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鹏也是满脸的委屈,“嫂子,我没得罪他呀!”…………姜荼歌又转头看向司慕白,“你说!”“贺鹏这个人你还不清楚?他是个心直口快,嘴上没个把门儿的。这哪句话都有可能得罪杨二,这也不能全怪他!”司慕白有些无奈。“嗯!”姜荼歌点点头,司慕白对于贺鹏的评价简直没有一丝夸张的成分。“这个杨二未免也太过分了,就算是说错了话,也不该下这般狠手。”“罢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吧!司硕和司谨还在家里等着,走吧!”司慕白紧了紧眸子,打断了姜荼歌的话。姜荼歌原本脑子里已经冒出了几个想法,但被司慕白打断以后她便将这想法压了回去。司慕白这个人不似贺鹏那般没脑子,或许他已经有了法子,这件事他应该知道怎么做。一路上,两个人很有默契的没有再提这件事。此时司家院子里,宋婶子拿着两个刚刚烤好的番薯递给两个小人。司硕和司谨互相看了眼,这些日子他们吃的太好了,像这样简陋的晚饭他们已经许久没有吃过了。但是两个人都明白不能伤了别人的好心,所以伸出手乖乖的接下番薯吃了起来。推开门,姜荼歌愣了一下,赶忙上前笑着说道,“宋婶子,真是麻烦你了。”“你客气什么!”宋婶子笑着起了身,“刚刚我经过你家,只看见了两个孩子在院子里。”“幸而你回来了,否则他们若是哭了我可是没办法哄。”姜荼歌笑出了声,她走上前揉了揉两个孩子的头,“这一点我还是相信他们的,司硕和司谨可是最听话的孩子。”“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们已经是小男子汉了。”闻言,司硕和司谨看着姜荼歌认真的点点头。“娘亲说的是对的,我们才不会哭呢!”司谨吃了一口番薯,笑着说道。司硕也不甘示弱,“就是,宋奶奶我们两个可是男子汉。爹爹说过,男子汉流血不流泪。”看着他们两个一脸严肃的样子,在场的人都被逗的笑了起来。贺鹏也跟着笑了笑,但是很快他脸上的笑意便僵硬在脸上,甚至叹了口气。宋婶子察觉到了贺鹏的异样,“贺鹏,这好端端的你怎么叹起气来?可是遇到了难事?”闻言,贺鹏连连摇头,“没…没有。我这不好好的,哪里会遇上事。”宋婶子撇撇嘴,她见过的人比贺鹏吃过的盐都多。这哪个人是什么样子的,她一眼便能瞧出。“贺鹏,你这可就不对了。你呀,哪里都好就是太实在。你这说谎话,我可是一眼就能瞧出的。”贺鹏脸上满是尴尬,但他也不敢把刚刚的事告诉宋婶子。姜荼歌见状打岔道,“宋婶子,你要不一会儿留下来再吃一些饭,正好我们还没吃呢!”闻言,宋婶子摆摆手,“不用了,我在家里已经吃过了。”“那怎么行!”姜荼歌说罢上前拉着宋婶子往屋子里走去,“婶子你在家里吃能和在我家一样吗?”“今日不管如何,婶子你都要在我家吃几口再走。”宋婶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姜荼歌,“这怎么好意思!”“只要婶子在这里吃上一些,我才好意思!”姜荼歌笑着说道,她顺势拉着宋婶子往正屋里去。院外,司慕白见状把贺鹏拉到一旁,“一会儿你千万不能将今日的事说出来,这脸上也不要总是阴沉着。”贺鹏点点头,“将军放心,我不会说的。我刚刚只是觉得咱们今日受了这样大的窝囊气,心里过不去罢了。”“我知道你的心思!”司慕白也没有责备贺鹏,反而继续叮嘱道,“这件事在铁大人那里也不要提起,就当作是过去了。”…………“贺鹏,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司慕白见贺鹏半天没有回话,再次出声问道。闻言,贺鹏点点头,“记下了,真是便宜了那个狗娘养的杂碎。”司慕白没有出声,在厨房屋子里开始忙碌起来。随着油“呲啦”一声,肉的香气便飘了出来。不一会儿,院子里的肉香气更加浓郁了。刘风家里,他闻着这肉味心中十分不快。肉,又是肉。这个贱人到底有多少钱,竟然能顿顿吃肉。最让他烦躁的是,这姜荼歌顿顿吃肉却没有想过要分给他一些,甚至连银子都不舍得给他。就在他破口大骂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发泄。“谁呀!”刘风没好气的问着。打开门看去,一个青衣男子站在门外,“小生想讨口水喝,不知公子可愿让我进去。”刘风冷笑,“喝水?没水,你若是渴了就去……”话说一半,他只觉得眼前这个人看着十分熟悉,“王明兄?”闻言,那青衣男子也听出了刘风的声音,“这不是刘兄吗?刘兄,我这寻你了多日了。”王明,那是刘风在书院里的同窗。这个人可以说是书院里最不学无术的,也是最不成器的。平日里仗着自己家里有些家底,经常是混迹于各个赌场之内。刘风这个表面斯文,实则是个败类的人与这王明一拍即合,很快便成了狐朋狗友。“王兄,你怎么到这乡下来了?”刘风态度温和了许多,“来来,快到家里。”王明笑了笑,“实不相瞒,我这一趟就是为了寻你的。你都不知道,为了找你我可是寻了两个村子了。”“哦?看来王兄这是有要紧事了。”刘风眼眸一亮,赶忙迎着王明进了院子。随着刘风家的门关了起来,草丛里小黑的身影片刻间消失不见。屋内,刘风倒了杯水递给王明,“王兄,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但凡我刘某能做到的,一定帮你。”王明抿了一口水,缓缓说道,“刘兄,我是来给你送一个泼天的富贵。”泼天的富贵?刘风轻笑,“王兄,你莫不是糊涂了?你我都是士子罢了,这泼天的富贵也轮不到你我二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