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若轻纱, 落了一地银白。
广袤戈壁之上,唯有阵阵风声。
以及,靠
此刻,耳听他的呼吸声响
她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他的吻给吸走了, 腿脚也
而他, 也不再若前次那般凶狠,此时的这个吻,忘我又绵长。
他温柔的吸吮,轻轻挑逗她的舌尖,竟引得她也忍不住与他互动起来, 而得了她的鼓励,他便更加忘情, 越吻越深, 忍不住去触碰她的耳垂, 脖颈, 妄图侵占更多
渐渐地,她尾椎骨升起一股酥麻之感,一路迅速攀升至脑间,令思绪都有些模糊起来,而身体深处也随之生出一种渴望,叫她几乎要忘了一切的理智。
而他也忍不住又将她拉近,紧贴
没错,当他身体坚硬的某处隔着衣物膈到自己,拂清一下就清醒了过来。
上回去探长公主府,她查到常乾的院落,当时
不行,这实
萧钧此时正忘我,对她也没什防备,所以被她一推,也就推开了,凉风一下重又吹
但尴尬又如何,他还是舍不得松手,便仍将她抱着,仔细凝望,好一阵,才开口问道,“你担心我,才来的,是吗”
她眸色一顿,却并未否认,又似乎犹豫了一阵,才慢慢道,“我曾经梦见你身中很多箭,一身是血”
“中箭”
他眉间微微一凝,却笑了笑,道,“你心里有我,所以才会梦见我,拂清,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而怀中人面若桃花,眼睫微颤,似是
原来这就是喜欢吗
她之所以会对他生出内疚之意,夜夜梦见他,原来是因为喜欢他吗
想来应该是的吧,她一向厌恶男人靠近,却并未厌恶他,方才被他吻着,她甚至也曾一度忘我
便是当下被他抱着,她也只觉得温暖。
所以,原来她也是喜欢他的。
拂清望着眼前人,一时有些出神,却见他又勾起唇角,叹道,“我曾经想过无数的方法,想叫你回心转意,原来竟是如此简单我流血受伤,就把你引回来了”
听清他说了些什么,她立时一惊,伸手挡住他的口,凝眉道,“什么叫简单你怎么不知好赖,说出这样的话”
他一顿,忙跟她道歉,又轻轻摸了摸她的脸,认真的道,“纵使你曾经那般绝情离开,那样抛下我,我也忘不了你,不要再走了好不好,留
月光之下,他柔声诉说,将自己心内那些近似卑微的想法,如此坦诚的,数向她表达了出来。
是的,
可他到底忘了她的感受。
而现
他深深凝望她,小心的恳请道,“过去的就叫他过去,今后你不再是什么侧妃,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此时,方才的疯狂已经过去,拂清并非没有看到他眸中真切。
她并不想伤害他,且内心深处,其实也并不想拒绝。
因为只有靠近他,她才能感觉到心间那种暖意。
可怎么办呢他与她之间,天堑依然存
她也回望他,将他眸间深情看
话未说完,他已经摇头,道,“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现如今萧怡容已经死了,父皇那里,我来想办法,至于其他”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道,“皇天
这话一出,她怔愣一瞬,却紧接着红了脸,咬唇道,“谁要嫁给你”
他却笑了笑,道,“到现
她闻言一噎,又气的要来瞪他,他却又是一笑,赶忙岔开话题,道,“这里太冷了,我们先回去说话。”
语罢便吹了个呼哨,招了马来,随后抱着她一同上马,离开了戈壁。
第二日,府里人
其眉清目秀,且身量较小,虽然穿了男装,但有一种说不出的秀气。
这实
说实话,拂清头一回女扮男装,虽然有许多别扭之处,但眼见如此自由得多,便还是欣然接受了。
最要紧的,穿成这样去看阿冬很方便啊,再也不用夜晚翻墙进来了。
一早起,得了萧钧亲自指路,她大摇大摆的进了阿冬和卫离的院子。
时间还早,爷俩正
男人们饭量大,但卫离只吃素的,烧饼和荤菜是给儿子准备的。
此时爷俩正
卫离毕竟年长,怔了一下,立时认出了她来,惊讶唤道,“月儿”
而阿冬一听,也当即认了出来,一脸不可思议的道,“姐姐真的是你”
拂清却眨了眨眼,压低声道,“叫哥哥,我的身份不能叫别人知道。”
小少年愣了愣,忙点头应好,又拉她
小少年满是欣喜,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道,“我来看你啊之前不是说过,会常来看你的吗这边关苦寒,你可适应吗”
阿冬忙点头,“适应适应,这里除过风大些,冷的早些,其他其实与京城也差不多,反正只要跟着爹,哪里都好。”
拂清闻言,忍不住去看了看一旁的卫离,却见他对自己笑了笑,关问道,“你可吃饭了要不要一起吃”
她摇了摇头,语声还算和缓,“不必了,我已经吃过了。”
说着又去看阿冬,关问道,“现
阿冬如实摇头 ,“没有,那些只是皮肉伤,早好了,姐,呃哥哥放心。”
这冷不防换了称呼,总是不适应,小少年稍显腼腆的笑了笑,又同她道,“我现
说着还特意挥舞了两下给她看。
拂清忍不住弯唇,见小少年明显比从前开朗,且身子骨也强壮了许多,这才真的放了心,又夸道,“很好,你虽说天生身体弱些,但今后勤锻炼,还是能补回来的,多吃些饭,多活动,还要记得跟你爹认些字,学着一书,就算不考取功名,明事理也是要的。”
小少年连连点头,又跟她道,“这些我都晓得,我现
拂清闻言却摇了摇头,“你年纪还是有些小,且功夫还不到,现如今先踏实学些本事才好,否则真要上了战场,不但自己有危险,还可能会连累别人,急不得。”
她恩威有加,语气老成,说出的话却很有道理,阿冬又是赶忙点头,一旁,卫离也淡淡含笑,心间却忍不住嗟叹。
女儿明理懂事,儿子也听话,如若阿芸还
姐弟俩说了一会儿话,阿冬顿了顿,小心问道,“姐姐,你来之后,有没有见过王爷王爷他自你那时走后,一直没怎么笑过”
拂清一噎,只得道,“我当然见过了,不然哪来的这身行头”
说着瞥了一眼桌上,同他道,“其他的事你不要担心,先好好后吃饭吧,不然饭都要凉了,我先过来看看你,还有些事要去办。”
一听这语气,阿冬还以为她又要离开,忙道,“姐姐,你才刚来”
她却笑了笑,“我不急着走,放心好了,往后你还能见着我的。”
说着拍了拍小少年的肩,又嘱咐他去吃饭。而后,把棉帘一撩,踏出房外,原去了萧钧跟前。
而此时,萧钧书房之中,侍卫们正
“王爷,属下等无能,一时没有看紧,刺客已经咬舌自了。”
闻言,萧钧忍不住与拂清互看了一眼。
意料之中。
拂清微微凝眉,道,“昨夜我见他一身下人打扮,行迹却十分鬼祟可疑,一路跟着他,才
萧钧闻言颔首,“不错,就从入府的下人查起吧。”
侍卫应是,便赶紧去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