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看到这里是因为订比例不够哟, 前方正文正
这样严寒的天气,也不知照看她的丫鬟是如何的玩忽职守, 竟然就放任她这样出门了。
不, 根本也瞧不见丫鬟。
独小团子一人孤零零地倚站
卫珩抬脚走了过去,
而后垂眸瞅着她, 语气漫不经心的“你怎么一个人到这儿来了伺候你的丫鬟呢, 可要我帮你寻”
宜臻转了转眼珠子,不肯正面答他的话, 反而把小手掌抬得更高了些, 奶音软糯“我是来给你送甜枣子次的哩。”
卫珩望向她掌心的那个荷包。
桃形的一只小旁囊, 绣着祥云和五蝠, 样式虽简单,绣工却十分巧,针线细密, 小角处还特意包了几层湘妃色蝉翼纱,可见是花了大心思的。
然而此刻,整个荷包都已经它的主人攥成皱巴巴一团。
几颗蜜饯枣子散落
若是从前的卫珩,必定是嫌弃黏腻恶心的,多瞅一眼也不愿。
但这会子瞧着小姑娘巴巴的眼神和期待的面色,那一双小手举得老高,只恨不得垫脚尖凑到他唇畔的殷勤模样,他面不改色地伸出手,把几颗蜜饯从荷包内倒出来,装进观言背着的小木匣里,缓缓道“多谢你,这蜜饯瞧着就晓得味道肯定好得很,我先储着,等实
祝宜臻因自己送的礼得了珩哥儿的意而觉得十分欢喜。
她咧开嘴,两条疏淡的眉毛就弯成月牙儿,连稚气的小嗓子都是甜的“我还有好多好多呢,你快些吃,吃完了,我再拿来给你。”
她说这话时,正好一阵北风吹过,小姑娘吸吸鼻子,脸颊儿已经冻的
到底,卫珩还是看不过眼,把她领进了屋内,打了盆水给她洗手。
而后一边使着底下人去烧碳,一边吩咐观言开了箱笼,翻出一件厚锦镶银鼠皮披风,裹
倒也不是卫珩心好或是殷勤,全是因为祝府分到他们院内的炭火品质太差,基本都是比次一等再次一等的银炭,起热慢,烟也大,烧起来若是不通风,他怕自己等不到大展宏图便要一氧化碳中毒丧命。
但若是敞开了窗通风,北风呼啸,又怕祝宜臻这弱小的身子骨实
卫小少爷琢磨片刻,终于还是舍出了自己衣箱里唯一没上过身的银貂裘。
银貂裘本就珍贵非常,更何况宜臻身上这件,皮毛光滑柔顺,通体找不出一根杂毛,裹了没一会儿,身上便出现融融暖意,可知是难得的上品。
若是祝二老爷、祝二太太,又或者是祝家大姑娘
可祝宜臻,一个三岁多点儿的懵懂小奶团子,什么都不晓得,只知道要吃要顽儿,从头至尾,整副心思都放
因了府上有个爱攀爱比,什么好东西都要揽到自己怀里的五姑娘,年幼的宜臻
宜臻记得牢牢的,此刻哪怕心里头再想要,也只用眼睛瞅一瞅,不敢张口讨。
可对于卫珩来说,一个三岁小孩儿的心思真是不用猜也能一眼瞧出来。
他扬扬眉,吩咐人去拿了碗筷,把油纸包和木匣里的东西一样样取出来分装好,摆了一大桌子,整整齐齐地安置
还给了她一个小木勺和小木碗。
“你
白团子握着小木勺,转了下眼珠子。
“竹篱居离这儿算不得近,她们怕是找你找的有些忙慌,下次可再不要这样一个人偷跑出来了,万一走偏了一时半会儿寻不回去,就算不丢,受了冻
虽然小姑娘机灵地闭着嘴眨着眼睛不肯说,但卫珩瞧见她这样子,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这团子定是趁底下人不注意偷溜出来的。
也不知道这么大冷的天儿,怎么就跑了老远的地儿到这里来。
要不是正巧撞上了自己回府,她再跌跌撞撞迈着小腿跑回去,再受小半时辰的冻,便真是要
祝宜臻一手握着木勺子,一手抱着小碗,眼睛眨啊眨的,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弯弯眉,唇畔陷下去两个窝儿,笑的无辜又无邪。
越是心智成熟的人,越拿这笑面团小人儿没法子。
卫珩揉揉眉心,把一碟子五香芋头糕放到她面前“喏,吃罢。”
卫珩今日上街,确实是买回来不少东西的。
糕酥点心就不说了,金乳酥,五福饼、梅子冻糕、芸豆卷儿反正宜臻想吃的,就没有
其余还有一匣子烟花炮竹,一匣子话本,一匣子琉璃簪子,甚至还买了好几副叶子牌,满满当当塞了半柜子,于是不得不又把前几日买来的糕点都拿出来,放到桌子上给小奶团当零嘴儿。
宜臻抱着木勺吃的满嘴渣子,很努力地啃,但她人小,啃了半天也没完一块切开的五福饼,只能眼看着桌子上的糕点愈来愈多,简直是越吃越着急。
卫珩买这些东西时毫不手软,也不挑,几乎是看见一个铺面,进去捡了就让观言结账,俨然一个不把银钱放
但买了之后,他又只是随手丢
而孩童到底心性跳脱,容易见异思迁,他捡的通常又只是些普通玩意儿,自然玩过便厌,不一会儿便要寻更新更好的。
唯有一点让人不解,那便是卫珩一个七岁稚童,身上的可支配银钱未免也太多了些。
哪怕就连尚书府这样的人家,主子们每月的月例银子都是有定额的,姑娘们买小些胭脂水粉,钗环首饰,少爷们挑几支笔,捡一二两墨,公账上的月例银子就用的差不多了。
总角年纪的少爷,都是不许额外向账房支银子的,姑娘们便更不用说,日常里大多的花销,实际上都是靠亲娘老子的补贴。
可瞧瞧这位卫小少爷,一日里有半日都
倒是让人不得不感叹卫家人对嫡长子的宠溺和大方,这本钱,下的也太狠了些。
平誉当然不知晓,卫小少爷满兜的银钱,和卫家全然无关,全都是他自己赚来的。
连卫成肃这个当爹的,都对儿子的“家底”眼热不已,只是碍于夫人娘家势大,哪怕再不忿,也不敢多加干涉。
至于怎么赚来的,当然不可能是去当街叫卖。
也不可能还未到始龀的年纪便开始搞什么高科技
用卫珩自己的话来说,只是源于“一场高瞻远睹的投资”。
大前年,卫珩刚满三周岁,和如今的祝宜臻差不多点大。
他有个小舅舅叫嵇翰翮,和他亲娘是同母所出,刚及弱冠,还未成亲,自小天资聪颖,能文能武,却被父亲压着只能做一个小秀才,满腔抱负无法舒展,终日郁郁不得志,只好沉溺于酒色之中,生生把自己糟践成了一个废人。
卫夫人虽然痛心,却也无可奈何,毕竟孟家
那日正好是个烧香礼佛的吉日,卫夫人带着卫珩去灵应寺捐赠香油钱,嵇小舅也被自家阿姐硬拉了来。
他们
对方倒是也学了些汉语,磕磕巴巴地回他,称自己是从南洋渡过来的,且大多数时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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