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公孙竹和李儒并不算熟悉,但也绝对不是从来未曾见过的。
但是公孙竹未曾想到,自己再次见到李儒的时候,竟然连他自己都被李儒的模样和处境给吓了一大跳。
在公孙竹的记忆之中,这本应该意气风发,本应该气宇轩昂的凉州名士李儒。
此时却是找不到半点曾经的模样了。
如果非要说李儒是什么模样,非要用言语来形容的话。
那么此时的李儒只剩下颓废一种气质了。
出现在公孙竹眼中的李儒简直就是一个标准的郁郁不得志。
最重要的是,在公孙竹的记忆之中,这位名士虽然洒脱,但生性确实不喜饮酒。
最起码公孙竹从来没见他喝过酒。
可是当公孙竹看到的李儒的时候,这家伙虽然不能说就是一个醉鬼。
但他身上那醉醺醺的模样,还有浑身的酒气也是让公孙竹吓了一大跳。
公孙竹今日前来也不是无所事事的,那是因为他已经在李儒的帮助下找到了牵招。
当然还有牵招的恩师乐隐的尸首!
这一对儿倒霉的师徒本想在洛阳得到一些机会,最终的结果却是如此模样。
那也真是有些无话可说了。
将尸体安排妥当,将牵招安抚好,公孙竹看着即将开始大战,他也必须要要带着自己最珍贵的礼物和波才等人离开了。
在离开之前,他来找李儒再次重申自己的态度,他不会动用刘辩,在那刘协不招惹自己的情况下,他也不会招惹对方。
即便是日后当真有什么,他也绝对不会在西北生出任何的战乱。
雍凉是西北的雍凉,他希望李儒告诉董卓,不要冲动!
可是看到李儒这个模样之后,公孙竹突然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他知道来到这京师之地之后,董卓和他的麾下们发生了很大很大的变化。
对于这种变化,这几乎可以说是他们性格所产生的必然!
对此,很多人也是有所预料的,只不过他们自己都还没有发现罢了。
但是他没想到李儒竟然直接变成了这幅模样。
“文优先生”公孙竹犹豫的开口,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李儒从桌案下面随手扔出来一封代表着圣上旨意的黄娟。
“牵招的举孝廉一事某家已经办好了,这是旨意,调入你公孙竹的麾下去担任金城郡的破贼校尉。
另外,你之前书信过来给刘备和马腾求的官职如今还不能给你。
这原因你自己知道就是了。”
公孙竹看着面前的李儒,也是忍不住微微点了点头,他和李儒之间并不算是什么交易。
双方更是没有什么交情可言,不过就是一些心照不宣的事情罢了。
要个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人,李儒对于这种事情倒也不是很在意。
但是更多的要求,公孙竹也是不敢有任何想法的。
当然,不仅仅是公孙竹不敢想,最重要的是公孙竹提出来的要求他自己也知道有些过于为难人了。
他给刘备和马腾两个人要的官职。
一个是汉中的南郑令,一个是阳关都尉这两个位置,李儒没有破口大骂,都得说如今他实在是有些累了,已经骂不动了。
而李儒似乎也并不想搭理公孙竹这个家伙,从见到他开始,那就摆出来了一副催促他赶快滚蛋的样子。
那不耐烦的语气更是让公孙竹捡起东西就要转身。
只不过当他走到了门口的时候,再次鬼使神差的停了下来,听着身后那大口大口往嘴里灌酒的声音,公孙竹的脸色变得很是精彩。
“爱管闲事儿这毛病怎么就改不了了!”突然公孙竹使劲儿的骂了自己一句,然后让自己身边的亲将,也是自己的大侄儿马超带着人在外稍等。
而他自己则是转身走到了李儒面前,一把将他手中的酒坛摁了下去。
看着去而复返的公孙竹,李儒只是冷笑一声。
“将你心中的那点心思收起来,就凭你等某家说话不想太过难听。”
李儒看透了公孙竹的心思,也没有给公孙竹任何回旋的余地,直接将他干净利落的拒绝掉。
只不过公孙竹却是没有就这么离开,反倒是直接跪坐在了李儒的对面,相比较于现在这个毫无礼节,随地而坐的李儒,此时公孙竹仍然保持着最为得体的跪坐之姿,腰身笔直。
“某家知道文优先生是个智者,也知道某家的这点心思瞒不过先生,但是先生也不能不让某埃及说话吧。
好歹某家也是金城郡太守,是朝廷的两千石!”
公孙竹仍然是将手摁在那坛辽东烈酒上,不让李儒将它端起来的同时,也带着几分笑意直接朝着李儒说了起来。
“先生不用多想,某家是想要带走先生,但某家也知道先生不会跟着某家离开。
但某家就是很好奇,这偌大的京师之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竟然能够让这局势变成如此模样!
而且某家也是很好奇这么短的时间里,到底出现了什么事情能够让董卓有了这么大的变化和凶性?
这已经不是凶相毕露了,这简直是变本加厉。
董卓这人某家也不是认识了一天两天了,抛开他国师,国贼这些称呼之外。
某家一直觉得,董卓最起码是个汉子。
而不是现在这种动辄就只会屠戮的屠夫!”
此时公孙竹的话语让那李儒所有的动作都僵硬了下来。
甚至让李儒忍不住抬起头来,看向了面前的公孙竹。
看着那公孙竹那没有任何其他意味,甚至看上去有些单纯的眼神。
或许想让自己喝醉的李儒,也真的想要找一个诉说的发泄口。
总之李儒还是在短暂的苦笑之后,忍不住露出来了一个满是嘲讽的笑容。
“你被人骗过么?你被这天下骗过么?”
李儒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让公孙竹有些发愣,而李儒似乎不想知道他的回答一样,直接继续说了下去。
“国师做事情的确是有些亏欠的,但是你凭心而论,来到了这京师之后,国师做得难道还不够好么?
最起码,对待他难道还不够好么?
之前他们不喜我等,觉得我等粗鄙无礼,觉得我等阿谀奉承,觉得我等不配为官为将。
我等也是在保境安民,我等也是在驱逐异族,护佑百姓。
我等哪里做得比他们少了?
之前,我等为边将,他们看不起也就罢了,如今我等已经入主朝堂,可为何他们还是看不起我等这些人?
若就是看不起那也就罢了,可他们为何要骗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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