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千年的狐狸,谁没看过聊斋?如果赵从约的手下出了问题,那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干的。到时候,就算曹安是流氓,可以不要脸……可这种事儿,千夫所指啊!然而,曹安非但没担忧,反而笑了。他挑了挑眉,淡淡道:“无妨,某有钱。”“你……”赵允升无语道:“钱能堵嘴是吗?那你要给多少钱,堵多少人的嘴?”他觉得曹安陷入了一个死胡同。认为只要有钱,就能解决一切……“那你看看这个……”曹安掏出一沓纸,自信道:“只要他们还爱钱,那就肯定会主动加盟博彩!这里面利润多大,他们是清楚的。”更重要的是,这事儿只有他能玩儿得转!“玛的,这是抢钱啊!”赵允升又跳了起来,兴奋道:“只要你能制定出完善的规则,并且逐步改善加强,就不怕勾不住这些权贵!”“所以啊,这事儿得你来。”曹安笑着道:“某只负责出主意,那些权贵、某不想接触。”“明白!”赵允升点头笑道:“你身份特殊,满朝上下都在盯着!若是与这些人走得太近,难免就会引发各方矛盾。”曹家以前是权贵,可现在不是了。有些人一旦出了圈子,再想进去就难了……聊完这些,曹安又转移了话题。他微眯双眼,望着远处的云彩,问道:“这几天朝中如何了?”为了操练这些人,曹安请了半月长假。赵祯显然也是听说了什么,竟很爽快的答应了,甚至还有几分看好戏的味道。赵允升笑着道:“还那样,张之白如今就是装傻,任你说什么,人家就当听不懂、没听见。”这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又气又无奈!以前总说流氓不要脸,那是你没看到这些朝臣们的手段……尤其是宰辅们!“不要脸分很多种。”曹安忽的笑了:“某这种只是皮毛,人家才是由内而外啊!”赵允升叹息一声:“张之白这回也算豁出去了,他是拼着身败名裂,也要和吕夷简斗上一斗,何苦啊!”“你不懂。”曹安一副‘我懂他’的表情:“老张不只是贪恋权位,更是在为‘身后事’打算……他若就这么投降了,不仅张家会完蛋!整个与他有关系的圈子都会崩塌。”人活一世,不可能只为自己。老张是首辅,但他更是一家之主。是己方一脉的顶梁柱!若是他就这么倒下了,那后面的门生故吏咋办?张家的未来咋办?包括那些‘合作伙伴’又该何去何从?“你是说,张之白强撑的目的,是想跟朝廷‘谈判’?”“没错。”曹安苦笑道:“这一点,某也是遇上了赵从约才明白的……”赵允升豁然开朗:“是啊!一人好死、但百人却难活。老张身后人不少,他总要安排妥当才是。”“这也是某拒绝赵从约的原因。”曹安认真道:“且不说大家之间已经仇怨难解,就算真能化解恩怨。但老张这个时候,已是困兽,谁敢贸然上去,他会拼命的!”……连续半月的集训结束。曹安也带着人马返回城内。刚踏入挽月楼的那一瞬,竟生出几分阔别重逢的感慨。“还是家里好啊!”回到简月容的房间,他胡乱蹬掉了鞋子,光着脚在屋里来回走了两圈,熟悉感扑面而来……香!简月容的味道依旧醉人。“郎君!”房门被撞开。简月容一颤一颤的跑了进来,见面就抱了个满怀:“奴家好想您啊!这一走半月,您都瘦了。”纯属瞎扯。老子分明胖了好吧?这几日每天不是野味儿,就是高热量的运动餐。之前凹陷的脸颊,如今也看着饱满许多,胳膊腿儿也都长肉了,一改往日的‘细狗’身材。曹安也不戳破,只是揽着她的腰身,坏笑道:“你这嘴是越来越甜了,来,让郎君香一个。”啵!没等曹安主动,简月容直接就上嘴了。气氛一时间推上了**。俩人在屋里折腾了好一会儿,笑声不断,直到最后关头,曹安又一次紧守住了底线,拽着裤带翻身下来。“打住,热闹、热闹就行了。”他深吸了口气几口气,才镇静道:“你再等个一年的,某最近已经在健身了。到时候绝对……”乓乓乓!罗汉在外面敲门道:“郎君,门外有个小厮,说是要见您。”“谁?”曹安不舍那双骄傲,皱眉道:“老子才将进门,这帮人是盯梢儿了吗?”“来人不说,说是要亲面郎君……”“让他等着!”曹安气冲冲的起身,又俯身在简月容脸上狠嘬了一下。“等着哈,待会教你几个新花样。”啪嗒,房门被带上。简月容双颊潮红躺在榻上,不满的撅撅嘴:“什么嘛!每次都是变着花儿的‘演练’,你倒是‘实践’一次啊!”……楼下。小厮面色淡然的站在前厅。从他略带傲娇的气质上就能看出,这绝对是某位大人物家的仆从。见曹安下楼,小厮迎了上来:“小人见过曹郎君!某家主人想与您见一面,还请曹郎君过府一叙。”“谁?”曹安束好腰带,漫不经心的看了眼他。小厮依旧仰着头,淡然道:“名讳不便直说。”曹安瞥了眼他:“那你回去吧,曹某不喜欢装神弄鬼那一套。”“……曹郎君可是认真的?”小厮愣了一下,脸色微微转冷。曹安不禁笑了:“玛的,这年头怎么是人是鬼都这么能装?老子不认识、不想去,咋的,犯法了?”“某家主人,您惹不起!”小厮目光阴沉,语气十分生硬。“巧了,曹某最近专惹大人物,也不差你家主人一个。”“曹……”没等小厮再开口,曹安直接起身回去:“罗汉,送客!”“是!”罗汉也有些不悦,硬邦邦的挡住了小厮:“不好意思,本店还没到营业的时辰,恕不能招待阁下了。”小厮也急了,忙喊了一声。“某家主人姓张!曹郎君确定不去吗?”“老张?”曹安站在楼梯上回头。小厮眼角抽搐一下,目光冰冷。曹安趴在楼梯上,玩笑道:“首相家的狗就是不一样昂?凶的嘞!家仆调教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张相私下里多跋扈呢!”张之白在朝堂上,是有名的好脾气。可家里的下人却如此傲慢……这名声要是传出去,老张少不得被传几句闲话。小厮气得发抖,却只能低头道:“曹郎君请!”他是带着任务来的。如果完不成……“这才像句人话嘛。”曹安折返下来,皮笑肉不笑道:“漫说是你,就是你家相公当面,也不会对曹某如此轻视!就你?算个什么东西!”小厮只能忍着,低头道:“是,曹郎君的教训,小人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