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低价购进一大批资产,水清很满意。
家里人多,有了山丘正好又派上用场,主打一个谁都闲不下来。
丁和礼很忧愁。
一想到以后有数不尽需要炮制的何首乌等着,就觉得刚才的他干嘛要多嘴问一句!
由于范大木今日回来,主要是卖了田地然后举家搬到府城,现如今田地卖了,妻儿老娘在家想必也收拾好家当,所以择日不如撞日,由范进驾着牛车送他们一程顺带今日就去府城衙门将田地山林一并过户了。
二十三两的银子不可能一次付清,水清先付了三分之一,签了契约,剩下的等下午去府衙过户了再给。
想快速拿到剩余的银两,范大木也很积极,直说现在的他是吴县令家丁,那些衙役官老爷肯定会给他面子,他们去了可以插队快速办好。
外面不太平,担心范进一个人回来路上不安全,胡文华和丁和礼也跟着一起。
范进先驾着牛车去范大木茅草屋那里帮忙驮东西,胡文华丁和礼在村口等他们。
范大木一直等到胡文华丁和礼走远,对上范进语重心长的规劝“进弟,老话说的好娘们当家,房倒屋塌!
你家日子好过,可不能让婆娘败了啊,大哥说这些也是为你好。”
他可是看到了,拿银子的也是胡水清!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堂弟家不管大事小事,还是银钱家当,都是胡水清那个娘们在管。
范进浅浅笑着,清泠泠的墨黑双眼注视着堂哥,嗓音真诚“大木哥家嫂子半点做不了主,大木哥是绝对的当家做主之人。”
范大木面色得意,“那当然”
他脸上的得意之色逐渐收敛,转为黑沉。
他这堂弟不愧是读书人,心思弯弯绕,说话也是弯弯绕。
这话不就是嘲讽他当家做主,但却落到了卖身为奴的下场么!
真是油盐不进。
范大木气的一甩衣袖,先走了。
范进一如往常,赶着牛车不缓不急。
七月的天格外炎热,水清熬了一大锅清热解暑的绿豆汤放泉水里浸着,等午饭后冰冰凉凉的喝正好。
晌午饭做的是凉爽的凉皮。
鲜嫩的黄瓜丝,清爽的绿豆芽、酥脆的花生米最后拌上自己做的辣椒油,辣霍霍红亮亮,鲜香开胃。
秦怡林吃了满满一盆!
丁佳佳也吃了整整一大碗。
其他人不用说,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秦怡林最近是越来越爱待在水清这儿,&nbp;打着炮制药材的名义吃喝,她觉得现在的她才是真正的重获新生!
这吃食,比她以往在金陵城里丁家的还好吃,满意的不得了。
人生在世吃喝二字,说的真对,以往她都吃的是啥猪食。
连带宝贝闺女也跟着她吃苦了。
秦怡林目光又看向江河湖,哎,&nbp;还是太小了
水清只管做,后续洗碗收拾之类的不用她动手,下午范进不在家,她准备检查下晏秋星回招弟的学业。
不管在哪,努力提升自己都不能懈怠。
三个小姑娘格外珍惜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学的很认真,书写的也格外勤快。
尤其范招弟,小小的人儿,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基础的简单字能认识不少,写出来的字虽没有晏秋平稳好看,但也有模有样。
小姑娘很认真,像一块干涸的海绵,努力的吸取水源,又像石缝中的小草,抓住一点点阳光雨露就努力生长。
水清很欣慰。
不怕孩子好学,就怕孩子不学。
努力认真勤奋又上进的小姑娘,这要是托生在华国的家庭,多少父母捧着手心里当宝
范招弟望向水清的双眼亮晶晶,一片孺慕之情。
她乖巧的捧着自己的册子,排在两个姐姐身后,等着检查。
水清刚伸手准备接过范招弟递上来的册子,院子门处传来震天响的砰砰砰敲门声。
与其说是敲门,更像是砸门。
哐当哐当响,一点没带客气。
晏秋屋子里的四人眉头同时皱起。
正是炎热的午后,谁会这个时候来?
而且这样的敲门方式,也太不礼貌了,哪怕山水村的村民也不会如此无理。
范江和范河住的离院子大门近,听到砸门声,跑去问了一遍,然后范河快速往晏秋屋子这边跑。
胡屠夫凌然白子谦等人也出了房屋门,看向垂花门处。
范江等了会,方才打开门。
“阿娘,大姐,快让小妹躺床上去,大伯来了!”刚刚跑进屋子的范河急忙说道。
边说边催范招弟躺床上装腿受伤还没好。
晏秋和星回也很急,一个掀开被子、一个帮拿枕头靠着床头。
一个月的相处,吃喝在一起,一起读书一起干活,潜意识里将范招弟也归纳在自己人中。
不想她跟着范前回去包揽全家的活计得到的却只有劈头盖脸的辱骂。
那边范江打开大门,跟着范前进来的还有两个精瘦的老者。
“看到舅爷爷也不知道喊?没家教!”黄大舅恶狠狠瞪了眼范江,骂道。
黄二舅一进门就到处打量,嘴里不住的发出啧啧声。
范江退到一旁,看着大伯以及两位舅爷。
他看过,但是记不清,只隐隐觉得有些面熟。
黄大舅骂完范江,也开始打量屋子。
这一打量,惊住了。
三间敞亮大气的主屋,两侧还紧紧挨着两间小屋子,说是小屋子,一间怕是比他家堂屋还大!
左右两旁是三间的厢房,单单一侧的三间屋子都比他们整个房子还好还大!
一进门一连五间宽敞整齐大屋,怪怪,这么多屋子,放在他家的话,每个儿孙不就都有单独的屋子住了?
而且这些屋子之间还有连廊连接,下雨雨淋不到,天热太阳晒不到。
每间屋子都是青砖配灰瓦,柴房也不例外。
就连地面,也是粗砖和青石板铺就的,真是糟蹋好东西。
他们这些舅舅家,屋子里都没粗砖和青板石铺地,范进竟然拿来铺院子!
黄大舅老脸一沉,瞥到一旁的范河,摆出长辈的威仪来,端着说道“你爹呢?亲舅舅来了,还不让他出来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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