所说这手里有点小积蓄,生活条件过得还不错。
陈芳磕着瓜子,语气有些刻意,“你兄弟两人老实心善,非得请大老板来家里吃饭,这一顿小几百的钱,当我家里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又是一贯的语言。
从陈芳嫁给袁威开始,她对袁猛这位小叔子的挑剔声就不断。
后来,退伍工作的袁猛攒了点积蓄,陈芳就从没完没了的挑剔,演变成了无底线的金钱索取。
袁猛不愿意
陈芳听讲这话,才满意消停。
她的视线往紧闭的包厢门瞧了瞧,又看见自家没什么出息的女儿,心里突然有了个贪婪的想法。
“袁猛,嫂子求你件事”口头说着是恳求,其实语气特别理所当然。
“什么”袁猛一愣。
“你侄女再过一个月就高考毕业了,以她的笨脑子也考不上什么好大学,要不,你拜托你老板给她
说不定,她未来还有机会找个帝京的有钱女婿。
袁娟娟立刻否决,“妈,你瞎操心什么呢我这样的学历,哪里能上帝京找工作啊我才不好意思麻烦人家。”
“怎么不行你小叔也就高中学历,现
陈芳说得理直气壮,甚至还觉得骆令声替他们办这事理所当然。
袁猛的面色难看了下来,平时第一次对这位嫂子硬气否决,“这事我不同意。”
被拒绝的陈芳一怔,面露不悦,“你”
袁猛继续硬气,“第一,你们没事别去打扰我老板,他们没这个闲工夫操心我这个下属的家事。第二,娟娟高考完了要上大学,现
“大学大学有用吗”
陈芳嗤了一口,盯着袁猛意有所指,“我和阿威前些年省吃俭用供某些人上高中,到头来还不是养了一只白眼狼。”
“给有钱人当牛做马的,自家人一点儿小忙都不肯帮”
说完,她就边骂边上了楼,仿佛是遇到了极其不痛快的事。
袁猛自顾自地手上的活计。
只要能打消陈芳不切实际的念头、让她别去打扰家主和施先生,他得罪了这位嫂子也无所谓。
包厢内,施允南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夕阳。
袁家的农家乐平房沿着河岸建立,推窗隔河就是一大片田,看着让人很舒心。
施允南莫名其妙地涌上一个念头,睨向骆令声说,“怪不得那么多人
骆令声轻笑,“你也喜欢”
“还不错,偶尔厌倦了大城市的生活,或者想不出来设计的时候,可以
“你要是喜欢,等回了帝京,我让人
施允南哼笑一声,“帝京那寸土寸金的地方,哪里能找得到这种感觉”
骆令声又说,“那就去你想去的地方,我陪你。”
施允南坐回到骆令声的身边,凑近吻了吻,“骆先生,我知道你钱多得没地方花。不过,等我们五六十岁了再考虑这个问题也不迟。”
日子总是要一天一天过,他们多着急一秒都是白搭。
施允南难得感性,凑近蹭了蹭骆令声的鼻尖,“反正无论未来
骆令声轻易就被他的言语取悦,唇侧的笑意刚刚泛起,身后的包厢门就被打开了。
与此同时,一阵压抑的哭腔传来,“舅舅。”
施允南和骆令声不约而同地转身,结果就被眼前的情况吓了一跳
小金鱼额头上有了一个半拳头大小的肿胀红包,还隐隐约约渗着血丝,原本白嫩嫩的脸蛋这会儿脏兮兮的,甚至连衣服和裤腿上都布满了淤泥。
施允南心尖一疼,赶紧把自家孩子拢到怀里,“宝宝,你这是摔哪里了”
骆令声也蹙起了眉头,操控着轮椅走到了小金鱼的边上,眼尖的他
“今煜,你告诉舅舅,谁欺负你了你一直戴
原本还憋哭的小金鱼听见这话,霎时眼泪爆
“舅舅,他们把、把我的项链抢走了,秦爷爷说、说那是妈妈留给我的,呜呜呜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夫夫上一章忘崽,下一章要护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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