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饭,顾菲菲往正屋回,众儿子儿媳随着一道往正屋去。
先看两个店的账本。
娘
坐外间的儿媳们竖起耳朵听一听,偶尔会低声交谈两句。
看完账本顾菲菲往外间走,坐竹榻上拿个引枕靠着,温声问着大儿媳“有两日没见着元初,他吃睡可还好书需刻苦,也要适当的劳逸结合。”她隔四五日便会到侧屋看看大儿,不多说话小坐片刻离开,既是看看儿子也是让大儿看看她,安安心心的书。不去侧屋看儿子,一天总会问上两三回,知道大儿媳会说给大儿听,得知娘如此惦记牵挂,说不定能激
为了让大儿能考中秀才,她也是煞费苦心。
“吃睡都好着呢。”想着胖胖的丈夫刘娇杏乐不可支“就是,本来瘦了些,关屋里书,近些日子不知不觉又胖回来了,为这事他很是愁,老老实实的将扔下的五禽戏重新捡起来练。”何苦呢,都说了让他坚持练,非不听,看吧,转眼就胖上了,不能想,越想越好笑。
胖顾菲菲愕然失笑“我也觉得他似乎又有了双下巴,说是冬衣厚又是竖领才显了双下巴,总不承认自己胖了。”
“现
顾元良好些日子没见大哥,甚是想念,他也不敢去见大哥,万一扰了大哥清净怎么办“自从跟着娘练起五禽戏,我日日坚持着,就觉得身体确实轻快不少,干活更有劲了呢。大嫂你得多盯着点大哥,五禽戏不能丢,每逢科举有好多书人就是因体力不支半道被抬了出来,这事还是大哥跟我说的。”
“还有这事呢”刘娇杏瞪圆了眼睛,她都不知道,丈夫都没跟她嘀咕过“真的假的”不是很相信。
“真的”顾元良叭叭的重复着大哥跟他说过的话。
屋里众人听了个新奇,还有这事呢
科举向来是
约摸着是小半个时辰后关于五禽戏关于科举才慢慢淡下来,见儿子儿媳们过了瘾,顾菲菲随后又问起别的事情来。
话说到最后该散了,顾元良将柳丰年今早来顾记食馆的事说了说,着重提了提郁家的龌龊心思。
“没事。”顾菲菲很是淡定,面色如常依旧笑的温和慈祥“郁家不需要担心,成不了气候。”
她的胸有成竹沉稳从容深深的影响着顾元正顾元杰顾元良三兄弟,焦躁的情绪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几个儿媳更不用说,自从跟着娘去了趟陈记赌坊就觉得,只要有娘
郁家算什么什么都不算。
一楼二楼各盘了个大炕,顾记麻将的生意是一天好过一天,便是不喜欢打牌或下棋的人都会来顾记,不为别的,就是单纯的想
又下起了雪,寒风呼呼刮,屋外头是真的冷啊
别的铺子都是冷冷清清,唯独顾记生意好的不行,宽敞的店子里人满为患。
“二东家这样不成,得关一关店门,不能再进来人了,挤的都没地儿下脚。”
顾元正沉声说“关吧,写个通告贴外面,店里人满暂时不得入内。”
生意实
柳春香和朱凤喜妯娌两个因着铺子生意好,也没什么时间呆
这自然不成,生意归生意,兔归兔,提来的兔子得给钱,至于能不能买到冷吃兔或麻辣兔头就得看运气了。
顾元正顾元杰觉得拿免换吃也挺好,能省了人力找兔子,说给娘听,不成想娘却没同意,看似没问题细想却埋着隐患,经商啊,就得稳稳当当的来,挣钱不是最重要的。
隐患
听完顾客们的话,兄弟俩恍然大悟,觉得娘想事真的是特别有远见。
上回去了趟顾记麻将,陈青林就再也没去过,觉得也就那样吧,今儿外面下雪,雪越下越大,他坐
中午他昏昏欲睡躺到了冰冷的床上,瞬间给刺激的困意全飞,不行得去趟顾记麻将,什么炭盆暖手炉,通通滚蛋屁用没有。
当陈青林冒着大雪寒风好不容易走到了顾记麻将店铺前,看着紧闭的铺门傻眼了,怎么回事又关门了顾家搞什么一天到晚的关门,关门,嫌钱挣得太多
骂骂咧咧的陈青林听着从铺子里飘出来的阵阵喧嚣,彻底的怒了,拿脚踢着门板“开门让老子进去”
“对不住您勒,店里人太多,不让进了,进来也没位置站,实
态度是十足的卑谦有诚意,可陈青林听着就是火冒三丈高,就这破镇子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嫌他来晚了我呸他陈青林
“给老子开门”越想越气的陈青林对着门板狠狠踹了一脚“再不开门,我喊人来踢了你这破店,还不让老子进了,哪有这样的道理,老子进店又不是不给钱,赶紧给我开”
顾元正开了半扇木板,站
哟,敢跟他冲就平口这小破地方竟然出了敢跟他叫板的人,陈青林气极反而笑了“我今天还就踹这门了你要怎么着”他边说话边伸脚蓄力,是真的打算狠狠一脚踹掉跟前碍事的木门。
就这时,顾元杰也过来了,面无表情的看着门外。
陈青林愣了下,没别的原因,出来的顾四眉眼很像顾老太太,想到顾老太太他才愣住了,个乡下老太婆虎是真虎,
陈青林撩起衣摆回腿“行,这门啊,今儿暂且给你们留着,小爷我去会会你们家老太婆。”丢下一句话,他朝着侧门扬长而去。
顾元正看向身后的四弟,顾元杰不用他开口就晓得二哥要说什么,道“我去内宅告诉娘。”匆匆忙忙的走了。
留
顾菲菲刚从四儿嘴里得知陈青林要来内宅找她,四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