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这该死的贱婢,总趁着自己说话时突然发力,自个儿的发髻都险些被她抓散了!
她此刻显然与‘狼狈’二字脱不了干系。
那本天水碧之色的宫装如今破破烂烂挂在身上,几近遮挡不住她的肩头一片白皙。
就连那精心雕琢般的脸蛋儿,也被念秋在争斗之中接连扇了几个巴掌,红肿不堪。
薛想容此刻彻底冷了脸,朱唇紧抿。
正要开口时,苏映竹上前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李月华彻底按捺不住了,厉声尖叫道,“姓苏的,你也敢打我?!”
“小门小户出来的就是如此不懂规矩。”苏映竹抬袖轻掩口鼻,似是对李月华极其嫌恶,“这儿不是你江南老家,你虽是个四品小官的嫡生女儿,可入了宫,便是皇上的人。”
“在皇上身边,规矩便是第一要紧事,你如此不尊重皇后,莫说皇后,本宫头一个容不下你!”
如此变故,也不算是意料之外。
薛想容的神情瞧上去并未有一丝的异样。
就连姜早也是鄙夷地瞧着她。
【这会儿倒是站在亲亲娘亲这边了,之前干嘛去了?若是娘亲不占理,怕不是要护着李月华了?哼!真是恶心的坏女人!呸呸呸!】
薛想容安抚着怀中小团子,抬手轻轻抚过她的脊背。
看给她的小羽儿气的,看来是时候添一把火,烧的她那张虚伪的假面再也藏匿不住!
“纯妃妹妹真是德才兼备,教导嫔妃起来倒是手段利落。”薛想容神色淡然,从外人的视线瞧去,她的注意力全然在姜早身上。
可那朱唇间溢出的挑衅之词,却轻易就让李月华怒火中烧,“说起来,你与雪贵妃,哦不,如今是冷宫里那一位,争夺这协理六宫之权时,皇上原是属意你获此权。”
“奈何呀,冷宫里那一位硬是吹了枕边风,灭了你的幻想。方才本宫还当你与淑嫔的目的无二,来寻本宫要些宫女去服侍,眼下看来,纯妃妹妹不会是为了报复当年之仇,特意来找淑嫔妹妹的吧?”
话音落,姜早的小眼神瞬间变得崇拜起来。
【哇,这就是后宫之主的实力吗?这就是宝宝的娘亲真正的手段吗?太厉害啦~】
【不耗费一兵一卒,让他们狗咬狗!亲亲娘亲真棒,嘴一个嘴一个,宝宝嘴一个!】
粉嫩团子噘着嘴,小爪子也伸了出来,想去拉自家娘亲的脖颈,想亲亲。
薛想容也如了她的愿,将脸凑近了她的小嘴儿,让姜早亲了一下。
不过是小试牛刀,就让自家宝贝这么惊叹。
可见从前她是收敛锋芒,憋屈成了什么样!
如今她自是看清了,淑嫔虽与那背后之人有关系,但却不知道这清剿奸细的背后目的。
想来不过是寻个由头为薛映雪出气。
苏映竹在一旁听着,还愣了一瞬,似是也没想到薛想容会如此。
从前的后宫之主,可都是从来不参与这些纷争!
后宫纷争闹得最厉害的一年,姜怀靖还亲自下场斥责皇后名不副实,一点手段也没有!
自那以后,薛想容顶天了也是尽量说和!
可如今为何……她竟开始撺火了?!
苏映竹并不想让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可还没等她开口,将烫手山芋丢回去,整个人就被李月华狠狠撞了一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我说你这小贱蹄子怎的要为难与我,原是揣着如此心思!怕是雪姐姐入冷宫,也有你一半功劳吧?!我撕了你!”
李月华双目泛红,喉咙里发出嘶吼声。
她不等苏映竹反应过来,张牙舞爪地就要冲过来与苏映竹缠斗在一起。
可还没等触及对方,李月华脸上再度狠狠挨了一巴掌。
【哦豁~一掌秒了,有什么好说的?】
姜早挑起小小的眉毛,对这场两人狗咬狗的戏,是十分满意,甚至看的入了迷。
“给你点颜色就开染坊了?”苏映竹轻轻甩了甩手,对李月华这疯狗一般的模样甚是嫌恶。
她并不想当出头鸟,只想在背后捅刀子!
“你!”李月华气急,但不知是怎的了,眼神顿了一瞬,索性躺倒在了地上,‘哎哟哎哟’地捂着脸惊叫起来。
苏映竹可不惯着她,却也并未差遣御花园的宫女太监上来惩戒李月华,而是转身朝薛想容福了福身,“还请娘娘下一道懿旨,禁足了淑嫔,或是让她得了惩戒,省的攀扯旁人!”
【哟哟哟,你倒是聪明机智,但可惜,宝宝的娘亲这么机智,可不会上你的当!】
姜早傲娇地仰头,一脸藐视苏映竹的模样。
薛想容正想开口,却听身后再度传来了声响。
而这回,是李公公那尖细的嗓音,“皇上驾到——”
薛想容率先回过神来,朝那身着龙袍的身影行了礼,“臣妾给皇上请安。”
苏映竹紧随其后行礼,却深深皱了眉头。
皇上怎的会在这时过来?又瞧见了多少此处发生之事?
苏映竹正要开口,却猝不及防被拉了一下!
视线探过去,竟是李月华!
而后者唇角勾起一个阴险的浅笑,用口型比道,“你——死——定——了!”
末了,只听李月华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御花园,“纯妃娘娘别打了,嫔妾知错了!”
“发生了何事?”姜怀靖刚刚扶起薛想容,就听见了那令人心惊的声音。
而寻声望去,竟是他的淑嫔,哭哭啼啼地捂着自个儿的脸颊,满脸惊恐地后退。
那一身碧色宫装早已沾染了泥点子,脸上也是红肿不堪,还能看出巴掌印。
且那发髻早已散乱,就连露出的双手也是伤痕遍布,像是被人狠狠抓了几道子一般!
李月华对上了姜怀靖的目光,哭着爬上前,去抓来人的龙袍一角,“皇上,皇上可要为嫔妾做主啊皇上!”
她哭哭滴滴的,本是一副娇柔令人怜惜的模样,可眼下她的脸早已不成原来的模样,看着着实让人有些厌烦。
姜怀靖强忍着才没将自己的龙袍一角抽了回来,可浓眉到底还是紧紧蹙起,沉声道,“你一五一十的慢慢说。”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