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无媒无聘,娶为妻奔为妾,这在古代可是一辈子让人瞧不起的事。
放魏老太眼里,那就是淫奔,就是下贱。
一开始,魏老太还顾忌乌雅珠是塔赤族分支人的身份不敢呼喝。
后面指使乌雅珠做事也不见乌雅珠反抗后,魏老太对乌雅珠就像牲口一样使,过得比胡三娘还不如。
直至第二年,乌雅珠生了个儿子,也就是老魏家的长孙,魏老太态度才好起来。
与此同时,胡三娘日子就不好过了,许是因为之前的对比,乌雅珠生了儿子后就喜欢为难胡三娘。
处处找胡三娘的茬。
偏魏老太因为大孙子每次都站在乌雅珠这边。
怎么可能不加深两个人的矛盾?
魏二狗还有一个同胞的妹妹,魏心莲,不过三年前就嫁到了庄子的另一头,甚少回来。
三儿魏三羊是魏老太最喜欢的儿子,今年才十六,嘴皮子溜,还圆滑,最会说话,是唯一跟全家上下都处的不错的人。
小女儿魏心桃是个精明的,今年十二,也很得魏老太的喜欢。
魏心桃七八岁的时候,因为巴府要选一批绣娘学徒,她凭着一双被魏老太养出来的细嫩手掌选上了。
魏心桃也很争气,绣活儿学的着实不错,于是就留在巴府做绣娘,每月能往家里拿一两。
平常也是不怎么回来的。
好抓马的一家人。
太热闹了。
沈苍术扶着脑袋,激动到浑身颤抖。
她真是……太喜欢了!
热闹好啊,这都是活人啊,她能摸到的活人,都是正常人啊!
房门被沈苍术一下拉开。
院子里的闹剧正正是最精彩的时候。
“啊!魏二狗,你就这样看着你媳妇儿被人打啊?天杀的,我可是为你老魏家生了个孙子!”
一个圆脸盘子的妇人被一长相颇媚的女人压在地上撕扯,头发都散乱了。
她嘴里虽念着魏二狗,眼睛却是瞧着主屋的门,也就是沈苍术睡的房间。
这是想着让沈苍术做主呢。
啪——
胡三娘一巴掌就扇了上去,啐了口唾沫。
“呸!腌臜货,叫,凭你叫,你男人来了我也照打不误!就是娘,今儿也救不了你了!”
胡三娘红着眼,手下再不留情,只听‘撕拉’一声,乌雅珠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衫破了,露出白花花一片。
魏家院子外面登时传来唏嘘一片。
想要上前拉架的魏大牛立马背过身,急的直跺脚。
魏二狗登时怒了,虽说大金国某些风俗上相对开放,但是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喜欢让别人看见自己媳妇的身体。
原本顾忌着叔嫂大忌的他,一下拽住了胡三娘的手推攘了一把,好歹把自己媳妇儿的白花花搂住了。
胡三娘爬起,一头撞在了魏二狗后背上,把人两口子撞得一个趔趄。
魏二狗瞪大了眼睛,反手想去抓胡三娘,眼瞧着战况要升级,沈苍术却兴奋不已。
这是个机会啊!
摸人的好机会啊!
沈苍术想也不想,一个箭步冲上去,伸出手就抱住了胡三娘的腰,把人拖离魏二狗的攻击范围。
趁着这个机会,沈苍术捏了捏胡三娘赘肉不多的小肚子,还摸了摸手背。
哦~
好软呀。
原来摸正常人的肌肤是这种感觉,抱着正常人是这种感觉!
她现在也是正常人了。
沈苍术又哭又笑,配着那瘦削的模样,形同疯癫。
众人皆是一愣,胡三娘也蒙了,低头一瞧,竟是自己婆母,以为这是想控制着她好让人把自己闺女带走。
立时,胡三娘眼睛红了,冲着还在跺脚的魏大牛吼道。
“魏大牛,你哑巴了,你说句话啊,当初娶我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你说你会永远对我好,永远对兰霜好,这才三年不到,你就要把兰霜卖了,你要我的命呢?”
说着,胡三娘一下推开沈苍术,看着魏大牛依然是一副不敢说话的样子,冲到屋里把才八岁的魏兰霜拉了出来。
“你以为巴府是好去处,我前头那位就是巴府贬出来的账房,你知道巴府每年都要打死多少奴才抬出去吗?奴才就算被打死,官府也是不管的!”
“你魏家生生要把我闺女往火坑里推,那我还不如现在就带着兰霜一道去死算了!”
说完,竟然抱着魏兰霜直直往篱笆处尖锐的树枝尖撞去。
要知道,这篱笆可是魏大牛拉回来的手腕粗的枝干削成的,这撞上去是要死人的!
“大嫂!”
“三娘!”
“哎哟!”
电光火石间,一个瘦削的身影蹿了过去,一把拉住胡三娘和魏兰霜,三人齐齐倒在了地上。
沈苍术摸摸便宜孙女魏兰霜的手,才反应过来,吼了一句,“你们死人啊,不知道来扶一下亲娘啊!”
吓掉魂的魏大牛立马蹿了上来,一手拉媳妇,一手拉亲娘。
沈苍术方站好,便听得‘噗通’一声。
原身那个体壮如牛的老大跪下了,眼泪糊了满脸,“娘,求您别卖兰霜,我这就出去找活做,一定能把巴府那五两银子还上。”
沈苍术眨着眼回忆,魏老太收了钱,还了借来的银钱,还剩下三两,只要凑齐银钱,还上巴家的钱就没事了吧?
不知是她的样子过于冷漠,还是如何,魏大牛误会了,伸出手便揪住沈苍术的衣摆,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娘,您行行好,我这些年在家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只要别卖兰霜,您想要我怎样都行。”
盯着衣摆上那双看起来很粗砺的手,沈苍术知晓时候不对,但依然鬼使神差的摸了上去。
还搓了搓,和胡三娘的手感不一样,刮手,但已经很好啦,这可是正常人的手!
沈苍术一脸的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不卖,不卖,将银钱还了就是。”
魏大牛怔愣,亲娘从未这样带着怜爱的目光看着他,也不会这样摸他的手,更不会那么好说话。
今儿娘……
魏大牛眼眶红了,娘肯定是瞧见他的付出了,娘也是为了这个家着想,才昏了头的。
想至此,魏大牛抱着亲娘的腰身就哭了起来。
“娘啊,儿不孝,儿知道家里不易,为爹办丧花了不少银钱,儿这就去找事做,一定还上巴府的银子!”
“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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