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星走远了,刘娇杏才狠狠的呼了口气,轻拍着胸口“娘,吓坏我了,刚进来的时候好可怕,像是随时要打人,我真的是大气都不敢喘,就担心他突然
姜还是老的辣啊
“我说过不管遇到什么事,最紧要的就是冷静,不要慌。”顾菲菲拿着三字经往后翻,后面一小截不是特别熟,趁着现
大儿有句话说的不错,陈青林一个被陈家抛弃的庶子确实份量太轻,却仍是一把不错的钥匙,怎么才能让钥匙心甘情愿的替顾家打开陈家大门,有点难,她再想想。
除了想敛自身脾气,陈青林还想要什么
娘说的话,刘娇杏似懂非懂,她没继续寻问,怕打扰到娘的思索,往炭盆里添了两个炭,她轻手轻脚的出屋去,去东厢的路上,将娘说的话
六弟会不会知道丈夫去了趟陈夫子家随后就到了食馆吃酒,等会上前院灶间看看去,近来忙,都没怎么跟二妯娌六妯娌说话了。
金春兰从小炉上提起陶罐倒出些许热水,从桶里舀了点冷水兑一兑,试了下水温,冷热合适端着盆往里间去。
“羊羊又拉臭了”撩起门帘进屋的刘娇杏随口问着,看了眼搁门口的小火炉“你二娘心思细,想事做事是真周到,大冬天的屋里就得有个小火炉才方便,我都没想到呢。”
进了里间,儿媳抱着小孙孙,她端着盆拿着棉帕替羊羊洗臭臭的屁股。
金春兰给洗好屁股的儿子垫尿布,手上轻轻巧巧的弄着,嘴里温温柔柔的说“二娘刚走呢,抱着羊羊逗了好一会,说要不是前面店里太忙,她真想呆屋里哪也不去,羊羊也喜欢二娘,一逗就咧嘴笑,小手攥着二娘的食指可紧了,二娘笑得特别开心。”
“咱们羊羊啊,就是个招人疼的好孩子。”往外倒了脏水,洗了盆和棉帕,刘娇杏欢欢喜喜的抱着小孙孙。
呆了会,羊羊饿了闹着要吃奶,刘娇杏将小孙孙给了儿媳“我去前院灶间看看,有什么想吃的吗一会我给带回来。”
“可不能再吃了,真的不能再吃了。”金春兰连连摆手“娘您瞧我这脸,都胖出层双下巴了。”照镜子,幸好她脸小,便是圆盘似的胖也不是特别显,孩他爹说她胖些好,白里透红特别神,说得再好也是胖,是真的不能胡吃海吃,下月初二嫂嫂们来一准又得笑话她。
刘娇杏笑着说“真不要听你二娘说似乎炖了银耳莲子汤,要不然喝碗莲子汤去去干燥。”儿媳奶水足,喂得小孙孙胖乎乎,娘俩可真是一模一样,看着就喜庆。
“不要,真不要,娘今儿我什么都不要喝。”金春兰摇头,摇头,再摇头,怕自个忍不住,撒着娇似的催了催“娘您要去前面,快些去吧,屋里没事,羊羊乖的很,我一个人带着也不累。”
“行行行,我去了啊,一会就回来。”刘娇杏快步出了屋,过了垂花门过了影壁便是通往前院的夹道,顺着夹道一直走,后面是大大的灶间,撩起帘子往里去,浓郁的香味夹着热气扑面迎来,她抿着嘴咽了咽,哎哟,弄得什么呢这么香别说儿媳坐月子胖,她都觉得去年的冬衣穿身上有点紧,一天天这日子过得,可真是太奢侈享福了。
切着酱肉的朱凤喜余光看见有人进来,抬头瞄了瞄,脸上乐开了花“大嫂,大嫂舍得来前院看看我们呢。”
“大嫂来啦。”正往卤锅里捞荤卤的柳春香侧头看去,眉开眼笑“大嫂想吃点什么灶上还有银耳莲子汤要喝吗阳鸿媳妇要不要喝昨儿听她说要管住嘴不能再随便吃,一个劲的说自个胖,月子里能长胖是大福呢,多少女子生了娃月子里憔悴不堪,别说胖没瘦就已经是很有福气了。”
刘娇杏帮六妯娌端着碗“十几岁年轻着呢,咱们年轻那会不也想着瘦些好,太胖了做衣裳都要多费两尺布,对了,老六媳妇昨儿六弟有没有说他大哥为什么突然去店里喝酒”
“没见说呢。”柳春香摇着头,捞出的卤肉切成厚块放碗里,从大嫂手里拿碗时顺便看了眼“大哥没说”
“我知道了就不会到你跟前来问。”
柳春香笑着安抚“许是
老六媳妇不知道,这么说孩他爹没有跟老六说,刘娇杏愈
“大嫂你想什么呢”朱凤喜端来一碗银耳莲子汤。
刘娇杏接过莲子汤,喝了一口,清清淡淡的甜,灶间也没别人,满粮媳妇
“会不会跟书有关”朱凤喜说着,又道“大嫂你甭想太多,娘隔三差五的就会去看看大哥,娘多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家就数娘最有远见最为沉稳,别担心啦,万一大哥真撑不住,娘性子最是温和总不会看着大哥硬撑,说到底这么些年,娘最看重的也就只有大哥,实实
也对,刘娇杏晃了下脑袋,便是那陈青林是个十足的煞星,娘稳妥着呢,今儿就轻轻松松的化解了危险,一定不会有什么事“对,倒是我多想了。”捋清明白了,她端起莲子汤拿着勺子小口小口的喝。
家里越来越好,她不求大富大贵就盼着家里能一直这么好,不明白娘为什么要招惹陈青林,二妯娌说得对娘做事有远见最是沉稳,光靠她想是想不明白,且看着吧,如娘所说,真有什么事大不了就是重回村里生活,娘想争,便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