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末，学校里各大图书馆和自习室经常人满为患，大家都削尖了脑壳
顾云合看了眼，朝着看见的一处空位置走去。
周惮
总归这人身上没半点好学勤奋的气质就是。
几个同班的同学瞧见顾云合，都抬起手来和她打了声招呼。然后再看见她身后跟着的周惮又都是一愣。
开玩笑么，以前哪见过周惮陪女生来学习的。上次顾云合马哲课他跟着到教室来追人都让人震惊不小了。
更何况这次又陪着顾云合来学习。
周惮忽视掉那些探来的目光，跟着顾云合来到空的位置上。
顾云合已经坐好，拿出纸笔，准备画了。他也就从旁边扯了张凳子过来挨着坐下。
专业书是人体素描技法，顾云合从书包里把书抽出来，翻到对应页数后，她忽地顿了下，随即余光飞快地扫了一眼身边人。
周惮早翘着二郎腿打游戏去了。她回目光，淡定地把书铺开。
书上一页是男子人体图。
顾云合本来练习这些向来是眼都不眨的，可今天多了个坐
但还好周惮只低头，带着耳机打游戏专心偷着龙，没往她书上瞟过一眼。于是她放心大胆地起笔描点。
等她再往书上看去的时候，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突然挡
不多不少，刚好遮住专业书上的男子人体。顾云合抬眼，正对上周惮的目光。
周惮先是低头看了眼被自己遮住的图，复而撩起眼皮来看她“你平常画画就都画这种”顾云合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反驳 也不全是这种，还有其他的。
周惮手没挪开。
顾云合去扯他手指 这就是简单的人体结构，你以为谁都像你这样乱想。
周惮当然知道他们学美术的要研究这些人体肌肉骨骼。道理他都懂。
但有一天突然落
耳机里面郭自横还
顾云合画到一半，周惮又突然抬起头。
想起
他开口，语气凉凉 “你们是不是还照着人体模特画过”学美术都该经历的，对着人体模特画人体。
方才这人对着书上的人体都能气成那样，要知道她对着现实里人体模特老师画过不少次，不得气疯。
顾云合面不改色 没有。
周惮笑了声。
他抬手去掐她的脸。
女孩脸又白又干净，嫩得仿佛碰一下就能掐出水来。也不知道是吃什么养成这样的。
“顾云合。”他指腹狠狠摩挲了把她的脸， 你知不知道你撒谎的时候眼睛眨得特别快
平常和顾云合不熟的人很快就会被她一张乖乖的脸蒙混过去。之前周惮追她人时也没少被这招骗过。
慢慢他琢磨出点规律来，每次只要顾云合一撒谎，就算面色再正常无辜，眼睛也眨得非常快。
顾云合愣了下。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这反应。
“就一两次。”她改口，顺道眨眨眼。周惮就哼笑，也不知道信没信。
他接着把手机关了，不顾郭自横
然后他凑近 听说这种人体模特不都得费画我，免费给你画。很多的人体模特费都不便宜。
他声音极低 “画多少小时都行，想对我干什么也都行。”
顾云合被他突然凑过来吓了一跳，座下板凳
她想象了下周惮给自己当人体模特的画面，把自己想得双颊微红。然后又赶忙把那些画面从自己脑海中消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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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望过来的人又连忙把八卦的视线了回去。
顾云合放下笔。
这人一会儿不满她的专业书，一会儿又不满她照着人体模特老师画过人体，今天这素描总归是画不下去了。
也是。有这人
“我要出去洗个手。”她面上故作正经。周惮挑眉，腿挪开给她让了路。
这层楼有几间画室，现
所以那道落
她脚步加快，眼看着就要抵达洗手间。
后面男人长手一捞。
紧跟着咔咔两声。
洗手间隔壁的杂物间门一开一合，走廊上两个人瞬间没了身影。杂物间内。
顾云合被抵
周惮这次明显带点情绪，吻她吻得格外凶猛。几乎是想要把面前人拆分入肚的那种。
所以顾云合也进步了点，至少学会怎么换气呼吸了。不过她还是
到底画过几次，男的还是女的唇齿分离的间隙，周惮还揪着这个问题没放。
“真的没多少次”顾云合偏头，想躲开他接着凑过来的唇。却无意识把自己最脆弱柔嫩的脖颈主动送了上去。
刚刚还说一两次，现
于是男人将计就计，温热的唇又覆到她主动展露出来的，白皙修长的脖颈上。他薄唇微张，挨着那处就那么轻轻地一舔。
顾云合彻底软了脚跟。
这人无论是做什么，都带着股风流多情的味道，更何况
顾云合就跟少不经事的小白兔落入处心积虑的大灰狼狼窝里一样。
她腿
一软，浑身没力气往前倒，周惮就掐着她的腰抱她起来。这么敏感周惮抱着她笑。
顾云合浑身无力，只得愤愤
“是啊。”周惮坦然， 老子小心眼。
杂物室里放着废弃的桌椅板凳，他扫了眼，确认上面没什么东西，把顾云合放了上去。顾云合下意识攀着他肩。
平常里她要比周惮矮一个头多，现
看着周身的一切，顾云合恍然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也是
当时她一定想不到未来还会有这么一天。
相同的狭小又昏暗的环境，相同的废弃桌椅。她和远近闻名的多情浪子面对面，头抵头，
过了会儿。
顾云合敏锐地察觉到什么，她噌的一下红了脸，不自然地想挪开。周惮就哼笑 躲什么
顾云合脸红得快要爆炸，整个人弹起来。
周惮是个没皮没脸的，弯着眼凑她面前 他可天天想着你呢，就这么不愿意碰顾云合不理他。
周惮越说越过分 “以后早晚要见面的，先熟悉下也不是什么坏事。”顾云合猛地缩开手，这下她脸带着耳朵一起红起来 流氓她就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人。
“嗯。”周惮闷声笑。
他说着又亲了过来， 你的流氓。
门外边传来点声响，有人
他把顾云合从桌子上抱下来，想起郭自横前几天
他问顾云合下周末去不去。
顾云合算了下时间，摇头 “不去。
”周惮一顿，没想到她会拒绝。
之前答应了辜闵之老师要去他家吃饭，顺便还能见一见那位意大利的油画大师。再加上下周她请了假回去祭拜顾父，就更没时间了。
“我下周要请假回家一趟，没时间。”顾云合解释。
只不过她没把回家干什么说出来。
“回家去见家里人”周惮随意问她。顾云合沉默着点点头。
见她不愿多说，周惮也就没多问。
时间差不多了，他推开杂物间的门，两人走了出去。
顾云合对着洗手间的镜子看了眼自己的脖子，果不其然上面又大又红的一枚痕迹留
然后把绑着的头
周惮笑得无赖又得瑟。
两人回去以后，画室不少人都暗暗打量着他们。
出去这么半天，回来顾云合脸还是红着的，周惮还
论坛上传的周惮和顾云合这两人
不少人唏嘘感慨。
等顾云合重新翻开书画人体的时候，周惮已经没再说什么了。就这样，二人坐
顾云合拾着东西的手一抖。
美术学院的专属画室晚上九点关门，早上九点才开。
那天夜里，两人撬开画室的门，周惮还真就给顾云合当了回不计时不计费的人体模特。
冬夜里，窗外寒风还
空旷的走廊上偶尔有人影晃过，洗手间的水龙头开了又开，纸篓里断断续续又新增了几张卫生纸。
厮混了大半个晚上，最后出去的时候顾云合手都是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