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银白色的月光下,豪门宴会的现场仿佛被镀上了一层薄薄的光辉。巨大的水晶吊灯,像是一串串璀璨的梦,悬挂在天花板上,光影交错,照亮了整个宴会厅。精心布置的长桌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美食和美酒,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金色的餐具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与银色的餐巾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幅华丽的画面。来宾们的衣着光鲜亮丽,他们的谈笑声、祝酒声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高贵而又热闹的氛围。衣香鬓影的宾客们拿着酒杯言笑晏晏,不知情的人恐怕以为他们在谈论什么高端的话题,但只有当事人清楚,他们正在谈论宴会中心的厉寒霆和乔云舒。“之前不是有小道消息说厉总在国外出意外失踪了吗?我听说那段时间里厉家内部挺不稳定的,二房的长子厉行云还妄图把厉氏集团占为己有呢。”“啊?真的假的?我看厉行云也是男子大,厉寒霆那样的人物他也敢唱反调,现在好了,潜逃出国了,他要是老老实实地当一辈子富家子弟,不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吗?”“真的,我听说当时集团内部有些混乱了,还是乔云舒去坐镇的。”“啊?乔云舒不是早就和厉总离婚了吗?说句不好听的实在话,她不就是一个外人吗?有啥资格去管人家公司内部的事情啊?她也没有那个实力去管吧?”“谁说人家没有资格,没有实力了?你的消息也太落后了吧,据说厉总把厉氏集团的好多股份都给了乔云舒,人家现在可是厉氏集团的大股东呢,她一出面自然把所有的事情都给摆平了。”“厉氏集团的股份都给她了?看来厉总这次是来真的啊,厉氏集团的股份就算是0.1%,每年也能享受上亿的分红!”“难怪有人说他们好事将近,原来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看来距离他们复合真的不远了。”不少宾客议论纷纷,但两位当事人并不知道。此刻厉寒霆和池郁正在无声地对视,虽然两人的表情都没有表现出来任何对对方有敌意的样子,但莫名就是让乔云舒觉得气氛有些怪异。像是有无形的硝烟在二人之间流转,让空气里都充斥着胶着不安的氛围。她终于还是受不了这古怪的气氛,出声打破,“池先生,那我们就定在周二吧。”厉寒霆凌厉的眉毛紧紧皱着,眉心被压出了一道浅浅的褶皱,“定什么?你们周二要去做什么?”这句话里甚至能听出他焦急不安的情绪来,甚至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池郁的眼底划过一丝古怪,然后唇角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来,故意挑衅,“厉先生,我和乔小姐之间的约定和你应该没什么关系吧?你有什么立场来问她的私事呢?”乔云舒忍不住在心里叹气,她再清楚不过了,池郁说这种话倒不是因为他还对她余情未了,而是想要故意逗一逗厉寒霆,毕竟曾经厉寒霆还对他动过手,他记仇,现在想故意气一气他而已。不过他挑衅的神态那么明显,按理说厉寒霆应该能看得出来吧?但事实证明是乔云舒想多了,在这种场景面前,平日里冷静自持的男人引以为傲的理智已经尽数泯灭了,他的胸腔中原本就涌动着酸涩的心绪,再被池郁似是而非的话一激,名为吃醋的火焰更是熊熊燃烧了起来,直接一股火窜上了天灵盖,差点将他剩余的神志都给燃烧了。厉寒霆的心此刻就像被泡在醋缸里。他紧紧盯着池郁,他刚才话里的每一次字像针一样刺入他的心里。虽然他心中很不愉快,但也不得不承认,池郁说的话不无道理,现在的他和乔云舒没有任何关系,他们没有任何的纽带能把他们联系在一起,他更没有立场和身份去管她的私事。他的手不自主地握紧,指节发白,心中的嫉妒之火在熊熊燃烧。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告诉自己这不过是小事一桩,却无法平息那种酸楚的感觉。厉寒霆的思绪开始飘散,他想起乔云舒与那个男人过去的种种互动,那些他从未参与的时光。他的心开始发痛,那种痛深入骨髓,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被那种强烈的嫉妒感所淹没了。在他内心深处,他知道自己在乎乔云舒,在乎到不能忍受其他男人与她有任何接触。这种醋意让他感到既恼火又无奈,因为他知道,这是他无法避免的感情。厉寒霆咽下了喉咙里的干渴,深邃立体的眉眼间有几分煞气萦绕,“我能不能管她的私事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你又是她的什么人?”池郁万万没有想到都这时候他竟然还能够沉住气,还能镇定自若地说出这些反击的话来,不禁有些惊讶。不过他也不甘示弱,“我是她的朋友,自然免不了要多问几句,厉总未免也太过于咄咄逼人了吧?”他这番话说的,倒像是厉寒霆像是什么丝毫不讲理的无赖似的。男人的眼眸危险地眯起,“你什么意思?”池郁面露微笑,“厉总觉得呢?”厉寒霆和池郁之间的气氛愈发紧张,仿佛一触即发。厉寒霆心中五味杂陈,既愤怒又无奈,而池郁则是一副挑衅的态度,故意激怒他。他们的对话充满了火药味,彼此的目光在对峙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厉寒霆的胸膛剧烈起伏,心中的嫉妒之火燃烧得更加猛烈。他想起乔云舒与池郁过去的互动,那些本应属于他的亲密时刻,却成了别人的回忆。他的内心痛苦万分,但他不愿意让池郁看到他的软肋。“我没工夫和你在这里纠缠。”厉寒霆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声音有些沙哑,“我和乔云舒之间的事别人无法插足。”他的话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在向池郁宣示自己的主权。说罢,他拉起乔云舒纤细的手腕就离开了。乔云舒被厉寒霆突如其来的动作弄了个措手不及,她下意识地想要挣开他的手,却被他紧紧握住,无法动弹。他的手心滚烫,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到她的手腕,那种温度仿佛能一直烫到她的心坎里。厉寒霆的大手包裹着她的细腕,仿佛将她的小手紧紧护在掌心。他的目光坚定而深情,看着她的眼神里满是执拗和不容置疑的坚定。乔云舒的心跳突然加速,她能感受到从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和力量,那种强烈的存在感让她无法忽视。厉寒霆拉着乔云舒走出了热闹的宴会厅,穿过大厅,走到了一个安静的角落。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面对着乔云舒。乔云舒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心跳不禁加速。厉寒霆缓缓地靠近乔云舒,她能感受到他呼吸在自己的脸上,温热而带着男性特有的气息。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庞,指尖划过她的眼角,轻触她的唇角。乔云舒的内心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她想要靠近他,感受他的温度和气息。她闭上眼睛,任由厉寒霆的触碰在她的肌肤上留下痕迹。私人山庄占地面积有几千平方,除了有宴会厅外,在外面还有一座姹紫嫣红的花园,夜晚花园被一层神秘的面纱所覆盖。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石子小径上,形成一道道银色的光带。夜风轻拂,带着些许凉意,吹动着花园里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宛如低语般轻柔。花园里的花朵在夜色中依然绚烂,它们的色彩在月光的映衬下更加鲜明。紫罗兰与白色玫瑰相互交织,散发出淡雅的芬芳。偶尔,一阵花香被夜风带走,轻轻地飘过小溪,随着水波荡漾开来。四周的树木挺拔而静谧,它们的枝叶在夜空中舒展,仿佛是大自然的守护者。在这静谧之中,虫鸣声此起彼伏,编织成一首宁静的夜曲。在这花园的一角,一张长椅沐浴在月光之下。它似乎在邀请着人们来此静坐,一同感受夜晚的宁静与美好。整个花园在夜晚的怀抱中,显得格外宁静与和谐。而厉寒霆就是拉着乔云舒来到了花园,此刻几乎所有的宾客和侍应生都在宴会主厅,没有人回到僻静的花园来,偌大的花园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安静的仿佛只能听到风过林梢发出的“沙沙”声。厉寒霆和乔云舒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就那么静静对视着。在那个刹那,厉寒霆和乔云舒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他的眼神,深邃而明亮,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星,闪烁着独特的光芒。那双眼睛,宛如黑曜石般晶莹剔透,每一个细微的瞳孔颤动都仿佛在诉说着他的内心世界。他的眼神,锐利而坚定,宛如冰封的剑刃,透露出一股不容忽视的霸气。但当他的视线落在乔云舒身上时,那股凌厉的气势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柔与深情。那双眸子中流露出的柔情,仿佛能融化冰雪,让所有的防备都化为无形。乔云舒被这深情的目光深深吸引,仿佛沉醉在一个甜蜜的梦境中。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脸颊也泛起了一抹羞涩的红晕。她能感受到那目光中的温度,那份深情和执着,仿佛能透过她的心灵深处,触碰到她最柔软的角落。这一刻,他们的视线紧紧相交,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只有他们的目光紧紧纠缠在一起,宛如两条交错的线,编织出一个只属于他们的独特故事。他的眼睛是那样的深邃、明亮而美丽,宛如一个深不见底的湖泊,而她愿意沉溺其中,永无止境。乔云舒注视着厉寒霆的眼睛,殊不知男人也同样在观察着她的眼眸。乔云舒的眼睛如同江水的双瞳,清澈明亮,仿佛能透视人心。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如同蝴蝶翅膀般轻盈。每当她笑起来,那双眼睛更是如同璀璨的星星,明亮照人,让人忍不住为之着迷。厉寒霆看着她那双动人的眼睛,内心涌起一股强烈的情感。他想起第一次见到乔云舒时,她的眼神中带着倔强和独立,让他为她着迷。如今,她的眼神中又增添了一份羞涩和柔情,更让他心动不已。他深知,自己已经陷入了乔云舒的世界,无法自拔。这一刻,他只想深深地看着她,感受她眼中的深情和温度。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只有乔云舒那双美丽的眼睛在他的视线中闪烁,宛如璀璨的星星,点亮了他的内心世界。或许是厉寒霆的目光实在是太过于不加掩饰、热烈直白了,乔云舒渐渐地感到了几分不自在。乔云舒的脸颊上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红色,像是初春绽放的桃花,娇嫩而鲜艳。她的双唇紧抿,仿佛在竭力抑制着内心的激动。她的眼神有些闪烁,不敢直视别人的眼睛,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双手在裙摆上轻轻地搅动着,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她的心跳得很快,仿佛要从胸口跳出来一样。每次有人提到她的名字,或者是在公众场合被关注时,她都会不自觉地脸红。那种感觉就像是心里开了一朵粉红色的花,暖暖的,甜甜的。虽然她也想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每次害羞脸红的时候,她都像是被阳光照耀的桃花,美丽而动人。厉寒霆回过神来,唇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明知故问,“怎么脸红了?”乔云舒摸了摸自己微微发热的脸颊,坚决不承认,“没有吧,是你看错了。”如果这是在平时,他一定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她,一定会再揪着不放地追根问到底,但是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所以暂时放过了这一个话题。“你和池郁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