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在他们走进书院的时,天上的晚霞也渐渐隐去,天色彻底暗了下来。
大爷带着他们到了一间屋子前。
“山长就在里面。”
“多谢大爷了。”
顾文彬上前敲了敲屋门,“山长,山长您在吗?”
叫了好几声,屋内都没有人回应。
“奇怪了,不是说在屋子里的吗,怎么没有人回应?”
顾文彬推了推门,发现门没有锁。
这屋子平时是山长平时用来办公的地方,站在门口一眼就能将整个屋子看到头了。
顾文彬朝屋子里望了望,并没有看到山长的身影。
“太姑奶奶,山长还真不在。”
“那你带我到出问题的地方看看。”
“好。”
因为书院里没人了,天黑后这边也没人点灯,两人走在青石小道上越走越黑。
顾朦音拿出一张符纸点燃,照亮了前路。
“出事的是前头那个荒废的院子,以前是用来做灶房的,后来学生们嫌烟火太熏人了就把灶房搬到了别处,那边就空置出来了。”
说话间,他们就到了那间院子外。
虽然是书院废弃的院子,但从外墙上看来并不萧索。
“进去看看。”
两人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在院门打开的瞬间,他们就看见一抹身影站在水井旁正准备往下跳。
“山长!”
顾文彬惊得冲了过去。
顾朦音猛地飞出一张符纸,符纸成风,击得山长往后退了一步,正好摔到了顾文彬身上。
“哎哟……”
顾文彬一屁股摔到地上,摔得他屁股都要开花了。
顾朦音来到山长跟前,看他双目呆滞,瞳孔无神,一看就是被什么东西给迷了。
她拿出一张驱邪符贴拍在他的额头。
李山长面皮一抖,呆滞的瞳孔重新有了焦距。
“这……你是何人?”李山长望着顾朦音,眼神还带着丝丝迷茫。
“山长,你,你能不能先起来?我快被压得喘不过气了。”
李山长猛然回神,才发现自己坐在顾文彬的身上,他有些歉然的站起身。
“文彬,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已经让你跟文君回府去了吗?”
顾文彬揉着肚子从地上爬了起来。
“山长,我是带着府上的大小姐来帮你抓鬼的。”
李山长染了斑白的眉毛皱了起来,“什么鬼鬼怪怪的,不得胡说。”
“我能问问山长是怎么到这边来的吗?”
李山长眉头拧得更紧了,说来也是奇怪的。
今天书院出了事,他让所有学生都回去后就回到了自己办公的屋子里处理其他事情,可写完后他就觉得有些疲惫了就想着到竹榻上眯一会儿。
睡着后他好像做了个梦,梦到有个学生跑来跟他说后院那口井又死人了,他慌乱的跟着学生跑去查看情况,谁知,他往水井里望去时,却在水井里看见了自己的脸。
他惊吓不已,突然觉得背脊发凉,有人在背后推了他一把。
他快掉跌落水井时突然有一股热风吹来把他吹倒,随后他就醒了过来看见了顾朦音跟顾文彬。
“我可能是最近太累患了梦游症,天已经晚了,你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顾朦音点燃一张驱邪符扔进水井,符纸在瞬间燃烧殆尽,水井里也没有任何异样。
她有在院子四周看了看,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姑娘在看什么?”
顾朦音走到李山长跟前盯着他的眼睛瞧了瞧,随后招手让顾文彬过来。
“文彬,来,给你们山长磕几个响头,谢谢他对你的教导之恩,当是给他送行了。”
“啊?哦,好。”
顾文彬配合的走到李山长跟前跪下磕头。
李山长额头的青筋抽了又抽,他实在忍不住道“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给老夫送什么行?”
顾朦音从怀里摸出颗桂花糖含在嘴里道“啊,是这样,我观山长命不久矣,我担心文彬不能给你及时送行就让他先给你磕几个头。”
李山长气得山羊胡子都抖了。
“你,你简直不知所谓!”
顾文彬这才回过神来,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拉过顾朦音低声道“太姑奶奶,你说的是真的?”
顾朦音点点头,“当然,我能拿这种事开玩笑?我只是缺钱又不是缺德。”
“也对。”顾文彬看李山长被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解释道“山长,您别生气,我家大小姐可是在道观里长大的,她懂不少术法,您有什么问题跟她说,她肯定能解决的。”
李山长不信,一个年轻稚嫩的姑娘家即便是在道观里长大的,顶天了也就懂得读些经文,还能知道什么?
李山长拒绝的话还没出口就听见顾朦音说,“山长刚才是不是做梦了?梦里有人把你引到这个地方来?”
李山长刚到嘴边的话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也寻常?”
“恩,寻常,所以刚才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七天后就是山长的头七了。”
李山长眼珠子一瞪,这小姑娘生得软软糯糯的,说话怎么就这么扎心呢。
但不可否认,她说的是事实。
“那姑娘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刚才观山长的眼白上有一个黑点,这是梦魔入梦的特征之一,山长这是给梦魔缠上了。”
李山长还是第一回听说这个东西,“那东西好好的怎么会盯上老夫?”
“那就要问问山长了,梦魔入梦也是需要媒介的,这两日山长身上可多了什么过去没有的物件?”
李山长闻言从身上拿出一个荷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张红色的符纸,“这个可算?”
顾朦音接过符纸一看就明白了,“引魔符,就是这个东西了。”
“是这个东西将那什么梦魔引来的?”
顾朦音点点头。
李山长脸色更难看了,这红符可是副山长给他的,说是特地到道观去求来辟邪的,没想到竟然是个邪物!
李山长气得夺过符纸想要撕毁却被顾朦音给拦下了,“山长撕了也没用,那梦魔已经入过你的梦,你不死它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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