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香甜的味道, 是女人身上独有的芳香。
阮司南偏过头,视线所及之处,沈欣媛正躺
她的腰肢纤细, 肤质有白瓷般的美感。
似乎轻轻一碰,就能碎了, 就会消失。
所以这个机会,确实是得来不易的一次。
只是沈欣媛光躺
何况她的身上, 如今散
脸上沾着桃粉, 正挑着如丝的媚眼笑看向他。
无疑, 沈欣媛已经陷入严重的神志不清状态中。
浑身燥热, 口干舌燥。
微醺的脸, 让她的眼神迷醉几分。
药效到底是有些猛了,比她服用速效救心丸的感觉来得还要厉害。
目光一旦触到阮司南的身上, 她便无法克制自己体内的冲动, 想要上前搂住他。
阮司南的呼吸逐渐变沉, 他的前胸
一股血气从腹部,一路窜到头顶。
饶是他以往很多时候定力很好, 遇到沈欣媛一双火烫的手,
时而又辗转到他的下巴处,指腹轻勾慢挑, 那懒洋洋的调情味道,将他的神智几乎勾到九霄云外去。
翻身,阮司南就想扳住她的肩, 和她索吻。
但看到沈欣媛脸上蹙起的一对眉头时,他顿时把体内的一股欲念之火,以及冲动,全部压了下去。
沈欣媛这样的状态,根本就是药效之下,根本就不是真心实意。
他知道,她的回来,根本也不是真心实意。
可哪怕只是一点点幻想,一点点就好,他想要她的目光,能够
阮司南的身体动了动,想要错开沈欣媛的身子。
但是臂膀,一不小心碰到她浑圆的肩头。
可能是她的身体,已经烧到难以忍耐的地步,沈欣媛不禁轻喘了一声。
便是这一声,撩得阮司南的心弦
他沉下脸色,将左手拇指的指尖,含
指甲被他咬得顿时出了血。
阮司南含着这一滴滴小血珠,神智似乎清楚了一些。
他想翻身,两条腿动不起来,只能依靠着肩膀的力量。
谁料,沈欣媛的身体重新贴了过来。
他的胸膛,被她用手臂从后面穿过。
软嫩的触感,和男人的身体完全不一样。
即使阮司南因为失去双腿后,不怎么愿意好好吃饭,已经很消瘦。
但女人身体的构造,如同水做成的一样。
稍微陷进男人的怀里,就能软得一塌糊涂。
他的脚底近乎落进了泥潭里,身子和意识也都是,逐渐往里面越陷越深。
等到快要难以控制的时候,阮司南忽然回过头,沈欣媛的气息
那沾染了香氛的味道,一股甜腻的感受,充斥
阮司南再也克制不住脑海里的冲动,嘴唇瞬间靠近,一下获取她的柔软。
沈欣媛的眼睛生得很美,只是眯着一条缝。
这样懒洋洋的眼睛,带着笑意看他时,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何况平时,她那冷淡疏离的表情,总是能不经意间撩拨他的心。
他就是格外的,想要看到沈欣媛对着他笑的样子。
想了那么多天,好像终于能够实现一样。
伸手狠狠地抱住她的腰身。
沈欣媛的回应也很直接简单,双手一递,掌心搂着他的后颈,将口内的柔软,拼命地往他的唇线中递。
原先是他占据主动的地位,到后来,是沈欣媛掌握着节奏一样,很好地把控着全场。
阮司南的身体,每每被她手指不经意间撩过的地方,如同有火种引燃。
下腹一阵滚烫,他伸掌一探,想要借机将沈欣媛身上的衬衫纽扣,全部撑开。
直到刚才,一切都显得那么默契又配合,突然,从沈欣媛的口中念出三个字,阮司南所有的动作全部终止。
“启真哥。”
她迷迷糊糊地盯着他,好像是把他的脸,错认成其他的男人。
嘴里忽然吐气,说出霍启真的名字。
阮司南的表情,瞬间就变了。
痛苦又狰狞地看着她,唇线一抿,紧咬着牙关。
忽然伸手把还
她似乎不理解究竟
毕竟
阮司南伸手,就把床头柜的小台灯一挥,狠狠地挥到了地上。
小台灯的一角,摔落到地上的时候,
他几乎将所有的痛苦,转化成力气,作用
阮司南双眼通红地看着沈欣媛,脸色更显苍白。
门外一直守着的岑凤华,
沈欣媛的长
因为与药效
阮司南坐
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将被单一角,揉成一团抓
岑凤华心里一惊,眼前的景象,两个人没有做到最后的画面,就是没能结合
岑凤华不敢触到阮司南的心事,他们之间肯定
阮司南的鼻尖莫名有些酸,有些
岑凤华忍不住提醒“可是司南,这次”
阮司南忽然情绪激动了起来,低吼“我说了我不想做”
岑凤华的的确确被吓着了。
她不知道他们两个
心中的震撼久久不能平息。
既然这个办法已经不行了,她也没法再使用同样的手段。
但是现场,必须制造成两个人已经做过的画面。
要让沈欣媛误会其实是小事,让喜欢沈欣媛的其他男人误会,才是最至关重要的行为。
岑凤华心里百转千回,很快打定主意以后,让一名信得过的女性家佣进来。
那家佣是阮家的老人了,服务阮家也有小半辈子。
岑凤华说“赶紧弄点血过来,随便什么血,往床单上弄一两滴,然后把沈欣媛的衣服纽扣脱了。”
落红是一种老套的手段,每个人的情况不同,第一次过后不一定都会流血。
但让沈欣媛误会一下,是起码的方法。
家佣马上答应。
不久之后,很快回来。
本来是要找猪血鸡血等等,但味道闻起来有点腥臭。
家佣只好找了工具,消毒一下,从自己的拇指上面取出一些血来,赶
岑凤华警告她“今天的事,谁也不能说,包括我儿子,知道吗”
家佣连连点头,处理完这些事情以后,暂且下去。
岑凤华又看向阮司南“司南,你听我的话,今天的事,只有你知道,我知道,刚刚的人知道,其他的人,都不能说。”
阮司南没有回答,只是低垂着眼睑,
笑得有点凉薄。
岑凤华被他的笑容所感染,眼圈不知怎么就红了“司南,只要你想得到她,我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会让你得到。”
说完这句话后,她也没再等阮司南的回答。
转身离开。
岑凤华走到客厅里,阮万清正坐
岑凤华走到他的旁边,坐下,说“我刚才去确定过了,司南和欣媛他们两个人,已经
阮万清杯中的酒,不免用力地一晃。
他的指尖微颤,将酒杯放回茶几上,终于抬起眼睛,看向他的母亲“我是希望两个孩子,
岑凤华的嘴唇抖了抖,说“你明知道,他们两个人,永远不可能自愿
阮万清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现
阮万清说“这不一样”
岑凤华看着他“这怎么不一样了”
岑凤华“当初,是你想要让欣媛来我们阮家,那时候我不同意。你怎么劝说我的你说,这是为了司南好。”
岑凤华笑了一下“我现
“毕竟女人,都容易对男人日久生情。”
阮万清忍不住指责她“你这是歪理邪说。这种做法,和被拐卖的那些女人,嫁给不爱的男人,有什么区别吗”
岑凤华突然怒说道“司南和那些人不一样”
她说话的力气,用得过猛,身体一震一震的,陷入悲痛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司南和那些人不一样,他本来,他本来应该有一个更美好的人生,他本来,可以用他的双腿描绘、丈量这个世界。”
“如果没有出那件事,他会去国外深造,他可以学成归来,
“可是如今呢,他过得是什么日子”
“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我有时候,真的想,要是这么痛苦的话,不如带着他一起,我们奶孙两个人一起死了算了”
怕是岑凤华的负能量,已经积压到一定的阶段。
阮万清真的怕他的母亲,会做出什么无力挽回的事情来。
连忙缓和了语气和神色,和她好言说道“妈,你要多想想,这个世界上,不完全是悲剧的事,我一直让司南看清楚,想要他学会生活的美好。所有的人,不都是过得幸福的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楚,有每个人的业障。如何学会度过难关,才是我们毕生要学会的事情。”
“如果总是这样,遇到困难就停滞不前,这样的人生,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
岑凤华忍不住泪流“你说的轻巧,没了双腿的人,不是你,是司南啊”
阮万清没想到自己的母亲,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么偏心的理论,他第一次从她的口中听到。
知道自己的话,说得有些重了,岑凤华逐渐低下头,含着泪说“谁希望自己的家庭,会遇到这种灾难”
阮万清重复以前和她说过的话“妈,你别忘了,当初救人的决定,是司南自己做的。既然敢做,他就得承担相应的风险。就应该想到,这之后会出现的任何状况。”
“如果没有这个胆量去承担,一开始,不如做懦夫好了,就不要去救”
“这就和做投资一样,任何事,它都有风险。一旦做错了一个决定,很有可能满盘皆输。”
“我们家险些破产,这种事,你不会比我更不了解。别糊涂了”
岑凤华也想不到,她的儿子会做出这么冷酷的言论,看着他,忍不住指责。
“你还是他的亲生父亲吗你现
阮万清开始爆
“腿已经没了,每天这么自怨自艾,有意思吗我看着他这样,我也痛苦,我希望他能够好好振作。”
“现
阮万清说到这里,喉头开始哽咽,渐渐地,有些说不下去。
索性拿起外套,披
岑凤华追
“出去,”阮万清的眼神,闪烁一下,“我去透透风,喝喝酒。”
言下之意其实是,这个家已经没法待了。
岑凤华的脚步,
阮万清留给她一个背影,头也不回地离开她的视线。
经过一夜浑浑噩噩的梦境,沈欣媛浑身是汗地睁开眼睛,阳光照
昨天的药效已经过了,但留
沈欣媛依稀记得昨天晚上的状态,她好像一直贴
现
耗费了很大的劲,沈欣媛终于浑身酥软地,从被褥里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