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阮把北佳关进景区卫生间后, 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回到了清月池, 见到班长后第一句话是“下山吧, 没意思。”语气高傲又决然,像是
这才刚刚爬到半山腰,就要下山,别的同学能同意么班长有些犹豫“现
姜阮“不然呢我昨晚看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等会要是下雨了全班都要被困山上,要是有谁出事儿了,你担当得起这个责任吗”
说这话的时候,姜阮是一点也没意识到就是她当初穿多着班长非要来清月山团建的。
班长一听有担责任的可能就不再犹豫了, 立即组织全班同学下山,大部分学生都有怨言,感觉这对狗男女就是
盘点人数的时候,班长
有同学接了句“好像去卫生间了。”
这时姜阮又接了句“我刚从卫生间回来可没看见她,估计是和她们寝室一起下山了吧”最后她又特意对班长说了句“她们寝室不是一直这么目中无人吗”
班长成功的被这句话激出了脾气“不管她了,爱去哪去哪吧。”随后就把北佳抛到了脑后, 带着所有人下山了。
清月池边再次恢复了清静, 幽深的山谷中空无一人。
北佳上完厕所出来才
最令人绝望的是,这里根本没有信号,手机
卫生间还没灯,光线十分昏暗,而且里面还只有她一人,北佳又急又怕,甚至被气得想哭,但就是没人来救她。
先是惶恐无助,后是焦急绝望,最后她甚至有了破罐破摔的心态等,反正背包里装的有吃的喝的,总能等到人来给她开门,没有游客来,总有景区管理员巡山的吧
然而这么一等,就是整整一个白天,直到夜幕降临,手机屏幕上的时间从中午十二点变成了夜间十一点,寂静的山林里才响起了脚步声。
孤独的脚步声
徐临风下意识地顿了下脚步,大半夜的,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卫生间里竟然困着人,还是个女人,不过他也不害怕,没乱想灵力怪神的事,因为他不信这些东西,不然也不会自己一个人
很快他就重新迈开了步伐,朝着女厕所的方向走了过去,门上的插销确实是扣着的,他伸出手,轻轻拉开了插销,门开了。
北佳就像是重获自由的小鸟一样猛地拉开了卫生间的大门,兴奋地不行不行,然而她的兴奋劲
又是徐临风。
他今天救了她两次了。
夜深林寂,明月高悬,借着熹微月光,他们互相看清了彼此。
徐临风也没想到又是这个姑娘。
北佳回过神后立即说了句“谢谢你。”说完又补了句,“今天上午也谢谢你。”
徐临风没说什么,神色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淡地“恩”了一声,转身去了对面的男卫生间。
又只剩下北佳一个人了,夜色之中,树影重重,恍若幽幽鬼影,她有点害怕,压根不敢远离卫生间半步,毕竟男厕所里好歹还有个徐临风,确定是活的,但是大半夜的山里面有什么东西,她就不确定了。
现
所以只能站
徐临风应该也料到了她自己不敢走,所以从卫生间出来后并未惊讶,神色淡漠地看了她一眼,而后就去洗手了。
他手上沾了很多颜料,洗了好久才洗干净。
北佳一言不
等他关上水龙头之后,她才弱弱地说了句“我今天晚上、能、能跟着你么”
徐临风看了她一眼,北佳赶紧接了句“我
她担心徐男神被姜阮骚扰怕了,会怀疑她是故意制造偶遇。
徐临风忽然特别想笑,没想到这姑娘还挺有意思,但是他忍着没笑,神色依旧淡漠,轻轻地回 了个“恩。”
北佳顿感绝处逢生“谢谢你”
随后她跟着徐临风回到了清月池边,皎皎月光下,铺满了白色鹅卵石的岸边支着一个画架。
徐临风走过去后,再次坐到了画架前。
其实北佳很好奇大晚上的什么都看不清他到底是怎么写生的但是为了遵从自己“绝对不会打扰你”的誓言,她愣是一个字都没问,也没靠近他,
与世隔绝的感觉。
俄罗斯方块完了一局,北佳微不可闻地地叹了口气,抬头看了一眼徐临风,他还
背景修长而优雅,如同完美剪影。
月光清冷,清月池的水面泛着粼粼白光,
高不可攀的人物。
哪个女孩要是能被他放
莫名的,北佳忽然有点羡慕嫉妒恨那个女孩了,心头再也没了半个月前跟刘思彤说话时的那份笃定。
之前没跟徐临风接触过,她觉得这人肯定特别高傲。
但是今天他接连救了她两次,她心里就有点不一样的感觉了,既有感激,又有悸动。
她现
尤其是像徐临风这么好看的男人,简直满足了女人的一切浪漫幻想。
正胡思乱想着,她眼前落下了雨点,先是如水雾般的蒙蒙细雨,但是很快就变成了豆大的雨点,哗啦哗啦地从天上急速落下,不消片刻北佳的衣服就被淋湿了大半,好
但是即将跑到他跟前的时候,她犯了难她是帮他挡画还是帮他挡人
徐临风反应很快,迅速起身将画板从画架上拿了下来,“人画”合一了,北佳不用再纠结了,跑到他身边后立即把雨伞举高了挡
雨声嘈嘈切切,大珠小珠落玉盘,雨伞噼里啪啦的响。
徐临风没想到北佳会来帮他挡雨,雨伞不大,为了不让他淋着,她几乎是贴着他的身体站着,而且她还有半个肩膀露
对上她双眸的那一瞬间,徐临风怔了一下。
是一双好看的眼睛,眼神干净、纯粹、温柔,而且很明亮,如同落入了璀璨繁星,又像是融入了柔柔春水。
她很美。
这是那一刻他脑海里冒出的唯一想法。
但很快他就将这个想法压制了下去,微一垂眸,避开了她的目光,说了声“谢谢。”而后用另外一只没拿东西的手握住了伞柄,“我来吧。”
这么伸直了胳膊举着伞确实麻烦,北佳也没跟徐临风客气,松开了手。
徐临风调整了手握伞柄的位置,不动声色地将雨伞往她那里移了许多“走吧。”
他的半个肩头都露
北佳没注意到这些,跟随着他的脚步朝着某个方向走。
夜色漆黑,耳畔斥满了雨声,她压根分不清东南西北,也记不住路,像是个茫然的小孩似的跟着徐临风
这几天,他一直住
徐临风带着北佳走进了屋子里,将伞放到了门边。
木屋里没有通电,徐临风将屋子中央的火炉烧起来后,接着昏黄火光,北佳才看清了屋子里的情况。
木屋不大,一目了然,最里处摆放一张木床,床头放着一个白色的行李箱,屋子中央是一方老式的带烟囱的火炉,上面放着一盏铁茶壶。
屋外有水龙头,徐临风拎起了铁壶,拿起伞走了出去,走到水龙头旁,将铁壶里接满了水,回来后,将壶放到了火炉上。
冰冷的水滴落
“你饿么”他问她。
他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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