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星陨在两个冷面弟子的护送下,去往楚悠然的院子。
楚悠然住的地方离九渊真君的住所不远,抬头就能看见。
【你为什么要这么张扬】不是憋着坏吧!
系统为自己感到担忧,总觉得这次工作开始之后,运行速度都被气慢了。
星陨语气无辜,“我也不想的啊,可是她用符宝和法宝打我唉!”
【呵呵。】别以为它没有听到她语气里的兴奋!
星陨当然兴奋。
九渊真君这个师尊会为楚悠然做到什么地步?
这直接关系到她接下来的剧本走向。
眼看就要到了,星陨还有心情跟系统聊天,“小智障,听说你们喜欢美强惨剧本?”
系统直觉这个问题有坑,它避重就轻。
【我不叫小智障,我有编号的。】
“好期待,马上就能看看我这次要走什么剧本了呢。”星陨也不理它,自己说自己的,“当然团宠剧本是首选,不过一会儿要是没人来救我这个小可怜,我就认命走美强惨吧。”
被门内真君欺压,被迫叛出宗门。
惨,太惨了!
【??】小可怜?
系统觉得自己比较可怜,走一遭任务,它要早报废好多年!
【小可爱,你不管支线任务了吗!】系统的声音拔高,好在还不算刺耳。
支线任务?
她不是都已经提醒过了吗?
要是还走老路,那可真不真不幸啊。
星陨迈进大门,就看见楚悠然裹着一身素白,裸露的肌肤上包着几块伤,病怏怏的躺在床上。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快要死了。
九渊真君坐在堂屋正中央的首座,一旁的矮桌上垫着一块锦布,上面摆着的是镯子碎片。
“喻秋?”九渊真君的声音冷冷的,眼神扫过来,视线不太友好。
“弟子喻秋,见过九渊真君。”
九渊真君的手指搭在桌边,端得极正,像是座雕泥塑。
他问“你可知,我今日叫你前来所为何事?”
星陨垂着头,听到这话,她清瘦的身板配合地抖了抖,似乎害怕极了。
“禀真君,弟子,弟子在下午的比试中,不小心弄坏了楚师姐的防御法宝。”
她说话越来越慢,似乎还染上了一丝哭腔,“弟子真的不是有意的,谁知道楚师姐的法宝那么、那么”
楚悠然盯着星陨的侧脸看,看到她如此丑态,心里不免快慰。
有本事再狂啊!
星陨的声音细若蚊蝇,补全早已找好的词,“那么不堪一击呢。”
轻轻的尾音上挑,可不像是害怕认错来的。
楚悠然兀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饶是九渊真君,都几乎被气笑了,“区区一个筑基弟子,竟敢口出狂言!”
好一个不堪一击!
他给楚悠然的可是高级防御法宝。
“我倒是要瞧瞧,能轻易毁掉高级法宝的筑基到底是何方神圣!”
九渊真君不想再多拷问,就直接定下了星陨是个夺舍者的罪名。
作为一个六岁入门的内门弟子,别说是高级法宝,就是法宝都没摸过。
从小在宗门长大,却不知尊卑,在他面前也敢说这种话。
怎么可能。
九渊真君抬手,一股强大的劲风朝着星陨拍过去。
那掌风带着摧枯拉朽之势,将沿途房间里面的器物拍碎掀飞,连带着房间大门都飞了出去。
星陨顺着气流被卷飞了出去。
楚悠然只觉胸中一闷,她连忙抓紧床沿,稳住身子,目光却紧紧跟随着星陨,不想错过她的惨状。
然而星陨却像是无根的浮萍,随风而动,然后轻飘飘的落到了院子里。
才刚刚站定,一道阴影便压过来,九渊真君不知道何时已经来到了她面前。
他眼神锐利,脸色沉冷,宽大惨白的掌心朝着星陨的天灵盖而去。
星陨就在此时抬头,面上并无丝毫惧色,嘴角甚至微微上扬,眼底甚至还带着点兴奋。
九渊真君心头一怔,既惊且怒。
他觉得自己被戏耍挑衅了!
他眼神带狠,手下动作更快。
眼看就要按住星陨的天灵盖,却被一股力量挡住了。
蒙正的声音幽幽传来,“九渊,忙着呢?”
九渊抬头,就看见蒙正进了院子,肖炽跟在后面,好奇地打量着他们。
九渊只得收手,规规矩矩地对蒙正见礼,“师叔。”
蒙正跟九渊的师父是师兄妹,不过现在只有蒙正还在。
现在宗门内,蒙正的辈分是最高的那一波。
蒙正摆摆手,“用不着这些虚礼。”
“礼不可废。”九渊端庄行完礼,冷硬道。
蒙正没理,径直入内,“听说你的小徒弟受伤了?”
她瞥见了桌上的镯子,走过去,伸出手指拨了下,对这个显然比对楚悠然感兴趣多了。
“这就是那只被砍碎的镯子?”
楚悠然一听有人提镯子,脸色血色尽失,她柔柔弱弱从床上爬下来
“见过师叔祖。”
楚悠然身子矮下去,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却迟迟没有听到蒙正开口。
她不敢起身,身体疼痛,又忍不住委屈起来。
刚刚还说不讲这些虚礼,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没看她还受着伤吗?
难道是看她不顺眼,楚悠然心里咯噔了下,害怕的不行。
下一刻,她就听到蒙正真君轻飘飘开口,“违背大比规则,是要被取消比赛资格的吧?”
肖炽笑嘻嘻跟九渊真君打招呼,路过星陨的时候还偷偷对她眨眼睛。
听到这话,他立刻接话,“师父好记性,像今天这种情况,是要取消比赛资格的。”
楚悠然腿一软,顺着床沿倒了下去,她眼泪汪汪,偷偷去看自家师父的脸色。
九渊抬脚走进来,身姿挺拔,迈开的每一步似乎都拿尺子量过似的。
“师叔,与楚悠然比试的喻秋似乎早被人夺舍,一个筑基期弟子对上符宝法宝全身而退不说,还给损坏了,这不正常。”
“似乎?”蒙正搓了搓指尖,似笑非笑地看了眼九渊。
“师侄正准备验明。”
“照着你这个验法,只怕是不论结果如何,人都废了。”蒙正不赞同的摇摇头。
她朝着门外招了招手,“正好我今日闲得慌,不如让我教教你该如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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