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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看
盛临煊从没这样厌憎过一个女人, 哪怕是当初的太傅夫人,都不能激起他这样的情绪。可是此时周馨岚
他向来知其狠毒,可也没料到现如今这份上,她居然还冥顽不灵, 为了自己便肆意攀扯别人, 离间他与母后之间的关系,更挑唆母后迁怒于他心爱的女子这桩桩件件,都是盛临煊所不能容忍的。
既然她不想过佛前平静的日子, 那便送她去周家那些人身边罢
盛临煊抬眸, 冷声道“朕不想再从她口中听见任何话。”
“姑”李荣眼疾手快地将汗巾子团团塞进周馨岚嘴里,“唔、唔唔”制住周馨岚的太监便将人拖了出去。
“皇儿”周太后双目大睁,想不到儿子竟连一点体面都不给侄女儿留,也是不给自己这个母后留面子。
盛临煊喉咙
周太后却根本听不进去,流着泪道“岚儿是怎么样的人,哀家比你清楚得多因为哀家无用, 她自嫁给你以来,便一直
艰难地吞吐了一口气,盛临煊忍着不适道“她入宫后,行事随心所欲,宫中诸事皆以她个人喜好为准,宫规经她删改面目全非,若说功劳,”他忽然露出个嘲讽的笑“大约便是求着您取消了她入宫当年的选秀吧。”
“你怎么能如此全盘否定了岚儿”周太后心中一窒,当年的大选虽说是她下旨取消的,但其实确实是周馨岚一直

不过是话赶话说到那事罢了,当初盛临煊确实是顺水推舟,借着周馨岚免了第一次选妃。而他方才虽有讽刺意味,但其实是真的
不能
“哀家被蒙蔽”周太后泪眼失望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又见盛临煊与沈珺悦紧紧握
盛临煊身心俱疲,知道再怎么跟她说大约也是说不通的了,且自己此刻委实不舒服的很,便叹道“母后歇息吧,儿臣便不打扰了。”
周太后气得声音
盛临煊转身的步子一顿。
沈珺悦实
她抵住盛临煊的半个身子,看着周太后恳求道“太后娘娘,皇上今儿身体不适,一早起来水米未进,这会儿已经快撑不住了。臣妾求您了,便再如何生气,也请让皇上先回去传了御医吧”
周太后正
话说完,脑子却也接到她刚才说话的内容,又狐疑道“你方才说什么”
此时盛临煊眼眸半闭,身子又微微歪向沈珺悦。沈珺悦有些急了“便请太后娘娘体谅皇上一二吧”
春嬷嬷一直扶着太后,这母子斗法时她想劝又不好劝,到这会看着成徽帝面色确实不好,忙见机道“太后,皇上龙体违和,您暂且消消气,万事以皇上的身子为重啊”
那边沈珺悦已经
周太后这会儿才仔细去瞧自己儿子,眼见着盛临煊脚步虚浮,面色也透着青白,不由得慌乱起来,霎时间又惊又悔,冲口怨沈珺悦道“你怎么不早说”
若知道儿子病了,她哪里还会
沈珺悦正要扶着人往外走,闻言犹豫了一瞬,又想周太后毕竟是成徽帝亲娘,留
他说话的声音带着点鼻音,已然弱了下来。周太后没听清他说什么,但
两人对视一眼,还是李荣开口道“太后娘娘,御医已经
周太后还想说些什么,春嬷嬷却是实实
此时的周太后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没有主见,要靠别人拿主意的菟丝花,听了李荣跟春嬷嬷的话,便嗫嚅道“那好罢”
沈珺悦便立刻道“臣妾告退”话落便扶着人走了。
御撵一路风驰电掣般赶回乾泰宫,下撵车的时候盛临煊已经有些昏沉,沈珺悦扶不动他,换了几个御前太监半扶半抬地将人送进了寝殿。
沈珺悦跟随

即便每日政务繁忙,盛临煊也总会匀出些时间或练拳或骑射的锻炼,故而身体一向很好,已经许久未曾病过。倒不曾想这一回却是病来如山倒。
那头
诊脉开药,沈珺悦一直安安静静地守
御医不防问话的是位面生的娘娘,略微错愕,还是李荣出来道这位是皇上的纯昭仪娘娘,那老头才反应过来行礼。礼毕便拈着胡子将照顾病人的注意事项说了。
李荣心中赞这纯昭仪娘娘仔细,但他原还当沈珺悦只是问好了再交代宫女们服侍皇上,却没想这一日一夜,纯昭仪丝毫不假手于人,凡事亲力亲为,皇上病了多久,她便辛苦照顾了多久。
为方便照顾更索性睡
眼下还是盛临煊病得迷糊的时候,沈珺悦接过宫人端来的药碗,要喂盛临煊喝药。
“皇上,皇上”轻唤了好几声,才见盛临煊睁了眼,她忙凑近道“该喝药了。”
如果她没看错,皇上方才脸上一瞬间摆出来的,是个抗拒的表情吧

什么意思,是不想见到她,还是自己手上的这碗苦药
待李荣将盛临煊扶坐起来退下后,沈珺悦便又试探着将那药碗往盛临煊面前送,口中温柔道“不烫不凉正好入口,皇上快喝吧。”
盛临煊眼眸蕴着薄薄的一层雾气,看着总不是很清醒的模样。此时他眉头皱得能将蚊子夹死,偏偏病中面色苍白,身上清冷的气质淡了,因病气带来的虚弱倒使整个人多了几分文秀,失了往日那种凌人的气势。
这样看着倒像回个符合他年纪的年轻人了,沈珺悦便也不怵他。
“先放放罢。”盛临煊有气无力道。
沈珺悦却不肯依他,只道“再放便凉了,此时喝下去正是药效最好的时候。”
然后她看见什么了那个曾经一本正经地训她嫌药苦不愿吃,又曾经带着揶揄笑话她娇气一点点苦都吃不得,还曾经天天盯着她一日三顿吃药丸子的成徽帝,竟然把脸一扭,拒绝喝药
沈珺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怀疑眼前的成徽帝是不是被谁掉包了,居然还做出这么孩子气的动作来,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他。
她想了想,打算再试探下他,便又轻声细语地劝道“这药放久了,不仅药效散了,凉了喝起来还更苦更不好入口,皇上您忍忍,快点喝了它,这会喝起来才没那么苦呢”
啊那眉头皱的,方才转过来看她的那一眼居然有点可怜、弱小、无助偏他还干巴巴地解释道“这药味实
沈珺悦心里又好气又好笑,谁能想到啊,堂堂帝王,居然畏吃苦药抿着唇横他一眼,慢慢揭穿他道“原来,皇上您怕吃苦药啊”
许是被说中了心虚,他嘴角抽了抽,却又道“朕并非怕喝苦药,不过是不喜药味罢了。”
“哦”沈珺悦心里早就被笑倒了,实
只是不喝药却是不行的,太医说了,他这次病需得好好养护才能好,这不喝药又怎么能好呢
想了想,沈珺悦便取出自己的干净的绣帕递给他,出主意道“既然皇上不喜欢这气味,那倒也好办,便拿这帕子掩住鼻子,一口气灌了去,岂不干脆些”
她眼中是了然,盛临煊也觉得自己再这么忸怩下去除了更尴尬些恐怕也还是逃不过这碗药的。
心知这药是非喝不可了,他叹了口气,摇着头轻推开她拿帕子的手,接过药碗,苦大仇深地瞪着那熬得褐色深浓的药汁,脸色愈加不好了。
沈珺悦心中乐不可支,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怕折了这男人的面子,让他恼羞成怒。看
手却已经悄悄地伸进自己的荷包里面,见盛临煊果然一口气干了那碗药,沈珺悦忙将水递给他冲冲口中的苦味,待他咽了水,便将从荷包里拈出的那颗蜜饯投喂进他口中。
盛临煊口中含着蜜饯,略微惊讶地看她,她却端着柔柔的笑拿帕子轻缓地给他擦着嘴角,还哄他道“臣妾知道皇上不怕苦,但臣妾不想让皇上吃苦啊”
他乌黑的眼瞳眸色加深,流转着炙热的情意。
往日都是他
迎着他灼灼的目光,沈珺悦脸颊飞上两朵红云,却仍勇敢地凑上去蜻蜓点水般啄吻了下他的唇,甜甜地笑问他“皇上,甜吗”
那笑几乎晃花了他的眼,也甜进了他心里去。
盛临煊心中热气翻腾,脸上更控制不住要漫出笑意来,只是忽然间他反应过来,伸手把人抱进怀里,将她的头按
虽然是斥责,语气却凶不起来了,仗着沈珺悦看不见,脸上更是柔情蜜意。
而沈珺悦听着他跳得飞快的心跳声,
当天晚上沈珺悦去净房洗漱,盛临煊招来李荣,吩咐他道“周家人走过的去往西北的路,让周馨岚也去走一遍,别的犯人有的枷锁、镣铐,都给她戴上,别让她轻易死了。”
李荣领命退下,心中腹诽道那周馨岚真是自寻死路,好好的净心庵不去,这下好了,一个出嫁女却随娘家人流放西北,且周家人得了恩令都不用戴的枷锁镣铐,她也一样不得开恩去掉,自作孽,不可活啊
犯人戴着枷锁镣铐,不仅沉重难行,且走动时必定会磨损皮肤,寻常人戴个一天行走,手脚必得磨破见血的,就周馨岚这样养尊处优的女人,皮薄肉嫩的,怎么可能受得住
且成徽帝还特别交代别让她轻易死了,这便是要她活着受折磨,待她走上几日,便会懂什么是真正的生不如死,也会知道自己曾经的想法简直太过天真。只是到时候再后悔,也是晚了。
当天御医诊过脉后,便被慈恩宫召了去询问皇帝病情,听闻儿子确实抱恙,且还病得不轻时,周太后心中也不好过。
但是
但是那天母子之间实
盛临煊有沈珺悦每日里相伴,虽然她总是这个不许那个不让的,但是同样的怕他病中什么都不能做会烦闷,总是变着法子让他开心。盛临煊这两日也看出来了,沈珺悦好似便是
除了一点点哭笑不得与约等于零的羞耻感之外,盛临煊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沈珺悦的管束与照顾,这种感觉十分新鲜,但也有不同的趣味与满足。
沈珺悦倒也从中咂摸出一点门道来,便是这男人有时候也不能总一味地柔顺依从,偶尔换个角色性情,便是管着他一些,他也并不会恼,反倒是有些乐
这场病倒是给了两人不同的相处机会,意外的又添了些默契跟新意,让两颗心也靠得更近,互相对对方的感情也更加深了。
两人相处,有热烈的情与爱,也有脉脉的温情与感动,才能隽永流长。
有沈珺悦的细心照顾,两日后盛临煊的神便好了许多。终日躺着也不是个事,便想着处理些政事。
原本沈珺悦怕他劳心伤神,并不赞成,只是他白天吃了药以后好好睡了一觉,下午开始看着神确实好了许多,且涉及政务之事,她也不好多加阻拦。
今夜晚膳过后,李荣便搬了一叠子奏折进来。
沈珺悦看着盛临煊这边一切都好,再三叮嘱了李荣不可让成徽帝过于劳神之后,自己便抽空回了宸福宫一趟。毕竟这几日为着照顾这男人,她连着几日都没回去过了,总得回去看看。
沈珺悦走时,盛临煊正靠
李荣会意,从那叠奏章中抽出了一本递给他。
盛临煊打开,一字一句慢慢看完,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笑来。
作者有话要说提早啦意不意外,,大家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