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一点, 萧钧心间忽然忍不住一阵砰砰乱跳。
他与她二人之间,一直是他
他不是很能经得起诱惑,所以谨慎起见, 他咳了咳,又试着问道,“月儿,你
自打上次
“拂清”虽然也好听,但“月儿”却令他更加贴近她。
而她似乎真的已经很困了, 听见他的问话,依然窝
语声软绵绵的,尾音还翘了起来, 无端撩人心魂。
可她说, 帐子里冷
萧钧一顿, 随即便明白了。
她还是喝醉了, 以为现
那的确是很美好的回忆, 虽然彼时环境恶劣,但每当夜晚,他与她同躺一张榻上,心间却全被温暖所代替,也是他
可现
是不是应该告诉她真实的情况,然后与她告别,留她自己
论理他是该这样做的,而若她清醒,也一定会这样做。
他很尊重她,所以管此时极为不舍,还是同她道,“月儿,你醉了,现
哪知“凉州”二字尚未说出口,却见她忽的一下坐了起来。
萧钧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怎么不睡了”
却见她皱眉道,“我差点忘了要给你换药,你可换过了”
不错,她还是醉着的,所以思绪还停留
而现
所以他摇头道,“还没有。”
这话一出,她却当即皱起了眉,道,“那怎么行”紧接着便从被子里出来,要下地去给他寻药换药。
萧钧哭笑不得,只得赶忙伸手去拉她,却哪知力度没有控制好,叫她一下倒了下来,直扑进自己怀中,而他也一下没有撑住,就此与她一同倒了下去。
不过好
而她此时仅着贴里,柔软的身子带着才沐浴过的芳香,一下扑面而来,昏暗光线中,四目相对,令他心尖猛然一颤。
他今夜其实也喝了酒,只不过酒量较她好些,有些微醺,还未至于满嘴醉话。
然而这一刻,被这样的她压
可怜她却还全然不觉,竟兀自笑了笑,自嘲道,“我好笨啊,连站都站不稳,你还好么,有没有摔疼”
语声软糯,醉眼迷离,长
他凝视着这样的她,忍不住伸手,触她的脸蛋,指腹间传来堪比羊脂玉还要细腻光滑的的触感,他喉间一紧,终于再也忍不住,一个翻身,将毫无防备的她压
她微微惊呼,身体一颤,却数淹没
唇舌相抵,相互间轻巧细腻的挑逗,引得他血液愈
她原就醉着,此时更是被吻得迷迷糊糊,晕头转向间,含含糊糊的答说,“不是你的榻上吗”
他轻轻一笑,唇舌却不停,一点一点的亲吻,断断续续的回答她,“你醉了,这是
她有些喘不过气,醉意却并未有半分好转,艰难的哦了一声,又问他说,“那你呢”
他声音暗哑,听起来有种极致的诱惑,
是的,酒不醉人,但美人可以,此时沉溺
昏暗之中,拂清只见他半阖着眼皮,微微凝着眉间,仿佛
他没有否认,哑着声音答说,“月儿,我好想要你”
要她
她更加不解了,傻傻问道,“要我做什么”
模样很是无辜。
萧钧被烧得愈
语罢又埋首
唔,鼻尖传来她暖暖的体香,愈
而她呢,却偏偏
这一下,终于叫他再忍无可忍,那一瞬间,胸间的热情犹如岩浆,冲破他仅存的那一点理智,彻底喷
第二日。
房中透进了晨光。
醉意褪去,拂清也终于睡足,彻底清醒了。
此时,她抱着被子坐
那处是她才躺过的地方,而那团已经转为褐色的血色,无疑也正是她留下的。
没错,身体稍显异样的感受,以及昨夜朦朦胧胧的回忆也证实了这一点。
她看来面无表情,然心间某处却感到极度的不可思议。
老天,她竟就这样,将自己给交代了
可叹醉酒误事醉酒误事,果然一点都不假不成,以后绝对不能轻易碰酒了
若说欲哭无泪,当然并不合适,因为她现
她原以为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自己已经很是熟悉他了,但昨夜才
思及此,她面色不禁有些微红。
而也正当此时,那人眼睫微微动了动,终于也睁开了眼睛
咳咳,历经一夜操劳,萧钧此时也终于睡足,清醒了。
昨夜的饕足还隐约残留
他唇角微勾,
她现
然他升为男人,理应承担起责任,而他便是怪罪,也
他于是硬起头皮,做好了准备,来迎接她的怒火。
却见她只是幽幽的看着自己,问道,“你可还记得昨晚的事”
他一怔,当然是记得的,忙坐起到她跟前,试着将她抱进怀,说,“月儿,对不起,我昨夜没有忍住,我,我这就去给父皇写奏报”
他紧张到有些语无伦次,然话未说完,却被她挡住了口。
她问道,“你真的愿意同我一生一世吗”
他神色立刻认真起来,答说,“当然。”
她又问道,“那我把话说
她神色认真,一双水眸紧紧将他盯着,却见他竟笑了一下,道,“我只当你是我的正妻,我若为王,你就是我的王妃,你现
她一噎,忍不住咬唇锤他胸口,她这么认真的问他,他竟还有心思说俏皮话。
他又笑了笑,伸手握住她的手,神色终于转为认真,道,“这本也是我早就想好的事,我现
这还差不多。
她抿唇,笑了起来。
目光无意垂下,落
她心尖微颤,忍不住又想起昨夜的情景,脸色微微烧了起来。
而眼见伊人面若桃花,他也心间柔软成了一片,低头吻她的
她却道,“此事不要太急,还是先好好谋划一下吧,一定要能成功再说,不然他余怒未消,知道你又同我
这话当然有道理,他点头道,“都听你的,我今次一定好好谋划。”
语罢,又忍不住来亲她。
起先只是吻她的额头,渐渐地,阵地又转移到了她的面上,唇间,拂清忙狠心将其推开,道,“好了,天都亮了,别再乱来了,小心等会儿叫别人看见。”
这话听来,如同二人是偷情的野男女一样,萧钧忍不住笑了笑,道,“看见就看见,我们两情相悦,又怕什么他们来跪拜主母也好。”
她却哼了一声,道,“什么主母,我现
他一怔,这才想起这茬。
也是,现
待衣裳穿好,他又回头来看她,道,“我先回去,你今早要多吃一些,好好补一补。”
她又红了脸,道了声,“知道了。”
他则恋恋不舍的一笑,而后,终于开门出了去。
看天色,时间该是还早,拂清住的偏僻,论理也不会有什么闲杂人等,哪知他没走几步,却遇见一人,不由得微微一顿。
而不远的对面,正往此而来的阿冬瞧见他,也愣住了。
这么大清早的,王爷怎么从姐姐房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