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只见二十多个人,有汉子有婆娘,无一例外都是有一把子力气的好手。
汉子肌肉扎实,手臂上方隐隐露出肌肉线条,妇人们则是膀大腰圆,比他们山水村许多男人都壮实!
他们听到白满善的喊话后,一拥而上,快而不乱。
汉子们三五做堆,一堆伸手抓住黄大舅的双手,劈手夺下他手上用稻草绳子扎紧实的老母鸡,将人抬出鸡棚;另一堆如法炮制,也是如此。
凭着绝对的力量优势将两人直接抬出鸡棚。
范母正要嚷嚷,两个膀大腰圆的妇人笑盈盈上前,一左一右伸手架住范母咯吱窝,将人脚不沾地的架出鸡棚。
范母嘴里还在叫唤“我儿!这是我儿的!”
白满善带来的人可不管,跟没听到似的,只按照白满善的吩咐将人一直‘送’到范前院子里,方才松手走人。
李文一行人看的眼都直了。
心里暗暗想到怪不得那吴县令要买家丁仆人呢,这也太好用了!
指哪打哪啊。
范母坐在院子土地上,边拍大腿边哭嚎命苦。
黄大舅黄二舅两人则是破口大骂。
老村长拄着拐杖慢悠悠走来,瞥了眼院子里的情形,又听到村子里跟着儿子去的汉子们热热闹闹的说明事情经过,心中有了底。
他对上院子里的人说道“分了家就是两家人,去抓别人家的鸡只是将你们送回来而不是打出来已经算是很厚待了。”
围观的人不住的点头。
范母眼泪鼻涕糊了满脸,梗着脖子道“那是我儿,我吃他一只、几只鸡怎么了!”
许婆婆摇了摇头,“那为何还分家?况且即便没分家,家里的鸡也金贵的很,哪能说吃就吃。”
别说鸡了,就是鸡蛋也舍不得啊,大多存起来拿去换粗盐。
“范婶子,你大儿子家的鸡鸭鹅你也舍得这样吃?”年轻媳妇忍不住问道。
从孵蛋开始,到破壳,十几二十个蛋有十个小崽子出来就属于非常成功。
还有幼崽的时候担心狗担心猫,担心老鼠和黄鼠狼一路长到能生蛋多不容易啊。
不过年不过节谁舍得吃。
还好几只的吃。
范婶子也就仗着水清嫂子家的鸡多,可鸡多也是人家喂出来的,不是范婶子这个婆母的功劳!
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声中,没有一句认同范母做法,年岁大、辈分高的甚至带上了点指责。
黄大舅黄二舅没想到三妹在村子里的人缘这么差!
之前还指望大家伙一起去指责那个不孝子和不孝儿媳。
现在好了,人全吸引过来指责他们了。
气不过,黄二舅恼怒吼道“咱们做长辈的想吃就吃!”
山水村的村民也不全是温和良善的,凶狠的站了出来,指着骂道“你一个娘家舅舅,咋好意思舔着脸跟着一起去抓鸡!丢不丢人。”
“我可告诉你,那些鸡都是有用途的,之前咱们村子的人顾忌你是长辈,现在不同了,看到刚才那些汉子们了没?
你们再去试试,怕是不可能跟刚才样式的客气有礼喽。”
“赶紧再去耍横,真打残了你们,官府来人咱们只会说什么都没看见!”
“官府?现如今水患多严重,官府的人哪有空来管咱们村子上这点破事。”
动手虽不能,但动嘴还是可以的,围绕一圈的人可没有客气。
黄大舅意识到是真的占不到小外甥的便宜,倒三角眼滴溜溜转了一圈,落在大外甥屋子里。
他朝黄二舅招了招手,两人暗中眼神示意,不再和村民呛声。
不管是再去动手抢,还是指望村子上的村民指责,眼看是都不成了。
山水村的村民竟然不帮着三妹这个当娘的,而是帮范进那一家子,是真没料到。
不过没事,小外甥那薅不到东西,不是还有三妹和大外甥么,总归不能空手回去。
范母和屋子里的范前突然后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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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院子里此刻人声鼎沸。
原本家里有十多人,加上白满善带来的二十多人,大家也不进屋,就在院子里的风雨连廊上随意坐下,吹着微风聊着天。
胡母和秦怡林丁佳佳忙进忙出的帮忙端茶水出来。
白子谦问了白满善最近的情况,白满善简单说了一遍,顺势将带来的人介绍给水清和范进。
二十三个人,十八个汉子,五个妇人,个个正值壮年,是干活的一把好手。
水清等人本来还在想白满善如何知道他们缺人?带来的恰好都是最缺的精壮力量。
听了他们的遭遇后方才明白,年老弱小的都在那场水灾中丧生了。
这五个妇人,倘若不是凭借着一把子力气,死死的攀附在冲断的树木上,不会水也必死无疑。
场面一下子陷入了沉寂。
“嗐,咱们活着的人得朝前看,这次多亏了白老爷,不然留在竹林村,咱们这些活着的人只能从灾民沦为流民。”一个妇人强打起精神说道。
有了开头,剩下的打开心扉容易多了“对,要不是白老爷不顾安危喊醒俺们,就连俺们也活不下来。”
“白老爷是好人,还带着咱们去南宁府东家那赎回了卖身契。”
“没有白老爷,我们也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
白满善急忙摆手,将洪大牛也救了他的事连忙告知儿子水清范进一行人。
白子谦起身,对着洪大牛郑重的行大礼。
洪大牛局促的站起,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
洪满仓和洪满库两兄弟慌忙跟着一并站起,上来扶白子谦,“不行不行,是白老爷先救的咱们!”
“要是说救命之恩,他更是救了我们父子三人,他的恩情更重。”
白满善扬声道“满仓满库,让他拜,你爹应当受的!”
之前的压抑气氛终于好转了一点。
白满善又对上水清请求“大妹子,有没吃的?不拘什么,做些管饱的就成,太饿了!”
洪水来临时,他的马匹以及马鞍上装银子的包裹全被冲走了。
幸亏行商在外衣摆领口处缝了金片,也得亏是缝了金片,才将这些人的卖身契从他们东家那买了过来。
不然等他拿了银子再返回,怕是他们要不沦落为流民,要不被东家卖给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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