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但林安浅却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
便转过脸来,勉强笑道“好……”
随后便拿起一串羊肉串吃了起来。
边吃边赞叹不已,而她眼中的那抹假装出来的笑意,准确无误地落到了沈源的眼中。
“她好像并不开心……”
沈源拿起盛在精美便当盒子里的荔枝,一点点地将外壳剥掉。
然后放在另一只玻璃的器皿中,最后递给林安浅。
“浅浅,来,尝尝这荔枝。可甜了!”
林安浅看着满手沾染着汁水的沈源,还有一盘剥得晶莹剔透的荔枝。
一脸动容地对沈源道“阿源……你能不能不要对我那么好?”
听到林安浅的话,沈源微微一愣。
猛然反应过来,她已经逐渐地接受自己了。
念及此,他立即乘胜追击道“浅浅,你不要有压力。怎样对你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可是……可是你对我这么好,我根本无以为报……”
“没关系,我不要你的回报,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那就以身相许好了。”
沈源俏皮地对林安浅说道。
“阿源,我求求你了……我说真的……你这样,我……我真的承受不起……我……不值得你这样对我!”
林安浅看着沈源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
怎料,她的拒绝,不仅没让沈源知难而退,反而越来越激动了。
沈源将林安浅的身子搬过来,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我不!我偏要对你好!我会一直对你好直到永远!”
“不,源源,听我说,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我不值得……”
林安浅一脸无奈的对沈源说道。
“不,你值得!你要我说多少遍?”
沈源情绪激动地对林安浅道。
“那是因为我们现在只是朋友,朋友之间不会有太多顾忌。所以,你才觉得我好。”
“谁说的,不管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我都会这样对你,甚至更好。因为,那是我的义务!”
“这只是义务,不是爱。对吗?”
林安浅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沈源愣住了。
“原来,她是在害怕。害怕确定关系后,再抛弃她。所以才不敢回应我对她的感情。”
想到这里,沈源露出了一抹坚定且深情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林安浅。
她被那炙热的眼神注视着,心脏没来由地狂跳起来。
她慌忙移开目光,这举动却被沈源看了个正着。
“你其实也是喜欢我的对吧?”沈源不假思索地道。
“我……我没有……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你了?我怎么不记得?”
林安浅反驳道。
“是,你是没有说,可你的心,告诉我,你喜欢我。”
沈源看着林安浅的眼睛道。
“我的心?沈医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之前是你是外科医生吧?外科主任,什么时候对心理学有了研究?”
“不,这不是心理学,是直觉!心心相印的直觉!”
“直觉?难道,沈医生之前做手术时全靠直觉吗?那我真替你就诊过的患者感到悲哀!”
林安浅看着沈源,一字一句道。
“浅浅,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说着,沈源慢慢靠近林安浅。
林安浅频频后退,很快便来到了野餐点的边缘。
“你……你要做什么?”
林安浅惊恐的看着玩味十足的沈源惊慌的道。
“你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
我……我不……不喜欢……”
“看着我的眼睛说!”
“我不……唔……”
还没等林安把不喜欢三个字说出口,她的唇便被一个温软的吸盘堵了回去。
林安浅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她又被强吻了。
林安浅用力地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发现对方好结实的好似一堵墙。
她刚想说话,便察觉到有什么东西猛然钻入了她口中。
与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过了很久。
仿佛像一个世纪那么久,对方终于放开了她。
她大口大口呼吸着树林中新鲜的空气,空气中草叶的清香钻进她的鼻翼。
迫使她清醒过来,抬手便给了那个掠夺她红唇的采花贼一记响亮的耳光。
“流氓!”
林安浅怒不可遏地盯着面前这个一脸无辜的男人,沈源被打得有些迷糊。
总的来说,他的头脑本身就处于迷茫之中。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面对林安浅时,就会莫名地丧失理智。
做出一些过格的事情来,这并不是他的本意。
可当他看到林安浅那清纯无比的面容时,总是会情不自禁地想要亲吻她,甚至是占有她。
这是他在面对其他女人时从来没有的,为这个,之前白亦然还曾怀疑过他的性取向。
可是……在他面对林安浅时,那些想都不曾想过的一切。
一瞬间全都如潮水般涌入了他的脑海,令他欣喜若狂。
他懊悔地望着林安浅那双似受惊小鹿般的眸子,伸手拉一拉她的衣角。
略带撒娇道。
“浅浅,是我不好,我错了。我只求你能给我一个机会。一个让我表达爱你的机会,好吗?求求你,我真的很爱你!请你给我一个对你好的机会!可以吗?”
林安浅望着一脸真诚的沈源,心如刀绞。
她是一个只会给人添麻烦的累赘,而沈源那么优秀和美好。
自己怎么能配得上他?想到这个,林安浅的眼睛里划过一抹若有似无的忧伤。
转瞬间,便藏匿了下来。
她艰难地爬上轮椅,匆忙间,差点跌落在地。
沈源慌忙去扶,手在抚上林安浅的腰身时被打落下来。
“放手!我不需要你的帮助!还有,你看清楚点,我是个残疾人!是永远做不了你心目中那个美好的姑娘的。你之所以觉得我没那么讨厌,不过是因为我们了解得还不够深罢了。”
说完,她便驾着轮椅扬长而去。
只留下沈源一人还留在原地,他愣愣地看着林安浅远去的背影。
突然反应过来,急忙跑去追。
林安浅漫无目的地驾着轮椅四处逃窜,此时她的心烦乱无比。
像一支哀怨无比却又杂乱无章的曲子,此刻的她再一次感受到命运对她不公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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