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有私人飞机,从首都回趟城也不是什么麻烦事。
宋青崖给宋黎月安排了飞机和保镖,宋黎月睡到后半夜就坐飞机赶回城了,天蒙蒙亮的时候回到了宋家庄园。
悄声回到房间,可能是郁墨渊知道宋黎月要回来所以故意留了门没反锁,宋黎月轻轻一扭房门就打开了。
窗帘半遮着,微微天光透进来,能隐约看清房间里的环境,和床中央的隆起。
宋黎月缓步走过去,轻轻在床边坐下,视线看向侧躺着还没睡醒的郁墨渊。
半个月没见,他头发长了一点,薄薄一层青茬冒出来,眼底有淡淡乌青,应该是没怎么休息好。
宋黎月有些心疼的伸手轻轻摸了摸郁墨渊的脸。
睡梦中的郁墨渊没意识地遵从本能用脸颊在宋黎月手心蹭了蹭,大概是脸颊传来的温暖太真实了,郁墨渊醒了。
“啊…还是吵醒你了……”宋黎月不好意思地低喃一句。
郁墨渊笑着伸手揽住宋黎月的腰,“我本来也该醒了。”
宋黎月笑着俯身在郁墨渊脸颊上亲了亲,“可是才六点左右,你不再睡会吗?”
“一起?”这个点到,宋黎月肯定是半夜就起床赶过来了,应该也没休息好。
宋黎月想了想,点头,“那我先去换身睡衣。”
宋黎月换了睡衣洗把脸,就躺上床。
刚躺好郁墨渊就侧身靠过来把宋黎月整个圈进怀里,亲昵地把脸埋在宋黎月的肩窝深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宋黎月身上的味道吸取到灵魂里去慰藉这半个月的相思苦。
宋黎月也转身抱住郁墨渊,哄道:“睡吧,一起睡吧。”
“嗯……”在熟悉的拥抱里,郁墨渊很快就又进入了睡眠。
这是从接到郁敏川电话说郁浩山去世后,郁墨渊第一个比较轻松的觉。
郁墨渊外表看着冷,但骨子里是个挺重情义的人。
郁浩山虽然不是合格的父亲,但对郁墨渊确实也没有短衣少食,而郁浩山会去世,一方面是被孙涛囚禁折磨的原因,但另一方面,还是因为郁墨渊明明有能力救却迟迟没动手。
郁墨渊自以为郁浩山身上有股份,孙涛就算会囚禁他,也不至于虐待。没曾想……
带着这点亏欠,这阵子郁墨渊心情都挺沉闷的。
再加上跟孙涛周旋,身心俱疲……
郁墨渊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中午。
他睡醒的时候宋黎月已经不在身边了,摸摸旁边的空位也是带着冰凉的。
郁墨渊愣了愣神,恍惚间以为自己的记忆错乱了,甚至以为今天宋黎月出现也是梦境。
这时,房门被敲了敲,外面传来阿桃的声音。
“二爷,您醒了吗?三小姐做了午餐,叫您下楼吃饭了。”
闻言,郁墨渊这才露出笑意,“知道了。”
起床洗漱,下楼。
宋黎月正好把最后一盆清蒸排骨端出来。
看到郁墨渊下来了,宋黎月扬起甜甜的笑容,“睡饱了吗?吃饭啦。”
“睡得很舒服。”郁墨渊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几道家常小菜,心里暖暖的,“怎么不让家里厨师做。”
宋黎月笑着拉郁墨渊坐下,“几道菜而已也不费什么事,再说了我又不是不会,就是太久没亲自下厨了,不知道会不会淡了或者咸了。”
郁墨渊尝了尝,“味道刚好,好吃。”
听郁墨渊这么说宋黎月才放心。
吃过饭,郁墨渊要去一趟郁氏集团。
最近孙涛几乎每天都在开股东大会,要把郁氏集团大换血,光孙涛一个人手里就握了40%的股份。而郁墨渊手里只有10%。
但郁墨渊好歹是郁氏集团前任总裁,而且是郁墨渊把郁氏集团做出之前辉煌的成绩,现在这些股东在郁墨渊在位的时候没少靠郁墨渊赚钱。
所以只要郁墨渊出席股东大会,这些群龙无首的散装股东就有了主心骨,只要无脑跟票郁墨渊,就能让孙涛头疼好久。
孙涛也不是吃素的,他在首都靠王帝地产赚了无数的钱。
他最近也在暗中用钱收买其他股东的股份,只要孙涛做到占股51%就有一票否决权和决定权了。
宋青崖还需要半个月,郁墨渊只要再拖住孙涛半个月这件事就能有个了解。
商场上的事情宋黎月不是很懂,她现在到底是s阁三小姐,有这个身份在,就证明郁墨渊身后有s阁坐靠山,所以宋黎月时不时地去郁氏集团“探班”郁墨渊,也能暂时稳一稳那些心不定的股东。
时间一日接一日。
一周时间过去,孙涛零零散散地花钱买股份,到现在已经占股45%左右了。
而宋青崖那边也有的新进展,已经把王帝地产近十年用劣质材料等事情整理了证据链。但这些还不足以扳倒根基深的王帝产业,现在还需要孙涛收买政员的证据,这才是最关键的。
最后一个星期,才是真的大博弈。
这一个星期,郁墨渊酒局不断。
几乎每天股东都请郁墨渊吃饭,想套他的话要个明确的答案。
显然是孙涛给的钱特别特别多,多到他们已经心动了。
但是心动的同时又觉得郁墨渊这条大腿还能抱,想要郁墨渊给个准话,只要郁墨渊敢明面上答应回来担任总裁,或者明面上承诺宋家会注资郁氏集团,那他们还是会站在郁墨渊这边。
还不是摊牌的时候,郁墨渊只能稳住他们,天天喝个半醉深夜才回家,心疼的宋黎月也跟着瘦了几斤。
终于,在一月之期的倒数第二天,宋青崖给来信号。
郁墨渊立马暗中组酒局,约来了其他股东。
…
黄粱一梦酒馆里。
郁墨渊坐在主位,大圆桌上坐着十几个郁氏集团的股东。
他们纷纷开口:
“二爷,你倒是给我们个准话啊,郁氏集团到底还能不能翻身?”
“是啊,孙涛给的钱真的让人很心动……二爷,您有没有把握把郁氏集团夺回来?我们私心肯定是站在您这边的,但您也得给我们吃颗定心丸啊。”
一群都比郁墨渊年纪大的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等他们说够了,逐渐安静了,郁墨渊才抬手压了压,开口道:“今天请大家来,就是看在曾经共事多年的份上给他们指条明路。”
郁墨渊一开口,所有人都闭了嘴,甚至挺直腰认真听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