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荼歌勾起唇角,“我的意思是假如,假如我能见到这二位,更是能把这情况告诉他们,而他们却管了这闲事,又当如何?”“………”司慕白对于姜荼歌的想法有些无奈。“姜荼歌,凡事都不要有侥幸心理。军中最是忌讳这些,有多少无辜的将士都是因为这些侥幸丢了性命。”司慕白语气突然严肃起来。“你别这么激动呀,我也只是有这个想法而已。说不定这两位大人真的跟你说的一样,根本就不会管这闲事。”司慕白闻言,神色这才稍稍的平静下来,“姜荼歌,这消息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姜荼歌认真的说道,“无意间听一个书生说的罢了。”“不会!”司慕白微微摇头,“一介书生哪里能知道按察使与布政使的行踪,这个消息一定不是他自己得来的。”姜荼歌点点头,“听说这个书生所在的书院前几日放了假,说是让他们回家歇息时日参加本次的秋闱。”“又或者这个消息是他听家里人说的,咱们不知道内情,不好胡说。”司慕白紧了紧眸子,“按察使掌管刑狱,布政使掌管民政、财政。他们两个的事务相当于军情,不是平常的那些官员。”闻言,姜荼歌眼中满是震惊,“夫君,这件事这么严重?能与军情相比的事,可不多。”“放在平日,这件事或许没有那么严重。但如今是大旱之年,他们的举动必须小心再小心。”“若是大家吃不饱穿不暖,稍有不慎这些灾民便会一哄而起。”姜荼歌若有所思的想着,“既然如此,那么这二位的行踪应该是很重要的,怕是这传出消息的人……”说着,她看了眼司慕白。司慕白并未说话,只是神色凝重的看了眼姜荼歌。姜荼歌愣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夫君,还是你聪明一些。”她眼下根本就不需要在这里胡乱揣测,只需要等到东窗事发时去问一问这个王明就知道。面对姜荼歌的彩虹屁,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眸子,“没什么聪明的,我只不过是寻常的推测罢了。”“哦?”姜荼歌微微挑眉,“夫君这意思是你不算聪明,那我就是连机灵都算不上了。”闻言,司慕白少有的回呛着,“我何时这样说过,你休要乱言。”姜荼歌哈哈一笑,“难道不是吗?夫君听了我的话很快就想明白的事,我却在你提醒过后才知道。”“仅仅是这样,足以说明夫君的聪明以及我的蠢笨。”司慕白眼皮微抬,“不,在我心里你不是蠢笨的女子。”姜荼歌一愣,像这样的话她还是头一次从司慕白口中听到。司慕白也觉得刚刚的话有些尴尬,“嗯……你刚刚那样的话就不要再说了。”那样?姜荼歌想起刚刚司慕白没穿衣服时自己说的话,她点头应了下,趁着司慕白将头转到一旁时赶忙溜了出去。走到院子里,姜荼歌这才好了许多。有些话对于他们两个只适合用玩笑的语气说出来,一旦认真下来,就显得………她深吸一口气,摇着头往自己房间走去。司慕白这样的老古董,竟然不出谄媚讨好这一套。看来,自己若是想抱他大腿,就要用些别的法子了。她躺在床上想着想着便睡着了,就像这件事从未发生过一样。反倒是司慕吧,躺在床上睡不着了。这些日子姜荼歌对于他的夸赞溢于言表,难道她心里真的是有了自己?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司慕白猛的摇摇头,露出一抹苦笑。想这些做什么,眼下的日子挺好的,何必去打破眼前的局面。翌日一早,贺鹏早早的起了身。他这个人是个没心没肺的,就算是昨日杨二那般为难他,睡了一夜倒也没事了。司慕白正在厨房里忙碌着,贺鹏见状赶忙走过去,“将军,早啊!”“嗯,早!”司慕白淡淡的应着,随后看向贺鹏说道,“我之前已经跟你说过了,你不必在称呼我为我将军。”“你跟着我多年,叫习惯了也怪不得你。可眼下这里是咱们被发配之地,若是让人听去,怕是又要生起事端。”贺鹏愣了一次,“我……我习惯了。这若是让我改,一时半会儿也改不回来。再说了,这也没外人能听见。”“隔壁的那个书生似乎已经离开了大半年了,应该是无事的。”话音落下,姜荼歌走了过来,淡淡的说道,“他已经回来了,就在前几日。”“什么?他回来了!”贺鹏愣了一下,难道刚刚自己又给司慕白惹来了麻烦?“他听见了吗?我是不是又给将军惹事了。”姜荼歌摇摇头,“那倒也不是,只是你以后在这方面确实要注意些。这难免有人不怀好意,注意点总是没错的。”“嗯嗯,我记下了。”事情关乎司慕白,他心里记下了这件事。这边院子里的声音传到了隔壁刘风家里,睡梦中的王明并不安稳,他隐隐约约的听见了有人喊“将军。”王明翻了个身,喃喃自语道,“什么将军,就这样的穷乡僻壤还有将军?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说罢,王明已经闭上了眼继续睡着。此时司家院子里司硕和司谨已经醒来,姜荼歌赶忙给两个孩子打水,让他们洗漱。今日的早餐司慕白做了不同的样式,有卤水卤好的鸡蛋,还有一些糖饼。贺鹏拿着糖饼咬了一口,瞬间那糖水的香甜味道便入口中。“将………”话到嘴边,贺鹏连连摇头,“司大哥,你这糖饼是怎么做的?未免也太好吃了。”司慕白瞥了他一眼,继续低着头吃自己的饭。一旁的姜荼歌见状把闻言,贺鹏脸上闪过一抹不好意思,“这怕是不太好,我看他们两个还没吃呢!”“我若是在吃一个,两个孩子就吃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