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喝花酒那日后,盛昌迷上了花船上色艺双绝的芸水姑娘,回到江州后,三天两头往花船上跑。
传出去,人家外道是江南皇商盛乔一族的人。可盛昌来了盛家乔之后,就跟着王宿学航海去了,大半年都
所以这事儿,还真就闹了笑话了。有那想搭贸易船的大商人就寻摸了过来,一边给芸水姑娘赎了身,一边又攀着关系想见盛尧一面,等人点头就把姑娘送人府上去。
乔知舒近三年的时间,都不怎么听闻江州名人风流韵事,生养了小瑭宝之后,他一半的时间花
大清早,小瑭宝尿床把自己淹了,乔知舒让下人打了温水来,要给小瑭宝洗澡。
小瑭宝被爹爹扒的光溜溜,赤着两条白萝卜小肉腿呆愣愣的被放木盆里了,小瑭宝脚丫探到水温的时候就不乐意了,嗯声嗯气的扯着乔知舒的衣襟要站起来。
乔知舒就伸出手包着他嫩乎的小屁股,另一只手捧了水往他身上淋,怀里抱着一坨软肉肉,乔知舒说话也轻柔,“擦一擦就好了。”
“嗯嗯”小瑭宝又是揪又是拽,又是踢腿又是踮脚地努力了好一会儿,见爹爹真的不打算抱自己,便乖乖地一屁股坐水盆里了。
“真乖。”乔知舒捧了水从儿子圆鼓鼓的肚皮上浇下。
温热的水流从小胸脯一直往下滑落,小瑭宝舒服地打了个哆嗦,然后就扬起藕节小臂用肉爪爪拍水面。
乔知舒看的好笑,伸手指头点了点儿子挺着的小肚皮,“知道舒服了吧”
小瑭宝张着嘴嘎嘎笑,更加兴奋地啪啪拍水,小水珠飞起来溅了他爹爹一脸。
盛尧起了个大早去安排事务,回来陪夫郎过早,一进屋就见知舒被儿子欺负的衣衫湿,他撩起袖子就冲木盆里的白团子去了,那架势唬的小瑭宝睁圆了大眼睛,动作整个呆住了。
盛尧大手干脆利落的给小瑭宝擦身子,他十来岁的时候就是这样伺候岗儿的,他有经验。
摸过瑭宝小屁股的手,浸了水又去给儿子抹脸,手掌整个包住小瑭宝的脸蛋,小瑭宝除了睡觉不喜欢闭眼睛,所以举起小爪爪揪父亲的手腕,嘴里凶凶地嚎叫,“嗷嗷嗷”
乔知舒坐
他以为小瑭宝叫唤是因为哥哥力气大,主要是盛尧生得高大,看着就不是轻柔的人。
盛尧见夫郎
乔知舒睁大眼睛,和小瑭宝一模一样的嘴巴微微张开表示惊讶,“咱儿子可傻了,你哪儿瞧他了”
都一岁半了还不会叫爹爹,他的傻儿子啊
小瑭宝越大,夫夫俩对儿子的了解越不一样,小瑭宝
“吃饭的时候你看着。”
小瑭宝被父亲捞了起来,白乎乎的肉团趴
夫夫俩分工合作,乔知舒将大布巾
“我瑭宝真干净”乔知舒低头
盛尧拿着帕子擦手,看到这一幕,嘴角的笑意味不明,他看着乔知舒,心想或许夜里也可以试试让知舒趴着
盛乔大院,一大家子坐着吃早饭。盛昌也
老太太问身旁的盛莺,“小六媳妇儿肚子有动静了么”
盛莺看了眼喝粥的盛昌,“人家
盛昌的娘子还
老太太便不再多问了,只当是小六给她大孙儿做事,忙不过来。
乔知舒就坐
奶娘给小瑭宝喂早饭,他今天的早饭和大人的一样,是鱼肉粥,鱼肉腥气,所以厨子放了很多姜。整个饭桌上,只有两个人不喜欢吃,一个是乔知舒,还有一个就是小瑭宝了。
小瑭宝口味真是和他爹爹一样一样的,小家伙更过分,一点儿姜都不吃。
一勺鱼肉粥喂到嘴边,小瑭宝眼尖着呢,瞧见那一丁点儿的黄姜粒就瞪着大眼睛看奶娘,油汪汪的小嘴咧出一个笑来,
“瑭宝。”乔知舒放下勺子,木着一张脸。
小瑭宝束起小耳朵,一脸乖乖巧巧地看爹爹,然后扬起笑脸,张开小手臂,“哼哼啊”
奶娘看主子脸色不好,连忙将碗放下,把小少爷放主子怀里了。
小瑭宝可会看脸色了,小脸儿埋爹爹怀里,小手钻衣襟里去扒着爹爹的锁骨,十分依恋的小模样。
乔知舒就感觉儿子的小手烫呼呼的,从锁骨一路烫到心窝子,只能是
训完儿子,乔知舒埋怨地瞪一眼盛尧,“你儿子也太了他才一岁半呐”
盛尧手握拳挡
下午,盛尧、乔知舒和盛莺去万家赴宴。万嘉荣中举,万老太太喜不自胜,
盛莺要乔知舒作陪,去看看怀胎六月的余兰。
万老太太恰巧也
余兰圆润了些许,挺着大肚皮,心中再一次感概嫁对了良人,“让娘操心了,今儿个天热,快,小翠,给娘送送风。”
小翠“夫人,盛乔家的莺娘来了。”
“妹妹”盛莺一进屋就唤上了。
余兰听到姐姐的声音高兴坏了,直接扶着腰站了起来,挺着个大肚子吩咐下人快将盛莺迎进来。
姐妹相见,握着手就不撒开了。
乔知舒坐的最远,盯着余姐姐的肚子惊叹,他怀瑭宝的时候真是太不显肚子了,余姐姐这肚子里怕是能装两个小瑭宝。对比之下,挑食的小瑭宝像个小可怜,爹爹怀他的时候没好好喂他,出生的时候小家伙只有手臂长,长到现
乔知舒双手暗暗握拳,乖儿子,爹爹回去就给你赔不是那个姜,咱爷俩的全塞哥哥嘴里去
万老太太爱屋及乌,十分礼遇盛莺,因为盛莺的义妹余兰旺她儿子。
“我听兰儿说莺娘喜事将近了”万老太太使唤贴身婆子,“去把我屋里的那对云凤纹金簪拿来。”
“近来天儿热,我不爱出门,莺娘今儿来了,务必下,若不是你,我上哪给我儿讨个这样旺家的媳妇儿。”一句话,把姐妹俩都哄的乐开了花。
盛莺推拒不得,最后只能是下了,一对金簪,她倒也还得起。
万老太太说了一会儿体己话,就起身要走了,“你们说会子话,我去前院儿看看。”
余兰见婆母走了,连忙看向乔知舒,眼神里还有些担忧,“乔儿,过来,姐姐问你几句话。”
乔知舒愣了愣,起身过去,“余姐姐,怎么了”
“盛尧去吃花酒,你可闹了”
盛莺先笑了出来,“傻丫头,作的神神秘秘的,我当是什么那回是乔儿跟着一起去给小六接风,尧儿从不吃花酒。”
乔知舒也放松一笑,“吃花酒是应酬,那日主要是登州舶司的官吏来江州办事,搭乘咱们家的船,便一起给接了风。”
余兰松了一口气,放了心大胆地说“前几日听二叔院子里的说,江州织造请他搭线,想结识盛东家,说是为此还给花船一个姑娘赎了身,只要盛东家点头,立马送府上去兴许是误会了,我白担心一场。”
乔知舒拧了眉,立马起了身,“我看看去”
天黑才开宴,现
盛尧话比较少,背靠着太师椅端端正正坐着,单手随意的搭
但是大家都知道,盛尧手上现银不多,因为全捐出去了么
所以,要想搭上盛尧,一个个都想送银子,但是太俗,所以要送就送盛尧舍不得买的比如女人。
庭房内,有几个盛尧面生的人,其中有不少人频频和他搭话,“盛东家年少有为,
众人都停住了话头,转而齐刷刷看向盛尧。
盛尧大大方方回视那人,“盛某不敢当此夸赞。”
转而又看万嘉荣,“今日受邀是庆贺万二公子高中举人,不瞒各位,盛某束
万嘉荣高中举人,心中也十分畅意,乐于给盛尧分享他的见解。
一群商场大老爷对于科考没什么敬意,他们经营下的铺子里多的是账房秀才,也有不少举人老爷为了赚些银子,主动送些字画文章到他们府上,上赶着的多了,就显得秀才举人不值当高看一眼了。
所以大老爷们听着就罢了,万嘉荣一说完话,他们马上另起了头。
“今年秋闱考题,我倒是也有听说,今年高中的一批举人里有个姓江的举人,也是咱们江州人,四十好几了,放榜当日就去醉欢楼给相好赎了身”
“说到赎身,嘿盛东家,我可听说了,有人月前三天两头去会花娘,哈哈哈。”
“哟,还有这事儿”万成器不信,“不可能,
“万老爷不信,使个小厮出门打听打听,那花娘叫芸水,我也听说好几回了”
江州织造的大老爷一听,机会来了,该表现表现了,举了茶杯敬盛尧,“哟,那某先赔个不是,那芸水姑娘叫我家不长眼的给赎了身,盛东家放心,明儿我就把人姑娘送您府上去。”
乔知舒气哼哼准备看看谁敢给哥哥塞人,他撩袖子就开骂,他这嘴好久没放肆过了,今儿正好赶趟儿。还没进门,就听见盛尧低沉镇静的声音
盛尧抬掌以示拒绝,“盛某立过家规,盛家人一不允纳妾,二不允赌博,三不允酗酒,为防玩物丧志,家中不设戏台,盛某当以身作则。”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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