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沈宁苒眸光微动。
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她是打算去y国,带着两个孩子去过平稳的生活。
但夜辞说的一辈子……
沈宁苒微微垂下眸子。
就像蒋黎说的,她还年轻,也不可能一直单身。
但找谁过这一辈子,她当真没有去细想过,所以她不敢轻易许诺,若是轻易许诺,也是对这件事的不负责。
沈宁苒轻叹一口气,看向夜辞,“夜辞,事情处理完,我会去y国,至于其他事情,我还没有考虑过,所以我不能轻易答应。”
夜辞认真地听沈宁苒说完,邪肆地勾唇一笑,“我知道你会拒绝,不着急,我可以等你考虑好。”
……
夜辞最终还是强势地给沈宁苒定了希悦酒店最大的宴会厅,不过沈宁苒没让夜辞给自己掏钱,也是以她的名义定的宴会厅。
沈宁苒想了想,到了十一月一号这天,不知道那场宴会厅会有多热闹。
关欣月很快会查到宴会厅是她订走的。
而按照关欣月的性子,是绝对会来抢的……
关欣月命令人去订宴会厅时,就被告知最大最豪华的宴会厅已经被人订走了。
关欣月接到电话时,脸色巨变,“什么时候订出去的?”
“就在半小时前。”
“半小时前?你让经理接电话。”
很快酒店的经理道“关小姐,真的很抱歉,您看中的那个宴会厅确实已经被订出去了,要不您换另一个宴会厅?旁边那个宴……”
不等经理讲完,关欣月已经打断了他的话,“不行,我的订婚宴必须用最大最豪华的宴会厅,你把你那个客户的联系方式给我,我出双倍价格,让他把宴会厅让给我。”
“这……”
会订最高规格宴会厅的人,又怎么会是缺钱的主。
人家要的不过也是排面罢了。
“关小姐见谅,这恐怕不太行。”
“我管你行不行,我就看中了那个宴会厅,我就要那个宴会厅。”
这个订婚宴,关欣月一定要办得完美,不能有任何的瑕疵。
所以这个宴会厅必须是她的。
经理实在是为难,最后只能委婉地让她定其他酒店的宴会厅。
关欣月怒不可遏。
她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来不是一个愿意委屈自己的人,这次也一样,她看中的东西,就必须得到。
挂了电话,关欣月整个人气冲冲的。
庄玉梅坐在旁边吃着橘子问,“怎么了?怎么又发起脾气了。”
“还不是那个酒店,我的订婚宴在他们那里办,都是抬举他们的了,他们居然让我去其他地方,气死我了。”
“怎么会这样?”庄玉梅皱起眉。
“我看中的那个宴会厅被人订了,妈,我不管,我就是订那个宴会厅。”
庄玉梅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宠溺地笑了笑,“好,我等会叫你爸派人去查查订的人是谁,现在还有什么事比你的订婚宴重要,给点钱让那个人让出来就是了。”
关欣月当即高兴起来,“妈,你最好了。”
此刻薄氏。
薄瑾御刚开了一个早上的会,他此刻坐在主位,抬起修长的手捏了捏眉心。
昨晚沈宁苒的话依旧在他耳边一遍遍回荡,那样认真又坚定的表情,一如当年,她哭着告诉他,“她没错”!
她说她没有做过,她不认!
她说她要他后悔,她要永远离开他。
心口无端地传来一阵钝痛,有一种疯狂的情绪似要汹涌而出。
那个女人说得那样坚定,说得那样决绝。
他昨晚一气之下居然还答应了。
若是真如她所说,他该怎么办?
“b,有一件事要向您汇报。”周臣小心地走到薄瑾御身边,小心翼翼地开口。
“讲。”
“刚刚得到消息,老爷子对外宣布您和关小姐的订婚日期……定在十一月一号……”
薄瑾御掀起眸子,眼底的神色彻底被冰冷替代。
周臣只感觉一阵无形的冷风席卷而下,让他冷得遍体生寒,赶紧把头压得更低了些。
这老爷子也是,知道薄瑾御不会同意,居然搞先斩后奏这出。
昨天发了退婚的消息,今天又发订婚的消息,再退婚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把消息撤下来。”薄瑾御没有丝毫犹豫。
他当然知道这样会被人看笑话,也会引起外人的猜忌,但他不在乎。
“……是。”
极度压抑的气氛,让周臣往外走的步伐都快了几分。
刚打开门,就遇到迎面而来的薄老爷子。
周臣心口一惊,完蛋!
“老爷。”
“不许撤。”
“这……”周臣左右为难,求救地看向薄瑾御。
薄瑾御脸色冷得瘆人,黑湛湛的眸子落在老爷子身上,“您这样有意思吗?”
“我这么做有什么错吗?我原本就不同意你退婚。”
老爷子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走向薄瑾御,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阿瑾,这些年爷爷没有妨碍过你其他任何决定,除了婚姻这件事,你就听我一次劝吧。”
薄瑾御看着老爷子的眸色深了深,他冷笑了一声,“八年前,您也是这样说的。”
“八年前那么喜欢沈宁苒,非逼着我娶她,好,我娶了,现在又如此厌恶她,我问你,既然如此厌恶,当初你到底是为了什么逼我娶她?”
薄老爷子蹙了下眉,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薄瑾御的问题。
他当然不会告诉他,沈宁苒当时给他捐了一颗肾,救了他的命,还任劳任怨地照顾了他两个月,直到他醒来。
薄瑾御已经爱上沈宁苒了,他若再将这件事告诉他,他眼里还容得下其他人吗?
还会愿意娶关欣月吗?
不可能的。
所以薄老爷子永远不会将这件事告诉他。
老爷子叹息了一声,“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当初是我识人不清,你跟她缘分已尽,你们不可能再在一起,你和欣月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她才是你的良配……”
“良配?对一个孩子下死手的人,哦,我忘了,这件事您也有份,她该是您的良配。”
“你!”薄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捂着胸口,急喘了几下,隐隐有跌倒之势。
薄瑾御见状,伸手扶住他。
老爷子猛咳了几声,才克制住眩晕感,“你就不能听我一次劝?”
“回去歇着吧。”
“好,既然你不听我的,你也别怪我对沈宁苒那个女人出手。”
“您上次答应过不会动她。”
“这件事跟上件事是两码事,当然,我还是上次那句话,你若是能时时刻刻都密不透风的护着她,就当我没说。”
千日做贼,却没有千日防贼的。
薄瑾御防得再好,也总会有疏忽。
薄瑾御彻底冷下脸来,“您也就会利用这个威胁我。”
“是。”老爷子厉声道,“但你怎么不想想我为什么能拿这个威胁你?因为她已经成为了你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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