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郡王府被夺爵那是肯定的,出家带发修行的郡王妃又被抓进宗人府大牢,一辈子别想出来。江陵县主同样,和母亲作伴。梁辉霖就没那么好运了,秋后问斩。太子担心县主姐弟胡说八道些什么,派人毒哑了他们,又把手筋挑断了。可是就在还没有宣布对南明郡王府夺爵,睿亲王那个老家伙出来了,跑去找皇上,替南明郡王府求情。他说什么宗亲这一两代人不算多,南明是陈家人,还说不看正面看佛面,当年南明郡王妃的母亲和皇上的生母要好像亲姐妹一样。新丰大长公主知道后不愿意了,她的嫂子什么时候和南明郡王妃的母亲像姐妹一样,她作为小姑子怎么不知道?目前她最恨南明郡王府的人。想想她一辈子规规矩矩,嫁了人贤贤惠惠,为了孙女的事被夫家老不死地拿捏,在娘家她只要不掺和朝政,她可不怕谁。论身份,她是唯一的嫡大长公主。新丰大长公主去了睿亲王府,按照辈分叫堂哥。她冷笑两声说道:“堂哥这么心疼南明郡王,舍不得他丢了爵位是吧?那好,过继!堂哥把南明过继!将来把你的爵位传给他不就行了吗?这才能显出你的高风亮节!显得只有你心疼晚辈,要不要把皇位传给你睿亲王子孙呀?”睿亲王你你你的说不出话来,他儿子睿亲王世子扑通给新丰大长公主跪下。“皇姑母,我爹最近老糊涂了,皇姑母别生气。”新丰大长公主又是冷哼,“糊涂了不在家喝药,到处乱跑干什么?出去胡言乱语,不让人笑话吗?本来南宁郡王做的那些事丢尽皇家的脸面,给他求情,莫不成还要跟着学?”她看着睿亲王说道:“我父皇在世的时候,说过皇亲犯法更要重罚!堂哥,当时你怎么说的?你说将来你儿子犯法你绝对亲自砍了他的头!这会儿你为南明求情,难道他比你亲儿子还亲?”睿亲王嘴都哆嗦,无法反驳。新丰大长公主进来后就没坐下,昂首挺胸气势汹汹,“我把话撂着,谁要是再去阻挠宗人府办案,谁就把爵位让给南明!”等大长公主走了之后,睿亲王世子对着父亲埋怨道:“爹这是又是听了谁说的话?别人不出头,爹跳起来去说那些干什么?”睿亲王说道:“我还不是为你们着想,万一将来有个什么,也能让宗人府网开一面。”睿亲王世子都要气笑了,“如果我的儿孙做了南明郡王做的谋财害命之事,还想着网开一面?我们本身命好,仗着姓陈是皇亲,生下来就富贵在身,做出为了钱财去谋算别人家产害人性命的事情,这样还指望朝廷网开一面?爹就没指望儿孙学个好?”睿亲王哆哆嗦嗦指着儿子说道:“滚!”南明郡王府的事情对外公开了,那是大快人心啊,老百姓都知道裕亲王府世子大义灭亲,可把太后气坏了,把孙子叫进宫训斥一顿。裕亲王世子现在已经知道了祖母和父亲的谋算,他是一点不看好,也不赞同。但是他和南明郡王世子一样,管又管不了,也没人听他的。他就想,那我能管住我自己吧。原本娶的两个表妹他就不愿意,然后他就玩一个宠妾灭妻,可是两个表妹合起来针对妾室。想一想这样祸害别人也不是个法,他是成年男子,总不能当和尚吧。狠了狠心,想办法找了给男子吃的绝精药,外面养个外室。可是外室又被他那双胞胎妻子一起打了,然后他就逛青楼,有专门服务他一人的,那双胞胎妻子不好去青楼抓他。裕亲王世子这么闹腾,家里也放弃了他,另外培养人。益阳郡主在南明郡王府夺爵,江陵县主被关押之后,才大松一口气。陈序那个恶人每天饱尝他对别人实施的一切,安茂彦那个和气人也不和气了,住在灵光寺附近。要是别人对陈序做什么,或许皇上还会有些不悦,皇亲人轮不到外人动手。可是陈序对安氏做的一切,安氏的父亲为了女儿,他也就不再多问,只要不死人就好。益阳郡主不想再进宫,不想和皇家人有什么联系,更不想让晏九把生命搭在一不小心身家性命也没的凶险之事。他们要是能远离京城该多好。她把这个话给义父说了。一尘大师说道:“有句话说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益阳郡主无语,只有义父敢这么说,晏九跟着的太子,让义父说成上贼船。“上了贼船,到了江心,无路可退,跳下去是死。但是,只要做个纯臣,或者有个把柄在别人手里,勉强活下去。咋活不是活呢?”益阳郡主使劲盯着义父看,她咋觉得义父故意让自己的性子这么乖张,难道也是为了活下去?一尘大师说道:“你没事多和你师傅聊天,我和你师傅比不了,我没他那个耐心。但是,我告诉你,越是为了养家活口拼尽全力的底层人,或者是一些看着是高门愚蠢的人,只是为了事情忙碌,为了得失功利与人为友为仇,只研究事情。你越往上走,越接触人精子,你会发现,你以为人家天天在研究事,而他们往往在研究人。“把人研究明白了,人想做什么事,他下一步要做什么,一件事不同的人什么反应,你都会明白。我明白这个道理,就是我不耐烦这些,我也用不着这些。“你别发愁晏九的事,他比你聪明,我看你买卖做得挺好,你就当个财迷郡主挺好,但是,钱多了也不是好事,该花花,该上当上当。人呀,本来不够聪明,也就别让别人觉得你聪明。不是有句话说傻人有傻福吗?”益阳郡主恍然大悟,义父在教她以后怎么做事,不够聪明的她别去琢磨上面人的事,当一个普通的有点愚昧的妇人。她想起国公夫人,还有侯德音的父亲,难道他们就是外面表现出来的粗俗鲁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