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什么?彦儿醒了?”薛想容有些惊喜。
方才从养心殿回来时,姜锦彦还昏睡着,这不过回来传个膳,便醒了!
姜锦予脸上也难掩欣喜,兄弟之间心连心,他又能如何不牵挂二弟,“千真万确,母后不若用了膳再去瞧瞧二弟?”
“不,咱们眼下就去!”薛想容抱起姜早,率先踏出了殿门。
身后姜锦予无奈跟上她的脚步。
半刻钟后,养心殿。
薛想容朝服都来不及换下,姜锦予也是一身风尘仆仆的。
唯有姜早这个粉嫩团子在薛想容怀中扭动着小屁屁,一身干干净净的衣裙别致的很。
衣裳的两个角都被磷粉烧坏了,她才是最最狼狈的那个。
不过眼下一切都落了尘埃,也不算是白白付出。
【哎哟,亲亲娘亲快颠的宝宝要发癫了!宝宝是一口没吃上这肉羹,肚子里是空空如也。】
等薛想容回过神来,听着软糯的小嗓音抱怨时。
这才瞧见姜早刚换的小衣裙上的黑点。
如此看来,稍后回宫时,还需得给小崽子先换衣裳才是。
薛想容抱着姜早,边进门边晃晃悠悠地哄着,“羽儿乖,先去瞧瞧二哥起身了没,随后咱们再回宫用膳。”
【哼哼,这还差不多,亲亲娘亲还是疼宝宝的~不能怪娘亲不知宝宝被颠,那就……怪大哥吧!大哥也真是的,不知道给宝宝多拿碗肉羹吗!】
姜锦予刚要进门的脚险些滑,身形一个踉跄,幽幽转眸回望姜早。
只是对上那双亮盈盈的双眸,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算了,再如何也是他的妹妹,又能说什么?
更何况,姜早可没开口。
三人进了养心殿偏殿,一眼便看见姜锦彦在床榻上,嘴唇因失血过多而苍白如纸。
原先意气风发之态,双眼之下乌青深重,恍若历经隔世般疲惫。
殿内还有一伺候的小宫女,摆弄着茶具。
薛想容心系皇儿,并未在意那宫女,只当是平日里伺候的。
她抱着姜早走进偏殿,那小宫女却一惊,慌忙藏起手中之物。
可这一幕恰巧落入了姜早的眼中。
【这小宫女……不对劲!她手中拿着坏东西!是要给二哥下毒吗?天爷呀,坏人贼心不死吗?可原来并没有这段剧情,难道是强行改变了亲亲娘亲与爹爹的命运,让剧情突生异变?】
【不好,她要跑了!】
姜早在薛想容怀中激动,发觉那宫女反应敏锐,激动的险些从薛想容怀中滚落下来。
“来人!抓住她!”姜锦予则率先反应过来,招呼门边的侍卫,一举冲进来。
不料那宫女竟是个会武的。
冲进去的两名侍卫被扭断了手脚,刀剑也被夺走!
眼瞧侍卫们渐渐落了下风,姜锦予面色一沉,腰间利刃出鞘,迎着那寒芒一跃!
姜锦予与那宫女来回过招,招招致命,看的一旁的薛想容是心惊肉跳的。
【打她!打她!大哥加油!大哥冲啊!大哥最棒!喔喔~】
听着软糯的声音为自己打气,姜锦予心中飘飘然了,险些被那小宫女一剑削了半边手臂!
【哦哟,我的哥,怎么回事,打她!】
姜锦予此时也恰好回过神来,一剑下去,那小宫女避闪不及,认命般闭上了双眼!
【呀……嘶……宝宝不看,宝宝转过去。】
余光瞥见姜早在薛想容怀中转了个方向。
姜锦予原本收不住的剑刃立即掉转了方向,用剑柄狠狠敲击了那小宫女的脖颈。
小宫女瞬间力气全失晕倒在地。
薛想容眸光似剑。
一想到皇儿险些遭人暗害,这向来仁慈的皇后便瞬间冷了脸。
她朝那些尚未躺下的侍卫呵斥道,“将这贱婢送入慎刑司,严刑拷打,务必让这贱婢把该吐的吐出来,从重发落!”
有了薛想容主理此事,姜锦予也可稍稍放松了。
他微喘着气,转过身。
而果不其然地瞧见了原先已经转过身的姜早,又悄咪咪地转了回来。
幸好没有让妹妹瞧见。
他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大哥真是辛苦了,日后亲宝宝,宝宝再也不躲了!】
薛想容怀中的粉嫩团子睁着一双大眼睛瞧着自家大哥,丝毫不知自己允准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她乍一眼对上姜锦予炽热的目光,还当大哥是关心自己。
可从薛想容怀中被夺过,落进了红色长袍少年的怀抱中,被亲瘪了脸,姜早才反应过来——完蛋,自家大哥可是热衷亲亲第一人!
【哎哟哟,大哥怎的又要亲宝宝,宝宝什么忙也没帮!怎的险些救了二哥也要把这个福星安在宝宝身上吗?这福星还是给二哥吧,二哥多次化险为夷,大哥去亲二哥!】
姜锦予丝毫不管姜早的小爪子小腿如何挣扎,愣是一个劲亲着。
倒是薛想容看着兄妹二人和谐,注意力转移到了姜锦彦身上。
见皇儿仍旧闭着双目,薛想容只当是那小宫女做了什么,慌忙喊念秋,“传太医!”
末了,她又担忧不已地握住姜锦予的手腕,隐隐用了力,“予儿,你不是说,彦儿醒了么?这,这可如何是好。”
姜锦予正要宽慰,就见床榻上的少年惊恐地睁开双眼,“别亲我!”
姜锦彦额角满是冷汗,脑中还回荡着那吵醒他的嗓音,似是一个稚嫩小儿。
他被那小儿的话给吓着了,竟硬生生惊醒了。
他这一声吼让姜锦予吓了一跳,更让姜早在他手中犹如一蹦三尺高的惊兔,险些从姜锦予手中跳了出去!
“二弟,你干什么?小羽儿都险些蹦出去了。”姜锦予隐忍着笑意,捏了捏姜早的小鼻子。
看着姜早这圆润的小脸,眉眼弯弯的。
姜早被惊时,双眼瞪得溜圆,真是可爱极了。
姜锦予嘴上虽是说了姜锦彦一通,可心中却暗暗期待姜早被吓第二回。
【哼哼哼,坏大哥,你那小眼神我都瞧见了,宝宝被吓到了你还这么高兴,是不是宝宝的大哥了!】
姜早气的双颊顺势鼓起,小脚胡乱瞪着,在姜锦予手中上蹿下跳,就是不得解脱。
姜锦予没忍住,又亲了她几口。
而床榻上的姜锦彦,眼神怪异地看着姜早,还往床榻里缩了缩。
“皇儿可是还有哪儿不适?”薛想容发觉姜锦彦的异常,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方才太医李旭也来过了,直言姜锦彦只是疲惫太过才昏睡过去,她才放心。
可瞧见姜锦彦这幅模样,她这心啊,又悬了起来。
“方才本宫与予儿适才走进来,那宫女就鬼鬼祟祟的,多亏了你大哥,她才没得手,亦或者…那贱婢还有后手?彦儿可是还有哪儿不舒服?”
一听薛想容担忧,姜锦彦立即下了床榻,拖着病体坚持行礼,“孩儿让母后担忧了,孩儿无碍,只是疲累,且今早祭祀大典时还与贼人缠斗,见那人要对……小羽儿不利,伤处兴许撕扯了,便累的又昏睡了过去。”
他一边解释,眼神却时不时落在姜早的身上。
耳边是那怪异的软糯声音,究竟从何处来?
薛想容自是不会怪姜锦彦,正要把人扶起,就听得李公公一阵尖声高喊传来。
“皇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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