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年夏(公元205年6月),冀州牧袁绍亲率大军入驻黎阳,派大将文丑直取白马,牵制濮阳;大将麴义攻延津港取封丘,直击陈留;大将蒋义渠取酸枣,以防虎牢关出兵夹击;审配从平原出兵,直指仓亭港。
一夜之间,袁、曹大战,全面爆发。
...
长安
未央宫,昔日汉家天子之居所,如今虽然不像当年般人来人往,却仍透着以往所没有的温馨与祥和。宫墙高耸,红墙金瓦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着淡淡的光芒。宫殿内,廊腰缦回,檐牙高啄,雕梁画栋间依稀可见更胜以往的辉煌。
一阵风吹过,宫中的树木摇曳生姿,发出沙沙的声响,一片孩子的欢声笑语,给这寂静的后宫内增添了一丝颜色。
“哎,小白,你说这么大的宫殿,当年的历任皇帝是怎么住的?他们中是不是大部分都没出过这座巍峨的建筑?”何思安一边逗弄着床上的孩童,一边开口。
“当时武帝时期,这宫中可是蓄女一万八千人,许多人终身不能被皇帝召幸,即使有被宠幸者,往往也要几年才再遇一次。”董白一边捏着何思安的肩膀,一边笑语嫣然的说着。
“是啊,当年武帝曾言,能三日不食,不能一日无妇人,哎,这样的日子,真...”感受到肩上的力道忽然加大,何思安赶忙改口:“真无趣啊!”
“哦?夫君真是这么想的?听妞妞姐说,夫君当年的梦想可是醉卧美人膝、掌醒掌天下权!”董白玩味地笑道。
“小白说笑啦,能有十来个妻妾,估计都要读者老爷喷个体无完肤,还一万八?单单名字加符号就要写个十三四章,这不是妥妥的水字?”
“哼,虽然不明白夫君在说什么,不过...知错就好,看在夫君表现这么乖的份上,妾身就原谅夫君啦!夫君打算何时将玲绮妹妹娶过门啊?”
闻言,何思安一愣,却也没有傻到反驳,作为一个穿越人士,尤其是在这个缺少娱乐活动,且可以任意开后宫的年代,怎么可能看着心仪的女子失之交臂?
“一切全凭夫人做主!”说着,何思安回过身在董白的小脸上吧唧亲了一口,虽然已是老夫老妻,但何思安的中姬妾中,董白却是最为乖巧的,双手不知不觉间攀上那山峦,正欲准备下一步动作时,忽然有脚步声响起,紧接着贴身丫鬟红着脸来到二人身前。
“殿下,八百里加急,阎圃阎大人以及张辽将军等人已在长乐前殿等候。”
感受着抵在身上的压迫逐渐软化,董白轻轻抚摸一下,柔声说道:“夫君快去吧,大事要紧!”
“嗯...小白最乖了,洗白白等我,处理完夫君便会回来。”
说完,在董白嘴唇上亲了一下,便转身离去。
一刻钟后,何思安终于抵达长乐前殿,此刻殿中张辽、阎圃以及蒋琬早已等候多时,见何思安到来纷纷起身见礼。
“到底发生何事?”看几人表情凝重,何思安皱眉询问。
“殿下,荆州徐大人送来奏报,请殿下定夺!”说着,蒋琬将封红漆封口的信件递给何思安,后者接过后展开,里面的内容并不多,只寥寥几行。
看完后,何思安将信件递给众人,片刻后,开口询问:“你们如何看待此事?”
“这...徐大人来信说孙策借道广陵,欲取沛县夺豫州,一旦失败想从寿春借道回江东?这...是什么操作?难道是想趁机对荆州出手?”阎圃皱眉不解。
“应该不会,且不说寿春有子龙、文长在,别忘了长沙太守黄忠可随时可以东渡江东,孙策应不会如此不智!在末将看来,孙策很可能是因为战线拉得过长,怕被断后路,所以才提前与徐大人通气!”张辽毕竟身经百战,经验丰富,摇头否认后很快便给出了一个最合理的解释。
“下官也赞同张将军的意见,只是有一事没有弄清楚...既然孙策已然从刘备那边借道,为何还要联系我们,直接与刘备联系岂不更好?要知道虽然近些年我们两方表面和平,但毕竟殿下与那江东小霸王有杀父之仇,而且其父当年在荆州滥杀无辜,双方关系仍然紧张。
无论从哪方面看,选择我们都殊为不智,以那周郎的智慧,不可能看不出这点才对啊!”
听完蒋琬的分析,厅内陷入安静,最终还是打破沉默,开口说道:“公琰,替我回信徐庶,一切由他临机应变,可不用请示孤,由他自行决定!”
蒋琬点头称是,当即开始书写。
“对了,现如今袁曹那边战况如何?”
“启禀殿下,最新消息,曹操与袁绍已然开战,目前双方分别在濮阳与封丘两地展开激战,战况焦灼。”张辽说道。
“这也在意料之中,毕竟袁绍屯兵黎阳、平原二地也有近三月有余。”
说完,何思安来到殿内下方摆着的一处地图前,观看许久,随后问道:“虎牢关守将曹洪是何反应?”
“由于虎牢关外酸枣县被袁绍手下大将蒋义渠占领,曹洪多次想要救援却都被其所阻,目前双方处于僵持中。”
望着巨大的地图,何思安喃喃自语:“南北夹击,孙策取沛县,随后走梁、谯、夏阳,取许昌;那刘备的目标应是取下邳、琅琊、青州等地;而袁绍攻兖州,走官渡,取许昌。看似曹操一夜之间便会被三方搅碎,分崩离析...你们可能看出曹操的胜算在哪里?”
思索半天,阎圃与张辽皆摇头苦笑。
“虽然看不出胜算在哪儿,但依辽这些年对曹操的了解,他绝对不会这么容易被击败!只是...目前还无法看出端倪!”张辽答道。
见一旁的蒋琬仍在皱眉沉思,何思安颇为好奇的问道:“公琰莫非看出其中奥秘?”
“那倒没有,毕竟连张将军这等久经沙场的老将都没看出端倪,琬自然也没拿眼力,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