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济世脸上短暂的闪过几分慌乱,但是又很快的压下了。
“贫僧不懂您的意思。”济世任由旁人压着,很温和的说道:“您带贫僧来此,不是为何行祈福之事吗?”
“若是祈福之事结束了,贫僧还要回去诵经。”
济世这话就是在告诉姜月昭,他如今是城外那些流民心中的神邸,若是在公主府出事了,城外流民必定暴乱,而姜月昭也势必是要背负上骂名的。
他有恃无恐。
姜月昭又笑了,轻轻挥手让人放开了济世。
殿内陷入了片刻安静,姜月昭重新落座,而后笑着看向济世说道:“本公主既是亲自将你请来了,难道你以为你还能走的了?”
济世脸上有些许僵硬,便听姜月昭继续说道:“大师如此出众厉害,简直是民心所至。”
“本公主要亲自将大师献给皇上。”
“从今往后,您就是靖国供养的国师。”
“希望大师能尽兴尽力诵经,为靖国,为百姓祈福。”
“以后每逢初一十五,本公主要在皇宫之外举行大型祈福仪式,无论贫贱富贵,人人都能来听大师诵经。”
姜月昭每说一句话,济世脸上的神色就白一分。
最后听着姜月昭说完之后已是脸上神色大变。
姜月昭却是再无任何多话的意思,挥了挥手便见外头戈夜端着一碗汤进来了。
济世心中警铃大作,条件反射的想躲,却被身旁人直接扣押按住了。
姜月昭温和的冲着他笑道:“既是要举办祈福,又怎能让大师一人诵经,本公主会亲去寺中请来诸多僧人一同诵经。”
“左右这诵经声已是够大了,多一句少一句的也无甚关系。”姜月昭笑着挥了挥手,戈夜端着那汤药就往济世口中灌去。
“本公主既给了你坦白的机会,你如此不愿珍惜,那就……”
“永远都别开口了。”
济世惊恐万分的挣扎着。
那汤药灌入了济世的口中,下一秒济世就痛苦的叫喊了起来,随后叫喊声渐渐微弱,再之后便只余下他无声的叫喊,满眼都是泪惶恐求饶的看着姜月昭。
那像是一条狗一样再地上爬来爬去的和尚,哪里有半点高僧模样。
姜月昭大肆宣扬济世的厉害之处,推崇万分甚至亲自建造了一顶佛法经文做成的轿子,八抬大轿将济世送入了宫中。
皇上收了长公主的进献,甚至龙颜大悦的要将其封为国师。
朝中诸多反对的声音,皇上最后也只是给了个口头的承诺,并无册封的旨意。
但是宫中上下却已经是以国师相称了。
一时之间济世之名传扬的人尽皆知,自然少不了在城外宣扬一番。
那些流民非但没有暴乱,甚至还因为自己拜到了真人而大为欢喜,听说以后每逢初一十五都会有祈福会更是想法设法的想去听。
原本城外流民齐聚的场面就这样被化解了,而除去初一十五没有人能见到这位‘国师’。
听说国师深居简出,是在修行佛法,不宜打扰。
百姓们对此深信不疑,而城外那些见不到‘国师’的流民也在久而久之后,彻底将此人淡忘了。
“你可真是胆大。”皇后宫里,韩依希一脸唏嘘的看着姜月昭说道:“当时你将此人带进宫的时候,连我都吓了一跳……”
“皇上竟也陪着你胡闹。”韩依希哭笑不得说道。
“此人分明是冲着我来的。”姜月昭笑了笑,她确实对二皇兄心有执念,却不是糊涂之人。
二皇兄已死这是事实。
她深信佛法也是因为二皇兄,却不是随便来一个长得与二皇兄相似之人便能博得她的信任。
如今她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女子了。
姜月昭在做完了这些事情之后,很认真的思考过,究竟是谁设了这样的局。
这个人不仅仅是要了解她,更是要了解皇室成员的构造。
“我要去见见皇兄。”姜月昭有些坐不住了,对着韩依希说了一声起身走了。
“昭昭,出了什么事?”姜脩晗匆匆而至,哪怕是如今姜脩晗已经完全掌权,但是他对姜月昭的态度从未改变,从始至终都是把姜月昭当做小妹看待,一如现在这般。
“皇兄,我怀疑皇城之外还有姜元恺的人。”姜月昭忧心忡忡的说道。
“朕知道。”姜脩晗听着叹了口气,靖国国土这么大,那些蝼蚁想要藏起来实在是太简单了。
“朕没有办法做到完全清洗,元恺当初到底做了多年的皇子,父皇也给了诸多权柄,他想要在外留存自己的势力并不难。”姜脩晗微微皱眉沉声说道:“朕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其流放在京城之外。”
姜月昭有些失望低头,其实她自己也想到了,只是期望着姜脩晗能有办法。
姜脩晗安抚的看着姜月昭说道:“别担心,只要越将军得胜归来,拿下姜元恺,少了这个领头羊,外边那些小鱼小虾不成气候。”
姜月昭听着也跟着点了点头,随即询问道:“军中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还没有,不过上一次越将军在军报之中提及,敌军似有分崩离析的迹象。”姜脩晗打起精神来,颇有几分激动说道:“只待敌军决裂,便是我军攻入鲁国之日!”
“希望这一日早些到来。”姜月昭闻言浅浅笑了笑点头应下了。
姜脩晗与姜月昭说了一会儿话,就又回去了。
姜月昭让人去知会了皇后娘娘一声便出宫回了公主府。
此事过后,公主府之中未受半点影响。
宫中皇后举办春日宴,宴请的都是与皇后相亲之人,姜月昭和寿云都在受邀之列,翟梦琪和裴莹莹亦是,且皇后娘娘亲许,让诸位夫人都带着家中孩童一起。
寿云原是不想带易修青入宫,最后是姜月昭言说,就让易修青以远房哥哥之名,与越朝阳作伴一起入宫。
寿云公主阻拦不过,到底是点头应下了。
这也是易修青第一次入宫,已经长大了的他,已经开始逐渐明白许多道理,比如他不能再人前称呼母亲为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