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她只跪了两个时辰,膝盖处并没多少瘀青。
但见是上等的瘀伤药,她便收下了。
她自己留了一小部分,其余的都让知秋送去舒云院。
之后便洗漱安寝。
但松鹤园内,无一人安枕。
宛青荷痛失孩子,本就有些失心疯,又见到乔阮香临走前那得意的笑。
气得她当场直接发疯。
董氏也气得七窍生烟,二人抓着苏墨死活要问个明白。
“乔阮香杀了我们的孩子!你为什么不处置她杀了她,你为什么还向着她!为什么为什么!”身边没丫鬟婆子拦着,宛青荷发疯似地拽着苏墨的臂膀使劲晃。
“因为杀了绪儿的根本不是乔阮香而是你!”苏墨一声怒火,摔臂在空中抡了半圈。
宛青荷被甩开,失去重心朝后仰去,狠狠跌倒在地。
手掌拄在地上,掌心登时擦破了皮,流出鲜红的血来。
“墨儿你干什么!”董氏惊呼,忙不迭去扶宛青荷,拿出帕子捂住掌心的伤口。
“墨儿你最近怎么了,处处维护乔氏那个贱人?你是被她下蛊了吗!为了她,都不把为娘和青荷都放在眼里了!”
董氏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墨儿几次三番都为乔阮香开脱。
现在连老爷也都一块向着乔氏那个贱人。
这苏家大房,怎么就都成护着她乔阮香的人了!
苏墨被面前二人吵得脑仁疼,他抬手捏了捏眉心。
自己抄袭文章被乔阮香捏在手里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尤其是自己母亲和宛青荷,她们两个都是蠢货,她们的嘴都不敌乔阮香的嘴严!
若告诉她们,那他真正的隐患就不是乔阮香而是她们了!
可她们几次想磋磨乔阮香都被自己拦了,又必须给个说法才能堵住她们的嘴!
父亲倒好,自己去书房躲清静了,把烂摊子丢给自己。
他翕眼再次看向面前那两张愚蠢的面孔,尤其是宛青荷哭哭啼啼娇弱可怜的脸。
他不再像之前那般觉得娇柔惹人怜,反而听着她那抽泣声,更觉心烦。
哭哭哭,一点儿用都没有,就只知道哭。
明明自己疏忽害死了孩子,却不知悔改总想把错推向别人身上。
他此时倒开始严重怀疑,是不是宛青荷给自己下降头了。
自己之前怎么会喜欢这般没用,心又坏还是烦人精的宛青荷!
两相比较下,他竟觉得乔氏更顺眼顺心了许多。
她虽然两次拿抄袭的事威胁自己,又两次拒绝自己和她亲近,开始刻意和自己疏远。
可不知为何,他恼归恼生气归生气,却比之前更想见她了。
尤其是看到她那张脸,娇嫩可人儿得似能掐出水来。
最关键,她不会像宛青荷一样,动不动就哭,那柔弱无骨的样子瞧着就烦人。
“乔阮香是我们苏家的儿媳,待儿子登上高位,再荣登首辅,地位稳固不再需要她时,母亲想怎么折磨她不行?非要现在这个时候?母亲别忘了,她在掌家,儿子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母亲难不成想儿子现在惹了她,回头去求她?”
“她都不能生孩子了,哪里还用得着求,她自会巴结着墨儿你!”
“此话是没错,可现在到底她还年轻,还有几分姿色,手里还有乔家家产,若真逼急了她和离,再找人嫁也不是没人要!”
“之前我让你去讨好时你说不用讨好她,现在又要护着她,什么话都让你说了!”
董氏心中愤懑,抱怨道。
苏墨吐出一口浊气,神色不自然,又抬手按了按眉头。
又道“此一时彼一时,谁知道从生了孩子后,乔阮香当真是性情大变了,几次迷惑我们,最后这时候才露出真面目?”
董氏脑子不算灵光,被苏墨这般再一引导,再一想好像是这么个理。
表情讪然,也就只能压着怒火认同了苏墨的话。
而宛青荷她本就因为绪儿死了,心绪大乱。
刚刚又一阵激动,被苏墨推倒在地,这会儿盯着手掌上的血迹,脑子有些停滞。
只一个劲儿地哭,哭得歇斯底里,哭天抢地的,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宛青荷渐渐回过神来,也确实觉得自己真受了天大委屈。
她不明白,为什么曾经那么爱自己包容自己的墨郎,才几个月的时间,就变得这么陌生了。
他看自己的眼神没了宠溺,没了疼爱,没了**,只有厌恶,厌烦。
那些眼神分明都是他看向乔氏那个贱人的啊。
怎么就成看自己的眼神了。
绪儿她没能保护好,是她粗心,可她为何粗心,还不是因为他不再来荷花园,不再宠着疼爱自己了。
反而越发愿意去清香园了!
自己心中烦闷,一时失神,这才没注意的!
他怎么不好好反思自己,却反过来还埋怨她看护不力!
宛青荷越想越觉得委屈,越委屈哭得越厉害。
那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原本姣好的五官此时都皱到一起,像一只捏坏了流出浑浊汤汁的包子。
难看又恶心。
苏墨脸上更是嫌弃。
随便敷衍安慰了几句,直接头也不回走了。
仿佛多看她一眼,自己就要折寿一样。
他们三人晚上这一出,乔阮香是第二日一早听下人来禀才知道的。
宛青荷失了孩子,连苏墨的爱宠也一点点流失。
这很好。
宛青荷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一大早上她便心情舒畅。
按理今儿她还要去罚跪祠堂,但她要去乔家找大哥。
量也没人敢说嘴什么。
今日阳光明媚,天气有了几分暖意。
她上着一身青色对襟,下着淡紫色绣木樨花暗纹衣裙出门。
乔阮香本就生得清丽娇颜,在衣裙衬托下,更是清尘脱俗,玉骨仙姿。
从面前一晃而过,便是一道绝美风景线。
苏墨从方惠院里刚出来,准备上值,就瞧见了一闪即过的乔阮香。
当下心里更加瘙痒难耐,喉咙上下滚动了好几下。
那视线更是粘腻在那背影上,舍不得移开。
迟早他会把她按倒在床上,让她在自己胯下求饶。
苏墨暗暗发誓,指尖紧捏着衣袖讪讪走开。
不远处一抹黑影,将苏墨眼底的神色看了个清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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