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玛丽莎的脸色因失血过多而苍白,她忿恨地盯着眼前这个蛇蝎魔女。披着美丽的皮囊和圣职者的衣装,却干着最龌龊和残忍的行径;且不说那些书信和证据中显示的卑劣恶性,甚至亲眼所见她杀害了这么多孩子,仅仅是为了编织虚伪的假皮。
“哼,不用妄想了,证据已经被我藏到了最隐蔽的地方,只有我的同伴能找到。等到城外的义军打过来,你们那些肮脏的蝇营狗苟,就会大白于天下!”
瑟琳娜微笑着,突然猛地甩向一边,玛丽莎被狠狠摔在地上,翻滚了几下,疼得泪水夺眶而出;
“不要搞错了,小老鼠,我之所以还在耐着性子跟你玩猫鼠游戏,是因为你的才能,总让我想起自己小的时候。不过,那可不都是美好的回忆。我其实大可以把你的脑子挖出来,接上魔力回路,查出你到底把东西藏在了哪里,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说着,瑟琳娜用穿着坚硬高跟鞋的脚一脚揣在玛丽莎肚子上,瘦小的身躯整个飞起来,在数米以外重重落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模糊的视野里,玛丽莎使尽全身力气微弱地说到,“斯卡尔,奥斯特,你们一定要收到我的信息。玛丽莎,只能做到这个了……”
瑟琳娜并不打算放过已经一动不动的小女孩,大步走上去,抓住满身是血和泥土的小小身躯,将她再次提了起来;右手食指的指刀弹出,长长的刀刃对准了玛丽莎的眼睛;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再让我失望,我就把你这双好看的眼睛挖出来。”
她一字一顿说着,所言非虚。然而虚弱的玛丽莎抬起小小的脑袋,看了看面前的刀刃,无所畏惧地笑了笑,一口混杂着鲜血的口水吐到蛇蝎魔女脸上。
瑟琳娜沉着脸,举起右手,在刀刃即将刺下时,她才突然察觉,耳畔一直听到的,那阵不正常的风声是什么;
那是一颗从数百码外旋转着破空飞来的,特重狙击弹。
子弹直接命中了她的太阳穴,如果是普通的血肉之躯,她的脑袋瞬间应该像个西瓜一半爆开了;然而坚硬的合金头骨虽然避免了被贯穿,也完美地吸收了子弹的巨大力道。
头颅向一侧飞驰而去,她的脖颈折成了可怕的角度,整个身躯被随之带起,一直飞了十码之远,撞塌了一侧教堂门前的立柱,上方的石质穹顶迅速坍塌,瓦砾将她砸在了下面。
玛丽莎的小小身躯掉在地上,软绵绵地倒伏下去,一动不动。
片刻之后,一个带着红色面罩的青年从墙头跃下,拼命加快脚步跑到玛丽莎身旁。扶起受伤的玛丽莎,见她眼睛紧闭,大为紧张。一试呼吸,只是昏过去了,松了口气。
红色面罩掀起,露出一张英俊的面庞,那是护卫队的神枪手普尔曼。关键时刻,总部派出接应的援兵总算赶到。
普尔曼接到玛丽莎发来的定位信息,以及她可能遇险的消息后非常担忧,身手敏捷的他赶在其他战士前面抵达。用鹰眼术侦查了目标地点的情况后,他来不及多做思考,就做出了狙击的判断;此时他的心里仍然暗暗后怕,这要是稍微晚了一秒,后果就不堪设想。
普尔曼一边用治疗术卷轴和绷带为玛丽莎止血,一边目光移向瓦砾废墟,被压在下面的修女已经不见。他对玛丽莎堂主的本事一清二楚,能将她逼成这样的敌人显然十分棘手。虽然早料到一发狙击难以解决掉对收益,但心中还是吃惊不小;他刚才使用的,可是用来对付坦克的特重穿甲弹。
一刀白光闪过,那是手臂弹出刃刀的修女,普尔曼护住玛丽莎,举起缠着布条的步枪格挡。在刚刚的狙击和之后的碰撞中,她一半脸上的人造皮肤皲裂,露出犹如骷髅般的金属傀儡,显得十分可怖。
一击不成,瑟琳娜退回来,察觉到自己的脖子仍在歪折向一侧,她用手扳住头顶,用力一撇;只听嘎吱的尖锐摩擦声,她的头颅正了过来。
普尔曼看得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什么怪物!然而,对方的银色长发和人脸一侧的紫色瞳孔让他有种熟悉的感觉。
这时,周围的傀儡遵循着制造者的命令,踉跄着朝普尔曼围拢过来。有的手持匕首长剑,有的掏出了腰间的手枪,甚至还有几个可以依靠卷轴施法。
普尔曼马上一只手抱起昏迷的玛丽莎,另一只手持枪,躲过飞来的子弹和魔法,同时抬枪反击。虽然还得护着玛丽莎,但这种距离下,他根本就用不着瞄准,弹无虚发。傀儡被一个又一个准确击穿了头部的传感法阵或胸前的供能水晶,轰然倒地,不再有声响。
普尔曼并未掉以轻心,丰富的经验让他知道对方一定留有后手。突然,他看到一个机关傀儡,端着步枪,躲在墙后。他立即调转枪口,虽然傀儡在死角里,但他直接射向天空,子弹打到路灯上反弹,直接贯穿了傀儡头顶。
“这种跳弹的攻击技术,我想起来了,你是跟着红发恶徒的那个火枪手。你被终结弹杀死后,又被恶徒死而复生。”修女款款步出,破烂的修女服下,露出金属傀儡的四肢。
普尔曼抱着玛丽莎站定,对她说,“你是那个在西山袭击护卫队的法师猎手,被副帮主卸了手脚后,又被基地的叛徒放走。真是冤家路窄。”他瞄了一眼对方,“你身上的机械部件,变得更多了。”
瑟琳娜大笑道,“那当然了,这都是为红发恶徒准备的,结果又是拿你试刀,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啊。”她把手指放在唇下,仔细看了看普尔曼说道;
“上次就注意到了,你长得很俊嘛,跟那个一脸猥琐的红发混蛋不一样。我可是颜控,要是愿意跟着我的话,不光不计前嫌,还有特殊好处哦~”说着,她松了松胸口的衣领,向普尔曼抛了个媚眼。
普尔曼耸耸肩道,“抱歉,我对舔机油可没有半点兴趣。”同时一只手拿起了手里的步枪准备还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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