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走停停一直走到了摄政王府门口。跟在归商身后的人以为她这是要进去,一个个呲牙咧嘴起来,看起来心情是十分的矛盾复杂。然而,归商却只是在门口默默站了一会儿,那些暗卫神色复杂的看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归商,有些没有想明白她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如今夜瑾已回,她也算是完成了当时的许诺,这大燕暂时有这位战神守着,她也就能稍微放心选择离开这里一段时间了。和相府的事情一完,处理好一切之后,她就会离开帝都,或许在几年之后,她会以另外的身份重新出现在世人的眼前也说不定呢。不过真的等到了那个时候,或许她和摄政王以后会是不死不休的关系。——既如此,那她也就不用进去给大家徒增烦恼了。将熟悉的令牌在掌心掷了掷,扔给了不远处的暗卫手上,目光没有留恋,只有一片从容。*归商站了一会儿后扔了个令牌转身就走,不带一点犹豫的样子直接把在场的人都给看傻了。那名手上拿着令牌的暗卫,只觉得自己的掌心都要被这个令牌给生生烫红了一片,一时之间愣在原地,脑子一空不知道该干些什么。那个暗卫有一点感到手忙脚乱,他不知道归商为什么要把这个令牌塞到他的手里,他知道这个令牌很重要,相当于燕骑兵的一个很重要的身份。最重要的是这还是自家主子给的,现在她把这个给她就相当于把这个令牌还给主子,他也不知道这位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那些跟在归商身后的那些人,他们只是看见归商将一个什么东西扔给了一个人,其实他们也没有看清归商究竟扔了一个什么东西,不过他们看着归商匆匆离开的背影,互相看了看对方,然后就选择一个人去通知丞相,另外那些人决定继续跟着归商去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他们心中有一个预感,大小姐一定有什么很大的事情正在瞒着他们。归商自然是知道自己后面还跟着那些小尾巴的,不过她不是很在意,毕竟她就是为了让他们去看的。同时,她也知道这些小尾巴背后的人其实就是老狐狸,也就是自己那个所谓的丞相爹。说一句实话,她早就已经想好怎么去对付他了,等到她把丞相当年做的一些事情公布于众之后,然后再选择将那个人给杀掉,然后再以自杀的这个方式告诉众人,自己已经消失了,这样再过个几年,以新的身份出现,选择去吞并这个国家,就会有更好的理由了。而且丞相之女这个身份束手束脚的,并且如果在她为将军府申冤,也让丞相付出应有的代价,那么她自己本身也不一定能够完全的从这件事中脱离出来。即便是有人说她这是大义灭亲,却也一定有人会说她这个叫弑父,背着这样名声,再加上她这个性别很难去选择去登基,更别说她前面还有一个小皇帝,还有摄政王,单凭一个将军府遗孤的身份完全不够。所以她决定以比较极端的方式将当年的事情公布之后再死,死遁个几年发展壮大自己的势力,利用这些时间好好去看看其他国家的风土人情、周游列国。为自己以后吞并其他国家,建立大一统的国度来创造一些基础和资本。*归商虽然现在的资本还是不太够,但是她相信——只要自己足够努力,就一定能够成功。所以她现在决定去看一看燕骑兵的大家,毕竟她已经把令牌还给摄政王了,她现在只是想最后再去瞧一眼他们。毕竟曾经他们一起共事、经历过地震和生死。她打算进行一个简单的饯别,告诉他们自己要准备走了,不过这可能在其他人眼里,自己只是跟他们叙一叙旧吧,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她也迟早离开这里,换一个身份重新出现在世人眼中。于是很快,归商到了军营里面,一进去,大家就把归商围了起来,看起来对于归商的到来是非常开心的。只不过看着归商给他们送了一些酒肉菜的样子之后,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好像这件事情跟他们想的不一样。他们不禁愣住了,有一个人跟归商混的最好,也就是最开始保护小皇帝的那个。她眼眶红红的,想哭却哭不出来,问少主,“你是要走吗?”归商看了她一眼,无奈的抱了抱她,说道:“是的,这个身份毕竟也是摄政王给我的,而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我把令牌又还给他了。”然后另一个人沉默了很久很久,问少主,“那我们以后还能见面吗?”归商说,“会的,我们以后还是会见的,我们只是暂时看不见对方而已。”“你们要记住,你们是燕骑兵,大燕国军。你们的首要任务是保护帝都,保护皇帝,保护大燕的大家,同时你们也要学会保护好自己以及自己的家人乃至自己的一切的一切,不要总是什么事情都冲在前。”“你们要知道,你们也是有父母的,你们也是父母的孩子也是妻子的丈夫,是孩子的父亲或者母亲。”“你们要为自己做的事情去进行负责,不能以后你们以后死了,把你们的孩子你们的妻子丈夫父母都留在人世间吧,那对他们来说岂不是太残忍了?”那些燕骑兵听完归商的话后纷纷泣不成声来,对于自己家少主的离开,哭的十分忘我。可他们也没有办法,最后大家只是吃了一些酒和菜,一些比较惹人哭的话都在酒肉饭菜里,大家碰了一杯为以后的相遇做出了一个宏伟蓝图,他们想他们和少主,以后一定会再见的,一定。归商就这么看着大家哭,似乎自己也被这个氛围所感染,最后只是浅浅的笑了一下,在心中默念到大家以后一定能够活得更加精彩——至少比现在要精彩很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