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灵宝的话,得喜急忙擦了擦嘴巴,慌慌张张道:“哪有啥白色的粉啊我嘴巴上什么都没有沾。”
她伯母见了,立马说:“你嘴上要是没沾东西,你刚才擦什么嘴呀得喜,你老实交代吧,你姑奶奶屋子里的东西是不是被你偷走的”
“没……”
她们说话时,灵宝进了房间,径直走到床旁边,掀开被子,“娘亲,糖在这里。”
“呀!真是糖啊!”廖桂芬凑上前看了一眼,激动道,“爹娘你们快进来看啊,这糖被得喜藏在了被子里,她刚刚还不承认呢,这下没法狡辩了吧”
“啥不可能吧”得喜她爷爷奶奶同时错愕道。
一时间,外头的人一股脑儿挤进屋子,果真看见包裹着豆根糖和麻酱糖的油纸包被藏在了被子底下。
廖桂芬有种扳回一局的感觉,扬起唇角,“要我看啊,我早上那块鸡蛋饼肯定也是被她偷走的!你们还成天指望着她将来当工人呢,这丫头小小年纪的,手脚这么不干净,要是再不好好教育,长大肯定要变成贼了!”
这么说完,她还觉得不解气,又重重地“哼”了一声,讥讽道:“要是将来真当了贼,被公安关到监狱里头,咱们沈家这脸可要被她给丢尽了!”
听着嫂子讽刺的话,沈宝生觉得尴尬又丢脸,着急冲大女儿问:“咋回事儿啊这糖为啥在你被子底下”
怎么也没有想到灵宝会直接掀开自己的被子,轻轻松松就把自己偷走的糖找出来,得喜一张脸红成了猴屁股,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我……”
“我啥我呀你赶紧说话啊!”赵翠兰跺了跺脚,急道,“你大姑奶奶屋里的东西真是被你偷的”
“没,我没……我没偷东西……”
“没偷过东西,为什么这些东西在你床上”
众人问话时,王春苗为了维护自己女儿,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忙说:“就算这些东西在得喜床上,也不能证明什么嘛,这间屋子谁都可以进来啊,对不对”
得喜前一秒还手足无措,听了自己娘说的话,用力点了点头,“对啊对啊,我也不知道这些东西为什么在我床上,肯定是其他人放在我床上的!”
说完,她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圈,看向自己两个妹妹,甩锅道:“奶奶,是她们!肯定是得乐和得欢放的!她们故意把东西放在我床上,就是为了陷害我……”
得乐心头一跳,急切地打断了她的话,“我之前和得欢一直在猪圈门口剁猪草,根本没有回过房间。”
“对呀,我和二姐哪有拿什么糖呀”
灵宝帮忙她们两姐妹说话,“我才送了得乐和得欢丁丁糖吃,她们没有必要再去我屋子里偷东西呀。”
说到这儿,她白嫩嫩的小手指向得喜,“反而是你……之前你就想抢得乐和得欢的丁丁糖,结果没抢到,你心里肯定不服气,所以才跑到灵宝屋里偷糖的。”
赵翠兰想到大孙女来自己屋里抱怨的话,问:“得喜,你说实话,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不是我……”
沈大舅此时已经笃定这件事是得喜干的,生气道:“事情都这么清楚了,别再狡辩了!你赶紧说,你把你大姑奶奶屋里的那袋面粉放哪里去了”
“我都说了不是我偷的了嘛,爷爷,真不是我,是得乐和得欢,你应该问她们才对呀,干嘛问我呀”
“我都说了不是我偷的了嘛,爷爷,真不是我,是得乐和得欢,你应该问她们才对呀,干嘛问我呀”
得喜想着只要自己死不承认就行了,反正相比得乐和得欢,爷爷奶奶和爹娘都更疼爱自己。
沈素娥气愤道:“这丫头的嘴可真硬啊,她是觉得只要她不承认,咱们就拿她没办法了是吧”
“素娥你别生气,这娃从小被她奶奶惯坏了……”
尽量安抚完妹妹,沈大舅朝二儿子说:“你还愣着干啥呀去拿鞭子啊!这丫头从小没教育好,不过现在教育也还来得及,抽她几鞭子,看她说不说实话!”
沈宝生还有些呆滞,“啊”
“啊什么啊你傻啦我让你去拿鞭子!”
“哦……”回过神来,沈宝生出了屋子,过了一会儿,将平日里教育孩子用的鞭子拿在手里,递给自己爹。
沈大舅皱眉,“给我干啥那是你闺女,你好好教!平日里怎么打得顺那小子的,拿出同样的气势来啊!”
被点名的得顺下意识摸了摸曾经挨打的屁股,劝说道:“得喜你还是赶紧说实话吧,那鞭子打人可疼了,要是打手还好,如果打屁股的话,好几天都没法坐着。”
得喜这会儿已经慌了,抓着她奶奶哭道:“奶奶,真不是我偷的,你不会由着爹打我吧我最怕疼了……”
“哎呀,不想挨打你就快说白面被你藏哪啦”
赵翠兰拧着眉头,看着自己疼爱了十几年的大孙女,心情复杂道:“那东西不是咱们家的,是你大姑奶奶的,二十斤的白面呢,你晓得要多少钱不”
“真……真不是我……”
得喜还想狡辩,眼看着她爹拿着鞭子走向自己,让自己伸手,她吓得面色发白,不等挨打,终于承认道:“在柴房里,被我藏到柴房里头了。”
她娘本来还抱着一线希望,想着大家可能真冤枉自己家得喜了,结果听她说完藏面粉的地点,她有种被打脸的感觉,脸色白一阵红一阵。
廖桂芬趁着得喜还在害怕,忙问:“我那鸡蛋饼呢也是你偷的”
“嗯……”得喜点了下头。
“听听,听听,都听见了吧”廖桂芬激动无比,“我那鸡蛋饼也是她拿的,这死丫头可真不要脸,还嫁祸给自己两个妹妹,有这样当姐姐的吗”
说完,她又忍不住嘲讽道:“啧,这一天偷了多少东西啊关键偷完东西还死不承认,这种人还读啥书啊让她放牛养猪,我都怕她这品性带坏了牛和猪。”
见爹娘的脸色特别难看,沈桂生拉拽了一下自己媳妇儿,“行啦,你可少说几句吧……”
“这丫头偷鸡摸狗的事儿都干了,还不兴我说两句啦要不是看在她是我侄女,就光她偷我红糖鸡蛋饼那事儿,我告到生产队去,她都得被挂在树上吐唾沫!
更别说是偷了大姑母的面粉了,现在白面多金贵啊说真的,要是大姑母计较起来,直接可以把得喜她送去坐牢了!”廖桂芬窝火了一整天,如今难得有了解气的机会,叽叽喳喳说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