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走了王贵人,沈珺悦才对丁容华道“本宫从郑婕妤那处来, 她确实伤重不便, 只你这里也不能缺了人。本宫稍后就派人过去, 将你的人替换回来。”
丁容华听着沈珺悦如此明公正道的处理方式, 忽然醒悟过来自己之前的说法太过小家子气了, 此刻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怎好劳烦娘娘”
沈珺悦笑了笑道“这本就是本宫该安排的, 如今委屈了你这边已是不该, 你也放宽心养伤, 此事便这么定了。”
接着照例又问了丁容华一些问题,比如她们怎么想着去林中逛的。
这点丁容华倒是不讳言“嫔妾娘家是行商起家, 后来族中有人考取了功名, 有了官身, 家中的生意也还是做着的。娘家有几座山,嫔妾幼时也曾去玩耍过, 故而到了围场便颇觉亲切,耐不住想去逛逛。”
沈珺悦便问“这么说来,是你提议去的”看她作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好似并非她的主意似的。
果然, 她立刻便答道“虽则嫔妾想去,但是娘娘走时叮嘱过的话嫔妾也不敢忘,是郑妹妹”她眼睑一动,飞快看了沈珺悦一眼,才又垂了眸继续道“是郑婕妤娘娘,说要去的。”
她想去, 但是没有明确说出来,那郑婕妤说了,于是千错万错都是郑婕妤的错,如今受伤了也只怪她自己倒霉,怨不得旁人,毕竟,谁让她自己非要去的呢。
这丁容华看着温温柔柔的,只是沈珺悦不过与她见面这两刻钟,她说话便绵里
别人看来丁容华与那郑婕妤姐妹相称,她俩感情一直很要好,沈珺悦之前也是知道的。想不到一遇事便这么经不起考验,当然,大概是因为郑婕妤晋位了,这感情就变了罢
沈珺悦一个外人也说不好,只是丁容华虽然这么说,可她却不能就全信了,到底是谁提出要去林中闲逛,又是怎么走到那处的,这一切都还未知,故而此事还不能妄下定论。
不过她探望二人的任务已经完成,再深的事情,便交给成徽帝去查吧,出门
又说了些场面话,沈珺悦便告辞离开了,阻止了丁容华下榻相送,出门的时候
好像之前根本没有被赶出去过一样,见了人脸上还是花儿一样灿烂的笑容“皇贵妃娘娘这便要走了么”
沈珺悦脚步停顿了一下,
王贵人张着嘴,只能说一句“恭送皇贵妃”
回到自己
他已经换过了衣服,正闲适地靠坐
沈珺悦柔柔地唤了一声“皇上”
“回来了”盛临煊将那箭放
“手这么凉”盛临煊摸到她的手,将她双手拢
沈珺悦靠
盛临煊轻抚着她的背,问起她那二人情况如何了,沈珺悦便将之前所见所说都告诉他,只略去了
“那二人如何,朕原也不
沈珺悦点点头“郑婕妤的伤确实很重,只幸好避开了命脉,太医说于性命无忧,就是看伤的医女悄悄告诉臣妾,伤口过深,养好了也是要落下伤疤的。女儿家的身体何其娇贵,臣妾看着也十分不忍。”
盛临煊想着他当时看到的,他没告诉沈珺悦的是事
便是对这些女人没有感情,但是看到好好的一个人半身染血,奄奄一息地看着他,眼中有痛苦也有希望,也是真的可怜。
可怜中又透着坚强,便成了可爱,兴许就引了男人心动。
由怜生爱,从来不是什么特别的情节,便是盛临煊扪心自问,他对沈珺悦当初感情之始,何尝不是庸俗的见色起意不过是后来因她值得爱,才有了如今的深情。
但沈珺悦也只有一个,若随便哪个女人一点手段便能触动他,那他也不会是现
所以郑婕妤再可怜可爱,那一刻,他脑中的第一个想法竟是怀疑怀疑郑婕妤
可以说是相当的铁石心肠了。
盛临煊薄唇抿成一线,除了沈珺悦以外的女子,要他相信,太难。当然,他也不能就这样冤枉错怪了她人,所以此事更要严查。
他沉声道“事
沈珺悦也意识到,那个坑既然存
她后背一凉,忙将这个猜测告诉盛临煊。
“悦儿与朕想到一处去了。”他看着她的目光带着赞许,道“出事后朕已经下旨召回了今早参与狩猎的所有人,命禁军领人将整个围场再查检一遍。”
原来他早已想到了,沈珺悦脸微微一红,“皇上英明,臣妾这是事后军师,
盛临煊笑起来,亲昵地碰碰她的脸夸道“悦儿不要妄自菲薄,你当时又不
沈珺悦被他夸得脸更红了,忙转移话题道“若那陷阱只那一处还好说,若不是皇上这几日定要多加小心。”言外之意便是这件事也有可能是冲着他而来。
盛临煊唇边勾起一抹冷笑,这件事
“朕倒要看看,这陷阱到底是只有那一处,还是围场内都有。”
大规模的搜山行动势必会影响到春蒐大会,今日的围猎活动因那场意外戛然而止,众臣子也还没有大展身手,午后成徽帝
此事盛临煊交给飞鹰去查,相信很快便能有结果。
与盛临煊共进午膳后,沈珺悦又去看了郑婕妤一回,只郑婕妤吃了带止疼效果的药正昏睡中,所以她也没有多做停留,略问了几句便回来了。
丁容华那边只是伤了脚,她的宫人也早给她还回去了,故而沈珺悦便没有再去。
围场封了,盛临煊也没有出去,她回来时他正
盛临煊却丢了书,抱住沈珺悦道“大会时间推迟,朕答应你的事情,也得延后两日了。”
什么事沈珺悦一时没想起来他说的什么,便睁着一双眼睛抬头看他。
他却捉了她手握了握,责问道“没抱着手炉”
沈珺悦立时脖子一缩,“臣妾不冷啊”
盛临煊皱着眉道“早前回来时手比水还凉,只朕知道你出去得急便也没说你,可是刚才出去明明让你捧着手炉出去的,怎回来时又不
沈珺悦忙拦住他“不关她们的事,是臣妾
盛临煊不认同的眼神明明白白,捏了捏她手警告“你自己摸摸这手,这会便是温水净了手竟也暖不起来,再这么不注意受了寒,朕可不带你去跑马了”
跑马沈珺悦想起来他答应的是什么事了,也急了“没有受寒呢,皇上答应臣妾的,您不许反悔”
盛临煊斜睨她一眼“若你总是不听话,朕便是反悔了也是因你自己之故。”
沈珺悦
“真的”盛临煊拿怀疑的眼神上下扫视她,说道“朕可不大信”
“真的真的真的”沈珺悦歪缠道“您答应过的,皇上金口玉言,一言九鼎”
“好好好,”盛临煊按住她,本也不过是因她不拿自己的身子当回事便说着吓唬她,想不到她还闹上了,“就这么想去外头还冻着,不怕冷风刮脸”
“刮脸也要去”生怕他又说出什么理由真的就不带自己去了,沈珺悦将手抽出来,揽住盛临煊的脖子,整个人挂
刚才身子本就被她袅袅娆娆地扭出了热意,盛临煊眼神早已转深,大手握住她的细腰,一托她的身子,便吻上她的唇,“朕不放心,还是朕给悦儿暖暖身罢”
说着便将人放倒
挽
盛临煊俊脸染上浴色,嘴角斜勾,带起一抹邪气的笑,压着气息哑声道“悦儿这是还冷如此确实是朕的不对,这便让你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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